“对了!学姐呢?学姐在哪里?”绮罗抬头看着他,他们没事了,可是殷丽娜却不知所终。
“不知道,好像冲散了。”冷若枫也张望着,周围除了高可参天的大树和缓缓流淌的溪水并没有什么人。
绮罗黯然了双眼,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一个不可原谅的罪人!
“都怪我……”绮罗失声抽搐着,“你说什么呢?没事的……”冷若枫着急的拂去她的泪水。“没事的,丽娜会游泳,她不会有事的!绮罗……”
“她很爱你……她可以为你不要命……可我却不行!我却不行……”绮罗紧贴着他的胸膛一遍遍重复着,她真的不懂该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是爱冷若枫的。
“傻瓜……你在说什么呢?只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手很疼,浑身湿透,还差点没命。但现在对冷若枫而言都无所谓,因为他得到了最珍贵的东西,绮罗对他的依赖和在乎远远比那些更重要的多。
“别管她说过什么,只要你陪着我就好。”冷若枫温柔的一遍一遍抚着她的秀发,虽然他还没明白她和殷丽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希望绮罗做的,就是这些,永远留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命中注定。
“若枫……”绮罗望着他,看着那双温柔的眸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绮罗终于冷静了下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先出去才是。
“先上去,再看看我们被冲到什么地方了。”冷若枫先站了起来,他们半个身子还泡在水中呢。
“你认识这里吗?”绮罗也起身挽住了他的手。“啊!”冷若枫马上疼的皱紧了双眉。
“你怎么了?”绮罗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她还没发现冷若枫的伤。
“没事……掉下来的时候撞到岩石了,手可能骨折了。”冷若枫疼的脸色惨白,汗水和水珠混在了一起。
“那怎么办?我……”绮罗着急的看着他,怪自己连这个都没发现。
“没事的,先想办法回去吧。”冷若枫自己抓着伤口,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乖,别哭。没事的,相信我!”
面对他的安慰,绮罗更自愧不如,她努力把泪水忍了回去:“我去找些树枝帮你固定一下,骨折了这样处理会好一点。”她知道;与其哭哭啼啼不知所措,还不如做点什么。
“好吧,但你别走远。”
“嗯。”
绮罗在林中折了一些粗扁的枝条,又从自己身上撕了点布条,轻轻固定了冷若枫的手臂。
“会不会好一点?”冷若枫坐在一块大岩石上,绮罗双眉紧锁的看着他。
“当然,好很多。”冷若枫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他不想她担心太多。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好像已经很晚了。”绮罗起身,看着已经在树林那头的太阳,担忧起来。
“我们沿着河往下走,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往下就的农村了。”为了拍更多照片,冷若枫对这一带还是挺熟悉的。
“好,也许学姐也在下面。”绮罗扶着他,他们沿着河流往更下游走去。
“喵喵,喵喵,小猫爱吃鱼!黑鱼、黄鱼、还有金枪鱼……”佘朗摇头晃脑的坐在河畔,手中的鱼竿平静的垂落在水中。
他一旁还坐着殷嘉哲,他们也是来露营的,佘朗准备钓些鱼做晚餐,看着面对他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殷嘉哲不由得皱起眉。
“哥,你这样在这里乱吼,怎么会有鱼上钩啊!”殷嘉哲冲他白了几眼,暗想:“也难怪天忆喜欢叫他白痴了,这样的家伙不是白痴也是疯子。”
“怎么不会呢?搞不好会钓一条金枪鱼哦……”佘朗一脸自信满满的表情。
殷嘉哲又朝天翻了几个白眼,暗自嘀咕:“这里又不是海边,怎么可能会有金枪鱼。”
“黑鱼、黄鱼、金枪鱼……”他还是一副忘我的高唱,殷嘉哲却起身,他可不想再陪他一起疯,反正今晚是不可能吃鱼了。
在他们后面,就是他们的军绿色的帐篷。
“还是我聪明,带了不少东西。”殷嘉哲走进帐篷打开了自己的背包,里面放着不少罐头面包什么的。他早就料到今天的结果,所以多准备了一手。
在他一旁,秦天忆正在呼呼大睡,他昨晚似乎没睡好,到这里,就睡到现在。
“哎……每次都这样……”殷嘉哲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心,看着脚下。”“嗯。”绮罗扶着冷若枫,他们一路从中下游走过来,既没有看见殷丽娜也没和成泽他们联系上。
“鱼啊,鱼啊……”
“你听,好像有人!”冷若枫停下脚步道。
“有吗?”绮罗环视着。
冷若枫皱了皱眉,也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黑鱼、黄鱼、金枪鱼……”声音又从不远处传来:“金枪鱼金枪鱼……”绮罗和冷若枫相互看了看忙加快脚步。
他们沿着河岸,走上一个坡口,就见佘朗坐在他们面前摇头晃脑。
“黑鱼……”“佘朗老师!”绮罗惊喜的看着他。
“呃……”佘朗愣了愣:“绮绮……”
“老师!老师!”绮罗好像一下子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激动的看着他。
“你们……”佘朗张了张嘴,惊讶的打量绮罗和冷若枫的狼狈样。
“走!”冷若枫带着绮罗从坡上下来。
“你们怎么回事?”佘朗回过神,忙放下鱼竿。
“我们从山上上掉下来的,一直被水冲到这里。”冷若枫走到他面前。“老师,若枫受伤了,你能带我们去医院吗?”绮罗带着哭求看着佘朗。
“当然!不过你们怎么会从哪里掉下来?”“我们……”冷若枫看了一眼绮罗:“我们是来露营的,结果拍照的时候踩了茅草滑进了水里。”
听着冷若枫对佘朗的解释,绮罗微抿了抿嘴,黯然的看向一边。
“哥,怎么回事?”殷嘉哲闻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见绮罗他们也愣了愣:“哇,你们干嘛?”他打量着他们的狼狈样,露出一丝好笑。
“他们从山上掉了下来了,我马上送他们去医院,天忆交给你了!”佘朗立刻拿起一旁的外衣,与刚才疯疯癫癫的样子是判若两人。
“从山上掉下来?是瀑布哪里吗?你们命够大啊!”殷嘉哲一声惊呼,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