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清心观,卿常安同众弟子介绍了卿故里后,卿然便在二堂唤他。
是北阙剑仙窦松华前来拜访。
窦松华生的壮,皮肤黝黑性格豪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江湖混混;可与卿然是故交,二人无话不谈。卿然在捡到卿故里之后就向窦松华传了个信,于是窦松华就来了。
卿常安带着卿故里到了堂屋。窦松华原本向着卿然谈话,现在转过头来向卿常安打招呼:“常安!来了?你师父同我说你捡了个小娃娃?是他吧?”说着看向他身后的卿故里。
“叫故里?”窦松华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卿然刚刚告诉他的,他也觉得是个好名字来着。
只无奈人长得太凶,笑起来更不像什么好人,看上去完完全全是一山匪头子。
卿然和卿常安都有些怕卿故里受惊,一时都没说什么话。
窦松华毫不注意这些,开始自顾自说起话:“我是个练剑的,号是北阙。跟阿然既是发小也是师兄弟。常安跟我也玩得来……”阿然便是卿然了。
“这是北阙师叔。”卿常安适才反应过来:“师叔,你别吓到故里!”
“好好好,到是我疏忽了!”窦松华大笑,“常安竟也会留心小辈!”
卿故里却毫无畏惧之色,掏出小小一袋梅子糖:“师叔,糖。”还是卿常安在哄他喝药时塞给他的那一包,其他的东西全留在陶家客房内给了陶令归。见的人增多,卿故里也不再怯了。
“故里真是贴心,比我照看的那帮小兔崽子不知好有多少!不知我来清心观这会儿他们有没有好好练剑!”窦松华抱起卿故里回到卿然旁边的座上。
“师父,糖。”卿故里在窦松华怀里向卿然递过去一颗。卿然自接了入口。
“师叔!!!!”卿常安奔向窦松华将卿故里扯了回来。“故里,我们去玩!”说罢径直带着卿故里走了。
二堂内,窦松华有些羡慕:“阿然气运真是不错,捡来个这么好的孩子。”
“他记忆尽失。但只看他佩有一玉佩,却不像平常人家的孩子;最近丢失亲眷的大门派压根没有,怕不是被丢弃的……那他的伤又是何解?”卿然有些苦闷。
“不是有传言说田家遭了杀手吗,会不会是田家的小公子?”窦松华提起。
“可听说田家公子无碍。陶家先生陶锦书还是去医治田家家主的,常安没少跟我通信。”
“那便是弃儿了。”戚玧忠一直坐在旁边烧茶。“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我不就是一个吗。并且,被师父收留时我也有伤。”
“罢罢罢,既无人来寻那就是咱们的娃娃了,想那么多作甚!”窦松华出言打断,“闹得头疼!”
接着又来了一句:“阿然,你看玧忠好吗?”
“怎么不好!”卿然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
“故里乖吗?”
“你刚刚不是还说他体贴么!”
“我可怜吗?”
“你?你堂堂北阙剑仙,有什么可怜的。名声远扬为世人所称赞,不知有多少家想让你收子为徒。”卿然抿了一口茶。
“其实你要羡慕你也行的……”
“我不干。不缺银子。”
卿然不喜收徒,只收留弃儿,所以清心观里也没多少弟子。他是符修,所以每次下山帮人除鬼就赚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