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您……”
“我还有小蛾陪着呢。去吧!”
项萦拉开车帘,喊道:“齐武,停车——”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马队里的人气氛正好,一下子被打乱了。
景誉困惑不解的问道:“萦儿,你怎么下车了?”
项萦兴奋的喊道:“我也要加入你们,一起唱歌!景誉,拉我一把!”说着,项萦伸出手……
景雪直直的看着景誉的那只手,脑海里有个坏念头,一直喊着:不要伸出去、不要伸出去……
可是,最终,景誉还是将他那温暖的手伸向了项萦,用力一拉,上马背,稳稳当当地坐在景誉身后……好熟悉的画面……
现在,景雪是深刻体会到了所学诗歌中‘欲语泪先流’的意思。
景泰、景陵的脸不约而同的暗了下来。图格思甜感到气氛不对,每个人的脸色她都看了遍,虽看不出个因果来,但其中一个心结应该是项萦。
沉浸在喜悦里的项萦,压根没有察觉到氛围突变,她依旧高兴的喊道:“唱什么?你们怎么都不唱了呢?”
默了会儿,大家都没有回话,场面一下子有点尴尬。
项萦看着景雪,悠悠的问道:“雪姐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景誉紧忙打圆场说道:“雪儿不会的!大伙儿都唱累了,休息会儿再唱!”
景雪压住心里的伤心,强忍‘泪先流’的状态喊道:“一点都不累,我还要唱!”
景泰、景陵都是看得心疼,之前景雪是在欢快的唱,现在是心里流泪的唱。
“每段故事都有一篇剧情,每段爱情都像动人旋律……”景雪深深的望着景誉,强忍着泪,唱着,“一颗真心却只向着你前进,也许爱越单纯越着迷。你是窗外另外一片风景,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关系……”景雪忽地哽咽了……再也唱不下去,她抬起头,试图让眼泪流回去。可是……很多事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景雪将脸埋在了图格思甜的背上,抽泣着哭了起来……图格思甜心里一颤,她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但是,她可以感受到身后的景雪真的很伤心!那一刻,就像是灰暗了许久的天气,终是下起了雨。也许,这是最好的宣泄方式!
景泰心里一个抽搐,痛心疾首的说道:“好一句‘一颗真心却只向着你前进!’”说完,将目光定在了景誉身上,既是羡慕又是恨。转而,又落在了景雪身上,想着……雪儿你的真心向着景誉,我的真心向着你!
景陵幽幽的说道:“还有句‘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关系’。”
景誉心知肚明,项萦心里也有个谱。项萦转脸仰头看看景誉,他正愁着眉。项萦想问……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赶了一天的路,来至逍遥城。
逍遥城堪比奕阳都城,也是一个繁华、人声鼎沸的城!
踏入欣悦客栈,皇上无意看到景雪红肿肿的眼睛,既心疼又诧异的问道:“雪儿,你这眼睛怎么了?要不要让太医看看?”
“嘘——”景雪小心说道,“爹,你别曝露了身份。李太医现在是李大夫!”
皇上察觉到,点头应着,但确实不放心景雪问:“这眼睛,真不用看看?”
“不用……不用……”
皇上也不勉强,齐威、齐武定好厢房,众人都各自上楼休息。
黑夜漆漆,星星零散。
景誉、项萦在院子里慢慢的走着……
“景誉,你……”项萦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
“你是想问……景雪?”景誉知道项萦迟早是会问的。
既然景誉开口了,项萦就顺着本意问道:“你……对她很特别!”
景誉含含糊糊的说道:“有吗?”
项萦凄凄艾艾的问道:“如果……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会喜欢她?”
景誉轻笑了起来说:“她是我妹妹!”
“如果不是呢……”项萦紧接道。
景誉忽地变得很认真很认真,他深深的看着项萦说:“萦儿,请你不要怀疑我!因为有了你,认识了你,所以……我只会一世为一人!”
项萦听得好感动、好心动,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如果景雪不是你的妹妹,你先认识的人是她,你会不会……”
“会!”
项萦话未问完,景誉飞快且肯定的回答道。项萦面露失望,即使景誉骗骗她,哄哄她也是好的。但是,景誉确这么笃定的给出了答案。
见到项萦脸上的伤心,景誉温柔的说道:“小傻瓜,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根本不会发生了!如果发生,也都是我们下辈子的事了。雪儿是个好姑娘,不光我,三哥、五哥都很喜欢他。如果我说不会,那么我就是欺骗你!我不会骗我自己所爱的人的!”
项萦笑了,她幸福的依偎在景誉怀里。
“景誉,答应我,不管你将来是什么身份,都只能娶我一个,爱我一个!”
景誉将项萦紧紧的搂着,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柔声的应道:“好!我答应你!”
景雪逛着客栈的园子,赞叹道:“哇塞,不愧是逍遥城,客栈的园子都这么美!”想到今日自己的失态,景雪自言自语的叨叨着,“好像今天太激动了。项萦会不会怀疑什么?景誉会跟她讲我的身份吗……”忽地,景雪看到远处一对男女正在浪漫的亲吻着,从最初的蜻蜓点水般的一碰、二碰……到后来的大肆激吻,男人紧紧的抱住女人,大手不停的将女人压着往自己身上靠。
“唔……”女人发出一声娇喘。似乎是压得太紧,喘不过气了。
景雪嘀咕着:“真没想到,古代的人还是挺开放的!”
正想离开,不打扰这夜幕下的热吻,但是黑云散开,月亮照了下来。景雪猛地看到了那男人的侧脸……是……是景誉!
景雪一下子觉得血往脑上涌,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她闪至一边,靠在墙上,不停喘着粗气,心里滴血般的想着……景誉,你告诉我,到底我该怎么样才能忘了你!
景雪跑回到自己的厢房,门都没关的往屋里走。忽地,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手臂间,失声痛哭了起来。
图格思甜闻声,紧忙关住了房门,坐在景雪身边,说:“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伤心了。”
闻言,景雪疑惑的抬起脸,看到图格思甜手上摇晃着的挂坠,上面清晰可见的刻着一个“誉”字。景雪心下惊慌,猛地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