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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拍即合

“十年,用我们以前写作文的话说,真的是弹指一挥间,犹如白驹过隙呀!”虞珊珊举着杯子,眼神陷入沉思。

“你就是艾莎呀!久仰!”申冰再次举起酒杯。

“咱两干一个,从未谋面的同床舍友。”艾莎赶忙也举起酒杯,与申冰干杯。

“十年前,我们几个都还是傻乎乎的高中毕业生。我还记得虞珊珊在宿舍的第一晚,还从床上掉下来了,还好你睡的是下铺,不然大学第一天就英勇就义了。”沈清微笑地看着虞珊珊。

“可不是嘛,她那一声惨叫,可怜我这谁在你上铺的兄弟,以为地震了,赶紧爬下来。”晓梅笑着拍了拍虞珊珊的肩膀,珊珊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你可是平时话最多呀!”沈清调侃珊珊。

“没什么,就是觉得十年真的太快了,很多事情都变了。”虞珊珊深呼了一口,转身对着旁边的艾莎说:“你怎么都不说呀?怎么突然从国外回来?这几年都去哪儿呢?混的很好吧?你儿子很大了吧!”

“你还是这急性子呀,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呀?”艾莎笑着向虞珊珊举起了酒杯。

“听说你再婚了?是日本鬼子么?哈哈哈……”虞珊珊不依不饶。

“行,你听我慢慢说!”艾莎摆出一副要唱戏的样子,这时候菜来了。

“先吃先吃,边吃边聊,我可饿坏了!”又是虞珊珊在吵吵。

“恩,十年不见,边吃边聊。哦不,我和晓梅、珊珊还有见过几次面的。”沈清拿起叉子准备夹菜,又突然有些感慨。

“你怎么都不说话,快放下手机,吃饭了。”虞珊珊对着晓梅说。

“我想起来我儿子的奶粉快吃完了,新的奶粉放在储物柜里了,跟我老公留言下。”晓梅发完微信抬头也开始夹菜。

“诶,你们真是的,申冰,你怎么也低头玩手机,快点吃饭。”虞珊珊用筷叉子敲了敲申冰面前的盘子。

“知道啦,虞大妈,我给领导回个信息。”申冰也赶忙放下手机。

“诶,我们点瓶红酒吧。”艾莎突然提议。

“好呀,这么好的日子必须喝一点。”虞珊珊赶忙接茬。

“你不是开车吗?”晓梅赶忙制止珊珊。

“不管了,我等下叫代驾送我们,保证把你安全送回去。”虞珊珊招收找服务员点了一瓶红酒。

“来,我们来个正式的干杯!”五人举起红酒杯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来,除了申冰,其余四人都有些微醺,话题也彻底拉开了。

“快说吧,艾莎,我都好奇死了。”虞珊珊用手搭着艾莎的肩膀说。

“好,今天一定满足你的好奇心,好不你肯定不会放过我。”艾莎举起面前的酒杯,自行添满后,一口气喝完,长呼了一口气,开始说:“我的故事呀,有点长,有点曲折。从哪里开始说呢?”

“从你辍学,生子,留学开始说吧,你的故事还真可以写本小说了。”晓梅带着几分醉意说。

“我呀,其实学习一直不好,所以勉强上了大专,但也是我们村里唯一的女大专生了。”艾莎举起酒瓶,想再倒一杯,被对面的申冰拦住。

“没事儿,喝酒壮胆,不然我可能会说不下去。”艾莎又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说:“家里给我凑学费就不错了,生活费我只好去实习。谁知道遇上这么个花心大萝卜……”

大家一起陷入艾莎的回忆:

八年前,艾莎到一家中医馆实习,做文案策划。第一天下班的时候,就在下台阶的时候被人撞到,差点跌下台阶,还好医馆家的二公子蒋天赐及时扶助了他,两人四目相对,一见钟情。

之后,他们就频繁约会,看电影、逛夜市、开车兜风……有一天,他们都喝了点酒,就趁着醉意去开了钟点房。艾莎两个月后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蒋家爱面子,怕被人笑话,本来骗艾莎去打掉孩子的。还好艾莎的父母乡亲及时赶到,制止了他们。经过协商,共同商定在艾莎生下儿子后,让他们两个一起去日本留学。

艾莎只好辍学生子,然后跟着蒋天赐去了日本。两人一起学习中医,同时一起在日本的一个中医馆实习。蒋天赐无心学习,经常出去撒欢,而艾莎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中医。后来,蒋家出钱给他们在日本开了一家小医馆,在艾莎的经营下日渐起色,艾莎的医术也得到了日本人和旅日华人的认可。

开医馆的第三年,艾莎的儿子和他奶奶一起来了日本,母子团聚享受了片刻亲子时光。好久不长,整天在外花天酒地的蒋天赐与一位日本妓女生下了一个儿子。让艾莎崩溃的是,当她发现一切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已经三岁,而这个日本妓女都已经怀上了二胎。

“你少喝点!”申冰大声喝斥不断喝酒的艾莎,把大家从艾莎的回忆中瞬间拉了回来。

“那后来呢?你怎么处理的?”虞珊珊还在追问。

“我?哈哈哈……”艾莎面前已经喝空了2瓶红酒,还在继续招手要酒。

“少喝点吧,伤身体。”沈清向走来蓄水的服务员摇了摇手,说:“谢谢,不用点酒了,她喝多了。”

“来,喝点热水吧。”晓梅从服务员手中接过热水,递给艾莎。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申冰突然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你……”大家几乎同时抬头看向申冰。

“我……还是再来一瓶吧。”刚才一直没什么喝酒的申冰,突然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又点了一瓶红酒。

“好,不醉不归!”艾莎拍了一下桌子。

“没想到你在日本的遭遇这么不幸,我们还以为你在外留学,嫁了个有钱人家,很幸福呢!”

“幸福!我现在很幸福!”酒来了,艾莎举起空杯,示意申冰给她倒酒。

“你是说你现在的婚姻吗?”虞珊珊问。

“是呀。跟那个二流子离婚后,我把他唯一留给我的医馆卖了,把我儿子送回我老家。后来,我就在日本四处旅游,认识了我现在的先生,他是上海人,很会做菜,是个摄影师,也是一个美食家。我去年生了小儿子,准备把我大儿子接过来一起住。”艾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声说:“来,干,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对,让我们一起敬未来!敬美好!”虞珊珊第一个快速举起酒杯。

“旧梦残梦皆是故梦!”沈清也举起了酒杯。

“我们宿舍长依旧是个有情怀的才女呀!”晓梅也举起了酒杯。

“对,人生没有沉不了的船,但是也没有翻不过去的山!让我们忘记那些不开心的过往,干杯!未来!”

五人再次举杯,嘻嘻哈哈地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没有醉的似乎只有申冰了。

“来吧,我给你们老公打电话,叫他们来接你们吧。”申冰无奈地拿起电话,准备打给沈清的老公高明伟。

“别,别打给他!”沈清满脸通红地拦住申冰。

“还是我叫代驾吧,一个个送你们回去。”虞珊珊也没有怎么醉,还保留比较清醒的意识。她拿起手机,开始叫代驾。

“也行,我还很清醒,我自己打车回去,要不你的车也坐不下。你没问题吧?”申冰担心地问。

“没问题!我也是经常应酬的人,放心!”虞珊珊拍着胸脯说。

“那好吧,我们一起到门口去等吧。”申冰扶起艾莎,她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

虞珊珊一边扶着晓梅,一边扶着沈清,她们两个还算可以勉强自己走。

等他们走到门口,不一会儿代驾就开着虞珊珊的车来了。

第二天,晓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换好了睡衣,睡在书房里。她赶忙起床,看了下钟,已经快十点了。她冲出房门,看到婆婆正在她屋子里给她儿子换尿布,她儿子眯着眼睛,吃着奶嘴。

她舒了一口气,对着她婆婆说:“还好你们旅游回来了,我昨晚同学聚会喝多了。”

“还好我回来得及时,不然刘锋出差,你再没回来,家里要剩下2个孩子怎么办呀。”婆婆还完尿布,放好宝宝,轻轻拍了两下,便拉着晓梅轻手轻脚地走出来了。

“早上贝贝上学,是她爷爷送的,差点又忘记带书包了,才一年级这都第几次了。”奶奶从锅里装了一碗粥,递给晓梅:“来,快把粥喝了,特地给你留的。这锅我洗一下,准备煮午饭了。”

“谢谢妈!还好有你!”晓梅开心地发现,饭桌上还有他们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各种好吃的。

沈清这边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一早就被两个儿子的哭声吵醒,发现自己穿着昨天的衣服,袜子都没有脱。只好,起来给儿子们喂奶换尿布,她婆婆在隔壁屋继续睡着,丝毫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艾莎这边,醒来发现自己不仅换了睡衣,还卸好了装。她一起来,就看到老公煮好了醒酒汤端到床头给她,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就转身回去哄娃了。她床头还有儿子给她留的纸条,写着:妈妈,你辛苦了,好好休息,我自己去上学了。

申冰嘛,跟没事人一样,一早起床正常上班、开早会、批示合同,一切照常。

虞珊珊这边比较有意思,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杯根香蕉和一杯水,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虞珊珊拿起香蕉,边吃边看:“亲爱的,昨晚我看你还没回来,就喊岳母过来带娃了。我先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孩子在你妈那里挺好的。”

“我去,特地给你妈买了套房子,就在楼下。你怎么不去叫你妈,每次都大老远从对面楼叫我妈过来!气死我了!”虞珊珊气得把香蕉皮一扔,准备出门去找她妈妈,结果一脚踩在香蕉皮上,还好按住了墙,不然就要摔个狗吃屎了。

她愤恨地大喊:“瞿立信,你个妈宝!你给我等着!”

“滴度……”几个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一声提示音。

“这是我建的微信群,把大家都加进来了。”晓梅发出了第一条微信。

申冰:“微信群怎么叫十年聚会呀,我和你们只有八年哦!”

晓梅:“哈哈哈,不如,叫妈妈群吧。”

申冰:“这个可以,咱都是妈!”

虞珊珊:“我都行呀!”

沈清:“不如叫二胎妈妈群吧,三比二,你们两个也抓紧呗。”

晓梅:“可以可以,听宿舍长的!”

艾莎:“不如叫二胎妈妈CLUB吧!”

虞珊珊:“那就叫二胎俱乐部!少给我扯洋文!”

“行,就叫;二胎俱乐部!没有的加油,有二胎的更要互相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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