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期可能涉及的成本，应该主要是运作成本，例如微信公众号认证等，小程序开发是不是也需要费用支出？”袁晓梅并没有在意到娄翠华的异常，一边认真记录，一边询问道。
“这方面会有一些成本，主要就是一些开发人员的成本，我会按照最低工时工资来计算一下，回头报给你吧。”赵晓鸥微笑着说。
“行，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我这边主要擅长做一些渠道拓展，回头我把我手上可以开拓的渠道也罗列整理给你。”虞珊珊说着，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说：“说到渠道，申冰作为台里广告部的主任，她的资源最多了。”
虞珊珊说的时候故意盯着娄翠华看，发现她隐藏不住的惊讶，发现虞珊珊盯着她后，直接转为尴尬的笑。
袁晓梅照样没有注意到，还在继续记录着。
可儿妈妈说：“我比较擅长做后勤吧，我这边因为孩子生病，进了一些公益的群和其他妈妈群，我也去多宣传一下，争取发动更多妈妈来参与。”
“好，我看晓梅都记录下来了，我这边接下来还有一个会要开。”赵晓鸥站起来说：“不过，没关系，我下一个会在另一个会议室开，这里你们可以继续，辛苦了大家，招呼不周。”
“赵总客气了！是我们多有打扰了。”娄翠华努力缓和过来，站起来微笑地说。
“来，大家坐，等下我会让人送咖啡和茶进来，还有一些我们的小茶点，大家随意哈。”赵晓鸥说着，跟着刚走进来的秘书出去了。
“额，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我也先走一步了。”娄翠华拿起包，站起来说。
“哦，好，我们也差不多了。”袁晓梅说着，看到刚才的前台小姐送来茶点，赶忙客气地致谢。
“谢谢，谢谢，但是我们准备走了。”袁晓梅客气地说：“不如这些转赠你们的员工一起分享吧。”
袁晓梅想去拉虞珊珊，发现她正拿起一块蛋糕，开始大口吃起来，还看着晓梅说：“居然是我最喜欢的红叶蛋糕，这个品牌的冰淇淋蛋糕最好吃了，晓梅，我们吃完再走吧。”
“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娄翠华说着，匆匆忙忙地走了。
袁晓梅瞪了虞珊珊一眼，但是她丝毫不在意，继续大口吃着。
过了一会儿，袁晓梅看虞珊珊吃差不多了，赶忙拉起她，对可儿妈妈说：“我们要不要一起走？珊珊有开车。”
可儿妈妈站起来，客气地说：“哦，不了，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孩子他爸等下会来接我。”
“哦，那好。”袁晓梅说着，用力拽起意犹未尽的虞珊珊往外走。
“晓梅，你怎么这么着急走呀，这个品牌的蛋糕真的很好吃。”虞珊珊舔了舔嘴巴说。
“有她赵晓鸥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呆。”袁晓梅愤恨地说。
“哎呀，晓梅，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虞珊珊突然大叫。
“什么？！一惊一乍的。”袁晓梅快步向前走，按了电梯，回应道。
虞珊珊快步走过来，凑到晓梅耳边说：“你这衣服是不是新买的呀？裙子的商标还挂在外面哪！”
“啊？！”袁晓梅大惊失色，顾不上电梯门打开了，扭头到后面用力拽掉，但是却太用力，手被绳子拉了一个口子。
“哎呀，没事吧？”虞珊珊赶忙去包里拿创可贴，给她包扎。
“你倒是啥都带着呀！”袁晓梅调侃道。
两人走出电梯，袁晓梅还在轻轻呼着自己的伤口，虞珊珊突然又凑到她耳边说：“晓梅，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什么？难道还有商标？”袁晓梅赶忙四处查看自己的衣服，嘀咕道：“出门太赶了，这是申冰新买的衣服呀。”
虞珊珊凑到袁晓梅耳边小声说：“今天的娄阿姨，好像就是申冰的婆婆！”
“啊？！”袁晓梅大吃一惊，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应该没错，除了申冰的婆婆之外，其他几个人的婆婆我们应该都见过。而且，我观察她好久了。”虞珊珊笃定地说：“你第一次提到我们这些发起人的名字，我明显看到她惊讶的表情。后面，你又再提到一次，她都已经完全掩饰不住惊讶了。”
“但是，她应该知道申冰在群里的呀，我们用的都是真名昵称。”袁晓梅疑惑地说。
“那就要看下这个娄阿姨是什么时候加进来的了。”虞珊珊拿出手机，翻开微信群，发现娄翠华在最后一个。
“我记得原来最后一个加入的是我拉进来的一个朋友呀？”袁晓梅回忆道。
“最近聊天记录太多了，也没办法翻到前面看，是谁拉她进来的。”虞珊珊若有所思的说：“但是申冰现在跟儿子打离婚官司，她就算是无意加进来的，也指不定会不会添乱呢。”
‘“要不，我们问问申冰把。”袁晓梅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晚一些吧，我们一起去申冰家。”虞珊珊阻止道：“这会儿申冰在陪沈清呢，我们就先不去打扰了。”
“我可能就先不去了，昨晚一夜没回家，再不回去，我怕刘锋妈妈应付不来两个娃。”袁晓梅担忧地说。
“你昨晚怎么就借宿申冰家了？快从实招来。”虞珊珊用手指着晓梅，笑嘻嘻地说。
“唉，也不是什么好事，就是跟刘锋吵架了呗。”袁晓梅用手拍掉虞珊珊指着自己的手指，拉起她，说：“还不是因为那个赵晓鸥嘛，走吧，车停哪儿？”
“请等等！请等等！”这时候，一个女孩向他们跑来，袁晓梅他们定睛一看，居然是刚才那位前台小姐，气喘吁吁地跑到她们的跟前。
“这，这是，这是我们赵总让我打包送过来的。”小姑娘喘着粗气的对袁晓梅说：“我们赵总听说你朋友很喜欢这个蛋糕，特地叫我送过来给你们。”
“谢谢，谢谢，替我谢谢你们赵总，但是这个恐怕我们……”袁晓梅刚想谢绝，却被虞珊珊一把接过来。
袁晓梅瞪了她一眼，无奈地道谢。
“唉，晓梅，看来这个赵晓鸥你是不好对付了。”虞珊珊把蛋糕塞给袁晓梅拿，自己迫不及待地取出一块，边吃边说：“这女人里里外外都这么会做人，能力还这么强，看来你是要多加小心了。”
“你，你还是不是我朋友呀！”袁晓梅瞪着虞珊珊，嫌弃地所：“看你这吃相！”
沈清申冰这边，在高伟明妈妈走后，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两人默契地为宝宝做完复诊，准备走出医院的时候，刚好遇到申冰的表哥魏威。
“魏大医生！”申冰笑嘻嘻地招了招手。
魏威赶忙快速跟护士签完字，走过来，微笑着说：“这么巧呀！”
“不巧不巧，我们就是来蹭饭的。”申冰调侃道。
“行，我请客，走吧。”魏威看了一下时间，笑着说。
“跟你开玩笑的，我们今天来复诊。”申冰笑着说：“不过，这顿饭我记下了。”
“你现在还会差我这顿饭吗？”魏威微笑着看着沈清问道：“怎么样，孩子还都好吧？”
“恩，刚复诊过，医生说恢复得很好，按时来复诊就好了。”沈清微笑着回答道。
“哦，对了，你们上次筹款还顺利吧？”魏威说着，拍了一下申冰的肩膀说：“我看到你朋友圈分享的捐款链接，还转发了呢！”
“那要多些魏大医生啦！”申冰继续调侃道。
“今天见到你我才想起来，那天我分享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你们在做什么二胎妈妈俱乐部是吧。”魏威拿出手机，翻看起微信通讯录，然后点了一个人，递给申冰看：“就是这个人，是我这里的一个老病号了，他看到那天的筹款信息，对你们二胎俱乐部感兴趣，还留言问我来着。”
“是吗？我看看。”申冰说着，接过手机，一边看一边说：“这人是什么来头呀？”
“好像是一个公司大老板吧。”魏威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他跟我提过，以前生意做很多大，但是把身体搞坏了。现在，我偶尔看到他发朋友圈，好像在做一些投资类的事情吧。”
“行，我刚才点击把他推送给我了，我来对接吧。”申冰把手机还给魏威，说：“回头联系，我们先带宝宝回去了，谢啦！”
沈清怀里的宝宝闹腾了一下，申冰赶忙招手道别。
“现在这些投资人，靠谱吗？”沈清坐在车上，看着怀里熟睡的宝宝，问道。
“不知道呀，我蛮先联系看看吧。”申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说：“昨晚还和晓梅聊呢，共享妈妈这个项目要做起来的话，前期还是需要一些成本投入的，而且我觉得不管是二胎俱乐部还是共享妈妈这个项目，都大有可为。现在，正是女性市场和教育市场很有前景的时候。”
“诶，对了，晓梅昨晚怎么睡你那里了？”沈清看到宝宝动了几下，赶忙压低声音问道。
“唉，晓梅这乖乖女，估计是第一次跟刘锋吵架，然后离家出走吧。”申冰叹了口气说：“还不就是那个赵晓鸥嘛，她找刘锋摊牌，但是刘锋反而恶人先告状，说她侵犯隐私。”
“刘锋居然是这种人？”沈清惊讶地问。
“也不全是，我听着呀，袁晓梅也是有不对，上次装跟踪系统，现在是翻看微信，还抢着接电话。”申冰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说：“她估计也是闲的，以前我觉得她事业心也蛮重的，在家生娃带娃，估计也是开始蠢蠢欲动了。”
“唉，你们都个个有事业，就我……”沈清突然叹了口气说：“这些年，我也把积蓄花得差不多了，还要经常靠我妈接济。”
“你这么个大才女，确实白瞎了。”申冰拍了拍沈清的肩膀，安慰道：“等这一茬事情过去了，你也好好回归社会，找一些自己的空间吧。”
“哦，对了，这是我草拟的离婚协议，你帮我看看那。”沈清说着，从包里拿出几张A4纸。
“果然是才女，你的字迹还是如此漂亮。”申冰接过来，忍不住夸赞道：“恩，你写得已经很完善了，我回头帮你输入电脑，然后再稍微调整下，特别是违约条款。”
“好，麻烦你了。”沈清感激地看了看申冰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高伟明的妈妈自从他进去以后，盯我就跟盯梢似的，她估计也感觉出来什么了。”
“高伟明那边怎么样了？”申冰问道。
“还在拘留期，我昨天按照警察局的指示，去送日常衣物，但是不能探视。”沈清叹了口气，问道：“以你的经验，像他这样的情况，要关多久？”
“不好说吧，因为性侵和性骚扰一般难在取证。”申冰瞥见前面司机在偷瞄他们，压低声音说：“以那天的情况看，受害还不只是一个两个，恐怕调查审讯的时间也会比较长。”
“事情发展了今天，我从震惊到害怕，再到崩溃，现在其实已经逐渐开始冷静下来了。”沈清深呼吸了一下说：“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有一天会发生我身边，发生在他身上。”
“其实，怎么说呢，虽然现在这么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最近回想一下，他之前就有脚踏几条船的前科，而且……”申冰突然停住，用牙齿咬了咬嘴唇说：“其实，我一直也有个事情……”
这时候，沈清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她本来想按掉，但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喂，你好。什么？记者？你们，你们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对不起，无可奉告。”
“怎么回事？”申冰焦急地问道。
沈清叹了口气，疑惑地说：“怎么会记者打我的电话？说是要采访我？！他们哪来我的号码呢？”
“我想起来了，会不会是上次那个筹款，好像有出现你的银行账号。”申冰突然想到说：“哎呀，现在的舆论媒体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过两天我爸妈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交代。”沈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眶开始发红。
“你爸妈要来？”申冰吃惊地问道。
“对，怎么了？”沈清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认识我爸妈？”
“哦，不，没有，我就是还在诧异那些记者怎么找到你的手机号码的。”申冰解释道。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是前面这个小区吗？”司机突然问道。
“哦对，麻烦靠边停就好了。”沈清说完，对申冰说：“今天太感谢了，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了，我不下车了，对了，那天跟你说的那个律师，你要不要抽空约见一下？”申冰问道。
“行呀，找个时间吧。”沈清微笑着说。
车停了下来，沈清下车，对着车里的申冰招手说：“你路上慢点。”
沈清转身想走，身后却传来申冰的喊声，原来她也下车了。
“沈清，有个事情，我心里憋了很久，今天难得我们单独见面，我很想把它说出来，也想听听你的意见。”申冰走上前来，对着沈清说。
沈清一脸疑惑地看了看申冰说：“那你稍等我一下，我把宝宝抱上去，交给爷爷奶奶，然后我马上下来。”
“好。”申冰看了一眼周边说：“我到门口的奶茶店等你。”
沈清把宝宝抱回家，放在小床上，换了尿布，然后对高伟明妈妈说：“妈，我去楼下便利店买个东西，马上回来。”
正在煮饭的高伟明妈妈答应了一声，沈清就匆忙下楼了。
“我来了。”沈清走进奶茶店，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申冰说：“怎么了？你今天有点奇怪呀。”
“我，我有个事情在心里压了十年，上次在医院的小花园，还有我们在KTV包厢喝酒的时候，好几次我都很想说出来，但是……”申冰把另一杯点好的奶茶递给沈清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特别想说出来，毕竟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爱纱和珊珊她们也都在。”
“怎么了？跟爱纱和珊珊什么关系呢？”沈清吃惊地问道。
“这个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申冰回忆道：“这个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我发现高伟明劈腿后，我第一时间就找他摊牌了。我还记得那晚，雨下得很大，我和他争吵得很激烈，后来我就拍跑了出来，高伟明骑着电动车想追我。但是，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
“就是谁？”沈清屏住呼吸，紧张地问道。
“那个人就是爱纱的妈妈！”申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掩面趴在了桌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