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第四十一集）
申冰对她们说：“我已经和曹总谈好了，合同就在这里。”
“这么快？”虞珊珊和袁晓梅吃惊地异口同声道。
“我们已经基本达成框架协议，这是文本。考虑到你们创始人比较多，所以我预留了补充条款的空格，你们可以根据需要进行调整，回头直接跟我的秘书和法务过一下就可以了。”曹乾站起来说道：“关于款项的分批到位，还有相关资金要求等，合同里面都有详细说明。你们跟我的秘书一起，到我的办公室聊一下吧。今天，实在抱歉，这里还要接待另一波来谈合作的朋友。”
曹乾的秘书走过来，打开小会议室的门，微笑地看着她们说：“这边请！”
曹乾抱拳说：“三位美女请移步我的办公室，稍后来和你们确认。”
袁晓梅、虞珊珊和申冰跟着曹乾的秘书走到办公室，映入眼帘的与其说是一间办公室，不如说是一间豪华总统套房，虞珊珊最先感慨道：“曹总真是顶级享受家呀！在总统套房里面办公，这我也最多是在电视剧里看到，住一晚至少四位数那种！”
“喂，擦擦口水！”申冰低声提醒虞珊珊。
“哪有！”虞珊珊下意识擦了一下下巴，瞪申冰一眼说：“我真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你这么淡定，难道来过？”
“三位，想喝茶还是喝咖啡？”曹乾的秘书微笑着问。
“我听说投资公司要是问咖啡还是茶，是有含义的!”袁晓梅低声说。
“什么意思？”虞珊珊凑过去问道：“快说呀！”
“我也是听说，要是投资人请你喝咖啡就是可以慢慢谈，要是主动请你喝茶就是，人走茶凉，喝完就可以走了。”袁晓梅低声回答道。
“是吗？”虞珊珊忍不住开心地回答秘书：“我们要喝咖啡！”
秘书一边笑，一遍开始给他们冲咖啡，这里有一整套最齐备的咖啡器具，单单咖啡豆就有一个架子，星罗棋布着全球各地知名产区的咖啡豆。
“有猫屎咖啡吗？”虞珊珊好奇地问。
“有的，这款猫屎咖啡，是我们曹总在南非那边投资种植的，要不要尝一下？”秘书指着架子最上面的一款咖啡豆问道。
虞珊珊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说：“哈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不用麻烦了！”
袁晓梅和申冰无奈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始欣赏秘书研磨、冲泡、打花的全过程。
“诶，你们快看群！”虞珊珊突然说道。
只见“二胎俱乐部”的微信群里，已经有几十条未读信息。
沈清：“高伟明妈妈知道了情况，不知道是谁打电话跟她说的。”
爱纱：“不会是小玲把？”
沈清：“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她。”
爱纱：“要不要我去问问？”
沈清：“算了！我想过了，她承认或者不承认又能如何呢？”
爱纱：“我现在也头疼呢，我儿子最近不是去网吧打游戏，就是在家用手机打游戏，怎么说都不听。除非一直盯着，否则就一直打，我怀疑他的生活费都拿去打游戏了。”
沈清：“唉，男孩子确实不好教育呀，特别是到了青春期。”
爱纱：“最近会所也出了一些问题，很多会员退会，所以我基本都在会所，也没有时间管他。”
沈清：“高伟明父母最近老是跑回老家，前几天我一个人看三个孩子，差点也崩溃了。”
爱纱：“他们老是回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一个人看三个孩子呀，要不要找个人帮忙？”
沈清：“算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所幸弟弟最近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也就是每天没时间睡觉，有点难受。”
……
申冰：“高伟明那边的案子，要不我来接把，我上月已经通过律师面试了，应该下个月就可以领律师执照了。”
沈清：“那太好了了！”
虞珊珊：“@爱纱你要多注意一下，我们老板的儿子之前网上玩游戏，花了几十万买装备呢！”
袁晓梅：“@沈清我们三个回去后，轮流去你家帮忙带小孩把！共享妈妈计划，当然要从我们自己开始实行呀！”
沈清：“好，宝宝醒了，我先去看下。”
这时候，曹欠突然走进来，抱歉地说：“久等了，怎么在喝咖啡呀！”
“曹总，这么快谈完了？”虞珊珊好奇地问。
“这是曹总今天上午谈的第三波了，等下还有一波，下午还有四波呢！”秘书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把位置让给曹总。
“没事，小阮，你坐那里吧，我去泡点茶，还是喜欢喝茶呀！”曹总说着准备去泡茶。
“那是说刚才那波谈黄了吗？”虞珊珊低声问晓梅。
晓梅冲珊珊摇了摇头，低声说：“嘘，小声点。”
“哈哈哈，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曹乾一边泡茶一边说：“我可能要提前出国了，小阮，直接帮我订后天一早的机票，早一点没关系。”
“曹总，那么早的航班好像没有公务舱。”阮秘书一边回复，一边赶忙拿出手机开始查阅航班：“曹总，后天一早最早的航班是6点50的头等舱，可以吗？”
“行！”曹乾一边泡茶，一边回复道。
“好的，曹总。”阮秘书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说：“那我马上去处理下之后几天的行程调整。”
小阮出去后，曹乾捧着茶壶和茶杯走过来说：“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咖啡豆，可以打包一些带回去哦。这次我还会去南非，到时候给你们带一些正宗的猫屎咖啡。”
“您闻一下就知道是猫屎咖啡？”虞珊珊好奇地问。
“哈哈哈，我自己家的产品，那肯定要知道呀。”曹总啜了一口茶，笑着对虞珊珊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产业太多，顾忌不暇呀。我跟你们偷偷透露下，目前为止我所做的所有生意都是我熟悉的，如果不熟悉我一定要自己去学习，亲手做一遍的。这么多年了，唯独你们这笔投资是我不熟悉的，而且没什么经验的。哈哈哈哈……”
“不过这对您来说，也是最小的一笔投资吧？”申冰举起咖啡杯说：“那我们以咖啡代酒，哦不，代茶，敬您一杯。”
“哦，好，那我先干为敬。”曹总说着，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哦，好，行，没问题，我就来。”
“曹总，您要有事，先去忙吧。”虞珊珊说道。
“好，那你们先坐，马上到饭点了，有一家很不错的改良沪菜，本来想带你们去尝尝的。”曹总看了下手机的时间，说：“没事，我让秘书去订位置，等下我要见的这波客人跟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哦。”
曹总说着就出去了，三人几乎同时低头又开始看手机，果然“二胎俱乐部”的微信群里再次出现了十几条未读信息。
沈清：“果然被你们猜中了，刚才高伟明的爸妈一回来就开始哭诉，说是村里要做乡村振兴改造，他们前几年刚建的房子要跟连着的老房子一起拆掉，要住到村子里统一建设的新村里。”
爱纱：“那就是明着要钱呗！前几年非要盖房子，死要面子，现在是又要想法子要钱把？”
沈清：“他们估计还不知道高伟明进去后，就被停薪了，而且就算不判刑，也肯定要被辞退的。”
爱纱：“哦，我知道了，他们估计以为你掌握了高伟明的‘高薪’，想法子叫你拿钱呢！（恶心的表情）”
沈清：“我猜也是，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
爱纱：“他们就是欺负你心软，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给讹诈了！”
沈清：“当然不会，这些年我没出去工作，那些家用也都所剩无几，再加上弟弟的生病，我都不知道之后的生活费怎么办呢？”
爱纱：“要不要我这里先拿去用，至少先过了这关。”
沈清：“不用，我妈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给我转了一笔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凑到的钱，唉……”
爱纱：“唉，我最近也发愁，我家乐乐在这么下去，也要借钱玩游戏了，我猜想他估计都自己去外面借钱了，只要不是高利贷就好。”
沈清：“高利贷？那个怎么借呢？你认识吗？”
爱纱：“你千万别动这个念头，你要是用钱，跟我们说，我们怎么也能帮你凑到的。”
……
袁晓梅：“是呀，沈清，你千万别犯傻！”
虞珊珊：“你疯了吗？高利贷绝对不能碰，那就是炸弹！”
申冰：“对，绝对，千万，不行！”
沈清：“谢谢你们，不用紧张，我就是这么一问。”
虞珊珊放下手机，长叹了一口气说：“唉，真没想到沈清会……唉……”
“是呀，沈清本来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没想到高伟明这一闹……”袁晓梅也感慨道。
“所以，女人要是嫁错了人，是真的毁了半辈子……”申冰也感慨道。
三人这才发现咖啡都喝完了，虞珊珊自告奋勇要去试试，帮大家冲咖啡，晓梅和申冰都劝阻她：“这是别人的公司，你毛手毛脚的，回头别给人弄坏了什么。”
“没事的！你们放心，我经常去秘密花园，也学了不少呢！”虞珊珊跃跃欲试地开始去取咖啡豆，得意地说：“你们看，这个磨豆机我用过！”
谁知道，虞珊珊话音刚落，由于磨豆机的震动，旁边挂着的一个咖啡杯掉在桌子上，又滚落下来，摔在地上，磕出了一道裂缝。
“怎么办？”虞珊珊紧张地看着杯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唉，你真实的，叫你不要动，你非要动，你看！”申冰走过去，责怪道。
“你就会说我，我也不想呀！”虞珊珊不忿地说。
“你……”申冰瞪着珊珊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珊珊确实不是故意的。现在关键是要跟曹总赔礼道歉，我想他也不是小气的人。”袁晓梅安抚道。
“就是嘛，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虞珊珊凑到袁晓梅身边，嘟着嘴说。
“你看我，手机忘记拿了。”曹总刚好走进来，看到她们都站在那里，好奇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呀！”虞珊珊嘀咕道。
“曹操？怎么提起我的本家了？”曹总不明就里地打趣道。
“曹总，非常抱歉，刚才我们不小心打破了您的咖啡杯。”袁晓梅指着虞珊珊手里的咖啡杯说。
“哦，额，没事，没事！”曹总接过咖啡杯，看了看说：“没关系，我认识一个高手，回头让他帮我补好就行。”
“瓷器破了还能补？”申冰好奇地问。
“哈哈哈哈，没事，没事，看把你们紧张的。”曹总笑着说：“合同你们认真看看倒是真的，回头白纸黑字签下去，可没办法补哦。”
“好的，谢谢曹总。”申冰道谢着，曹总走了出去。
“唉，我看看，这个杯子好像蛮特别的，我觉得曹总也是假装没事把。不然的话，这么多杯子，怎么只有它被挂起来。”袁晓梅拿着杯子端详着说。
“我去洗手间，你们去吗？”虞珊珊突然说。
“我不去。”申冰说着，拿起桌上的合同看了起来。
“我陪你去吧。”袁晓梅站起来，跟在虞珊珊后面，走了出去。
“你好，请问洗手间在哪里？”两人走到前台问道。
“哦，好的，谢谢。”两人顺着前台小姐指的方向走去，刚好要经过一个会议室，听到曹总熟悉的笑声。
两人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袁晓梅瞥见男厕所走出来一个人，背影觉得眼熟，但是那人很快走进了会议室。
“怎么有点像他？”袁晓梅小声嘀咕道。
“走呀，晓梅，怎么了？上海你还有熟人？”虞珊珊好奇地看着袁晓梅问道。
“哦，没什么，走吧。”袁晓梅回过神，拉着虞珊珊回到了曹总的办公室。
申冰一看到他们就说：“快看群，又出事了。”
“谁？爱纱还是沈清？”虞珊珊一边问，一边掏出手机来看。
“爱纱家的乐乐还真是不省心的呀！”袁晓梅边看边说。
虞珊珊大喊一声：“天哪！我没看错吧，是三百多万，不是三百多块！一个初中生玩游戏怎么可能欠这么多？”
“嘘，你小声点！”申冰劝阻道。
“是呀，怎么可能呀！”袁晓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吃惊地说。
“不会真的是跟高利贷有什么关系吧？”申冰不安地说。
“看来确实是了！”袁晓梅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高利贷怎么能借钱给一个初中生呢？”虞珊珊一边在手机上飞快地打字，一边问道。
“爱纱说乐乐偷了杰森的身份证，用他的名义借的，还白纸黑字签了杰森的名字！这孩子真是胆大包天！”袁晓梅吃惊地说。
“这不合法吧！”申冰疑惑地说：“不是杰森本人的签名呀！”
“高利贷本身就不合法！”虞珊珊狂摇头道。
“天哪！爱纱说她的房产证找不到了！”袁晓梅抬起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申冰问道：“不会是被乐乐给……”
“唉，爱纱太惨了，前夫不靠谱，儿子也这么混蛋！”虞珊珊愤恨地说。
“现在怎么办呀？”袁晓梅揪心地说。
“还能怎么办，咱现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吧！”申冰叹了口气说：“明天我们定最早的动车回去，看看怎么帮帮爱纱吧。”
“你们快看，沈清那边也出问题了！”虞珊珊看着手机大喊。
“小声点！”申冰一边劝阻，一边瞪大了眼睛说：“什么！沈清家的小儿子又犯病了？”
“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虞珊珊感慨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用词了？“袁晓梅感慨道：”我们不如现在就定车票吧，反正我这边是没什么事情了。”
“不对呀，赵晓鸥妈妈那边还需你们继续留在这里吧？”申冰问道。
“对呀，本来今天就要去医院一下的。”袁晓梅恍然大悟：“要不申冰，你坐今天的动车回去看看吧，你也比较有经验，哦不，我的意思是你对法律什么的比较有经验。”
“好，我现在就订票。”申冰说着开始订车票。
这时候，曹总走了进来：“不好意思，久等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曹总，很抱歉，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吃。”申冰站起来，抱歉地说：“合同没有大问题，我能否带走一份，因为我们是五个创始人，我带回去给她们也看看。”
“哦，好的！”曹总站来，把申冰送到电梯口，然后对晓梅和珊珊说：“走吧，刚才的那波朋友已经先过去了。”
这时候，秘书走了过来，对曹总说：“曹总，您之前让我准备的支票是？”
“哦，没关系，回头合同签好了，你就直接给这二位女士就好了。”曹总说完，看着她们二人说：“本来以为今天能签约，就直接把第一笔钱给你们，既然你们还要考虑，回头签署好了，直接找我的秘书就可以了。”
“啊？这么简单？”虞珊珊吃惊地说。
几人走到餐厅，袁晓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魏威，吃惊地目瞪口呆。
虞珊珊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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