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有不长眼睛的人胆敢欺负妳……需要我和令尊说一下吗?」
段喻瑾觉得牧遥实在太客气,而且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她在府中尴尬的地位。上一世自己就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态度,这一世亦然。只会更心疼她在府中的日子难熬。他是真不懂牧遥为何宁愿在陈府中多熬一年,都不愿更早嫁给自己。难道在她心目中,自己的王府比陈府更难待吗?
「别了,七皇子不需太过关注这方面,牧遥现在还能应付。倒是不知七皇子你介不介意为牧遥表演剑舞呢?」
陈牧遥知道转移话题的技巧中,另起一个话题就是不错的方法。而自己与陈文悦不同,可从没要求段喻瑾要为自己做什么。毕竟陈牧遥觉得自己乞求来的,和段喻瑾自愿自发性给予的,自然是后者更为珍贵。不过自己却是常常忘了男子俱爱女子撒娇这一事,常常在此事上吃亏。
「自然可以。」段喻瑾连手都不用伸,站在后面的沈寗就已经把剑伸到他面前了,段喻瑾伸手一拔就已经流畅地舞起来了。陈牧遥倒不会只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段喻瑾舞剑,她自会增加他的难度。她初见段喻瑾舞剑的节奏不快,故意拿起琵琶弹起节奏颇快的曲子,意图打乱他的步伐。
陈牧遥没想到段喻瑾丝毫不慌,把他那一套动作舞完以后才再配合自己的曲子另舞另一套动作。陈牧遥不知段喻瑾有没有看出或是猜到自己的本意是想为难他,可自己无意与他特别和谐地自己弹奏而他舞剑,所以陈牧遥连一曲都没有完整弹奏完毕就在段喻瑾刚完漂亮地划出一个剑花之后就停下了。
「剩下的就留待剑术比赛再好好欣赏吧。」而且陈牧遥怕七皇子为自己一人舞剑之事被传了出去,自己真就只可以和七皇子及兄长出门了,否则怕是会被人扔东西都扔得伤痕累累了。
「若牧遥喜欢看我舞剑,我可以天天为牧遥舞剑。」段喻瑾本以为陈牧遥会为自己擦汗,故在看到沈寗递来的手帕时下意识就看了牧遥一眼,却只看到牧遥把琵琶给淼莲,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自己,显然也不会想替自己擦汗什么的,只能默默接过手帕给自己擦那几乎没有的薄汗。
「七皇子……」陈牧遥是一时语塞。若是昨日,她定会想说以七皇子的身份这样说不太妥当,可现在自己这样说就明显是在装傻了,故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嗯?牧遥可是同意了我的建议了?」
段喻瑾知道陈牧遥定是想拒绝自己,可她先前一直拿来用的借口突然一下子不管用了,所以她才会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毕竟自己现在算是她的未来夫君了,自己可以和她说些未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