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通过之前的记忆，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有两家体量非常大的短视频平台，一家叫逗音，一家叫快眼，由于用户覆盖区域的关系，被人称为南逗北快。
据曲月所说，这两家平台现在都找到了她，想要拿到《同桌的你》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两首歌的使用授权。
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人家不是只看中这两首歌，而是看好季然的创作能力，想要和冰雨娱乐签订框架协议，他们想要的是冰雨娱乐旗下未来所有作品的授权，这样就不用一首歌一首歌的签了。
这本来只是一个正常的要求，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两家都想要签独家，所以曲月才会来找他。
原本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谁给的条件好就跟谁签，没什么可犹豫的，但季然的想法却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从收获赞赏值的角度来说，当然是能听到他作品的人越多越好了，所以他肯定是希望两家都签。
“如果不签独家的话，我们未来从这上面获得的收益至少要减少一半以上，你可想清楚了。”季月说道。
逗音和快眼这两家现在竞争非常激烈，为了抢占市场份额那是拼了命地烧钱，为了竞争独家资源，他们可以开出远高于市场价的条件，但如果不是独家，这些肯定就没了。
季然其实也在琢磨，不过他想的并不是挣多少钱的问题，还是那句话，钱他是真无所谓。
他现在琢磨的是，像这种最多只有十几秒的短视频，到底能不能为他带来赞赏值？
以他对系统的了解，通过这种方式获得赞赏值的可能性并不大，毕竟一首歌再短也有四五分钟，十几秒最多也就是一两句而已，如果这都能给赞赏值，那这赞赏值未免也来得太容易了。
但是万一呢？
想了想后，他还是说道：“暂时还是先不要签独家了。”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跟他们签普通的协议好了。”曲月有些无奈地说道。
她并不清楚季然为什么不喜欢签独家，但还是选择了尊重他的意见。
要知道这涉及的可不是季然一个人，她也不可能在签协议的时候把季然和冰雨娱乐分开，这个决定未来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公司的收益。
这一点其实季然也心知肚明，所以他说道：“你放心，如果这个决定给公司带来损失，我会负责的。”
怎么负责？大不了下点力气，把厉雅琪捧成天后就是了，别的不敢说，作品的数量和质量他还是可以保证的。
“公司的事用不着你负责，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曲月白了他一眼说道。
季然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至少到目前为止，和曲月的合作还是让他感觉挺舒服的，这家公司，或许还真没签错。
两个人接下来又聊了一会儿，曲月让季然把自己的微博账号给她留一个备份，她好拿去申请官方认证，在人员招聘工作完成之后，会有专人负责这一块的运营。
关于微博，其实季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了，当时注册也只是为了让他的前女友多一个粉丝而已，从来就没有在上面发过任何东西，不过好在账号他还没忘。
中午三个人一起简单吃了顿饭，然后曲月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现在公司要开始正式运转，缺的东西可不是一样两样，什么人员呀，办公地点呀，这些都得准备好才行。
还有季然已经发布到平台上的单曲的后续运营，还有各种合作协议，这些事都压在她的身上。
听了曲月的抱怨，季然突然有些庆幸，如果这些事都让他去干，他哪还有时间去刷赞赏值？
吃过饭之后，厉雅琪开始苦练季然刚给她写的那首歌。
而季然看了一下，继续留在酒吧里似乎也没什么事了，于是他就抱着吉它去了地铁。
嗯，趁着自己现在还没什么名气，赶紧抓紧时间再刷一波，这要以后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认识自己了，就没那么方便了。
他想得还挺远！
季然弹着吉它在地铁上一遍遍唱着歌，感觉着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进步，看着自己的赞赏值一点点在增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这和校园网视频发布之后，一觉醒来看到又多了几万赞赏值时的那种感觉截然不同。
那种乍然暴富的感觉虽然很爽，但总让他有一种不真实感，总害怕自己一觉醒来，发现那只是一场梦幻。
而现在他的心里却很踏实，他能看到身边每一个人听到自己的歌声后的反应。
有人意外，有人欣喜，还有人原本有些抗拒，但后听着听着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最后还给他兜里塞上一张零钱。
也有人不喜欢他的歌，直接皱着眉就离开了，还有正在打电话的人发现自己被打扰了以后，还会骂上几句。
……
这才是生活应该有的模样。
当然，季然也就是偶有所感酸上几句罢了，真要让他放弃那些可以大量收获赞赏值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
季然没心没肺地在地铁上唱着歌，却不知道他上午发布到平台上的那几首歌现在已经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原本他那几首歌发布的时候就无声无息，根本就没什么人知道。
曲月倒是在校园网他那两个视频的下方发了留言，但校园网本身就不是一个专业的社交平台，什么官方认证之类的统统都没有。
而且那个两个视频又不是季然自己发的主题贴，那是校园网的比赛专区，所以曲月发的留言和其它用户发的也没什么区别，毫无意外地就被淹没在了滔滔洪水之中，连一点浪花都没有泛起来。
另外，平台答应曲月的推广资源也要明天才能上线，而且那本来就是不起眼的小推荐，真上了大概也不会有多少效果。
这种情况下，季然那几首新歌原本应该被摁得死死的，根本翻不了身。
但架不住偏偏有些学生就是那么无聊，明明已经试过无数次，在音乐平台根本搜不到季然的那两首歌，却还非要一次又一次地搜。
也许是付出总有回报，这一回，他们终于搜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