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瑟瑟,地上的树叶被弄的沙沙响,老人坐在老宅门前的楼梯下,缓缓地画着某些东西。
......
君骁同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眼睛突然间慢慢变红,君骁看向周围。
“啊,它又来了”,望着家周围一个个“人”,他悄悄咽下口水,“不知何时起,我的眼睛总能看到这些东西。他们似乎就是死去的亡魂吧。”君骁从背包中拿出三炷香点燃,沿途恭恭敬敬地边拜边走。
来到家门前,隐隐约约有人在黑暗中,注视着君骁。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家中总是“热热闹闹的”,一个个死相惨状的的人常常透过窗户凝望着他。
……
“该动身了。”老人来到了市郊区,四处巡逻着。不只从哪辈开始,他们家族就成了阴阳世家,以铲除这半个郊区的恶鬼为己任,时代在此看守。远远的,老人看到了一栋散发着邪气的建筑,屏息凝神,右手握成的剑指在眼前轻轻滑动,“这房子还真热闹啊!”微微笑了笑,他加快速度向那栋建筑走去。
……
回到家中的君骁躺在床上,望着客厅“人来人往”,缓缓进入梦乡。才刚刚睡着,君骁又听到一连串的敲门声“咚咚咚”,一连三声敲门声,民间常说“人敲门三声,鬼敲门四声”,所以晚上听见敲门一定要注意。打开门,老人开口说道:“房中有人吗?”老人举着双手胡乱挥舞着,像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孩。“我找主人家,讨口饭,不知可行?”一只手杵着拐杖,另一只手摸索着。他似乎腿脚不便,君骁打量着老人,说道:“老人家,你等一下。”板着脸,君骁一脸气愤的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老人眯了眯眼,自顾自地就在房间里转了起来,嘴里不知在小声念着什么:“白衣鬼4只,红衣厉鬼2只,黑衣鬼……”老人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君骁打断:“饭好了,赶紧吃,吃完走人。”老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乖乖走到餐桌前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看着一本老旧的黄皮书。
君骁坐在旁边客厅沙发上,静静观察着老人。大约过了10分钟,老人站起说道:“感谢主人家的照顾,老夫没有什么钱财,但可以为您驱邪消灾。刚刚在这所房子了,老头子发现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不知主人家招惹了何物,可否说与老头子听听。”
这话要是对别人说,可能还会以为这老人是个装疯卖傻的人,但这段话对于君骁来说却是如听到知音一般。
“老人家,你是不是知道些啥?”君骁很急切,因为对于他来说,有人也能看到死后之人,应该也知道如何使自己变正常。“老头子,啥也不知道,但是可以帮你把家中的污秽赶走清除。”老人神神秘秘地说道,“能看到鬼怪也不是普通人,听你说话语气也不像是行中人,你应该通灵吧!”
“通灵!”,这词君骁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忙追问道:“什么是通灵?”老人微微皱眉反问道:“主人家对阴阳的东西感兴趣?”君骁回答:“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老人没有再回话,而是径直走到客厅说:“主人家家中有某些东西吸引着这些鬼怪,不是是些啥?”老人看向君骁。突然被这么看着,放谁身上都难受,只能从实招来:“每天回家路上,我会烧几柱香,一路拜回家,这些都是网上教的。”
老人一听,急道:“那些江湖骗子的话你也敢信?天天燃香,且还带回家,不被鬼追才怪。”君骁一听,小声嘀咕:“你难道就不是江户骗子?”谁知那老人耳朵突然就好使了,怒到:“老夫世代以渡鬼为己任,岂是装神弄鬼?你这屋子里早已充斥着各种鬼怪,他们受着香贡,一个个被喂的饱饱足足。要不是看你可怜,管都不会管。”
本还要说些什么,墙壁却突然发出“咚咚”的声响,这声响中还隐约掺杂着各种的咒骂。“糟了!”老人叫道,随后右手一翻,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张黄符像空中抛去。明明只是一张纸,但是却一直在空中飘浮。
“怎么回事?”君骁问道,就在这黄符停下的同时,不知从哪出现一声惨叫,这声音中透露着无限怨恨,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灯不知为何突然炸裂,整个房子都变得不正常了,四处都是切切私语,黑暗吞噬了两人,老人说道:“一会听到什么都不要害怕,明白吗?”君骁僵硬地点了点头,他脸色苍白,在他眼前是一个个人的死壮。
地上四处都是血液在流淌,就好像刚刚流出的,一群人哭喊着走向君骁,他们有的被开膛破肚,一节节大肠拖在外面,有的面相毫无血色,尖叫着伸出利爪冲向君骁,还有的头骨破裂,半个大脑裸露在外。更有一张张脸,慢慢从君骁的身上长出。“啊!救命!救命”君骁哭喊着,老人剑指一点数张黄符被贴在“空中”,随即燃烧起来,凄惨的叫声充斥着整栋楼,门外的走廊也发出声响。
老人抓住君骁的手,敏捷的从阳台跳下楼。精神恍惚,绝望充斥大脑,君骁变得浑浑噩噩的,现在使他跑动的,是潜意识中的求生本能。
临走前老人夹着一张纸人,抛向了屋子。
……
迷迷糊糊的,君骁来到了一栋老宅前。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个个冤死的人在寻找他,一张张画面历历在目,慢慢的,他闭上双眼。
再次醒来,他看见老人坐在他旁边,自己在老宅里。老人和蔼地说道:“没事吧,主人家”,君骁摇了摇头,来到院子里。这座老宅建在了山上,给人一种清幽的感觉。
清风吹拂着君骁的碎发,他静静地望着远方,思考着什么。老人这时走了出来,说道:“主人家要是觉得没什么大碍就可以下山了,老头子给您个联系方式,有什么事只要发生在这片区域的事情都归我管。”说完转身正要走,却被君骁喊住:“先生能否收我为徒,我愿意虚心学习,做更多善事。”
清风吹过,老人嘴角动了动,似乎有一丝高兴,说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表达你的真心?”说完,转过身,又继续说:“你拥有通灵的天赋,确实是个好苗子。”君骁说道:“我什么都没了,先生想要什么?”老人说道:“你要向天发誓,你不会背叛我。”君骁随即了誓。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名阴阳师了。”老人说道,“明天让我们开始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