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张狂醒来只觉得头很晕很重,想抬起手揉揉脑袋,但是浑身酸疼,完全使不上劲,想要爬起来,身体却完全不听自己使唤。
“妈的,李天他们几个昨晚上对我做了什么,身上怎么这么疼。”
昨天是张狂毕业多年以来第一次和几个大学室友聚会,毕业已经将近十年,几个人都从小伙子变成了大半个中年人,但是毕竟是一起睡过四年,多年未见,感情自然需要发泄,几个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张狂只记得最后几个人一起踉跄着去城西边的洗脚城,后面的事却完全没有印象了。
“kao,身上这么疼,昨晚上不会是*****了吧,难道他们喜欢男人吗,怪不得几个人三十多了都不结婚。”
胡思乱想中,张狂挣扎着就要起身,但是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张狂有些陌生。
不大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破旧的桌椅上散乱着几个石碗,张狂躺在类似炕的土床上,身上穿着麻布衣服,盖着一匹灰色棉被,看起来还算干净。
房间左边的墙上还挂着一把弓箭,右边则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小石像,石像人身蛇尾,面露慈悲状,手里捏着一个小珠子,石像看起来很干净,案台上还摆放有一些贡品,应该是经常有人供奉,除了这些,这个房间基本上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应该出现在张狂脑海里的东西都没出现,什么电视,手机,空调的一个都没有。
“这tm是哪个洗脚城啊,玩Cosplay吗?”
张狂咬牙撑了一下准备下床,想去打开窗户看看,这是哪个王八蛋在和他开玩笑,但是双腿却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不由得身子一软摔在了地上。
“cao,疼死老子了。”
张狂低头一看,下身穿的麻布裤子有大片的血迹渗透出来,轻轻一动就穿一阵剧痛直袭大脑,作为二十一世纪好青年的张狂,除了得痔疮以外,还没这么出过血。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受伤了就别乱动了,好不容易包扎好的。”
可能是听见张狂摔倒发出的惨叫声,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推门而入,略带责怪的看着摔倒的张狂。
不过少女虽然嘴上说着,还是很快走过来小心的扶起了张狂。
张狂心里一阵迷糊,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现在在哪里,这个妞又是谁,我是怎么受的伤?
少女轻轻的将张狂扶到床上,转身走到桌子旁。
“你渴不渴,你已经昏迷两天了,要不要喝口水。”
“我已经昏迷两天了?李天他们又在哪里呢?”张狂听到少女的话,喃喃自语道
少女端着石碗走的张狂床前,把碗递给张狂。“对啊,你还真是命大呀,受这么重的伤还能抗过去。”
张狂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便把碗还给了少女。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是华夏哪里?”
“你这个人好奇怪啊,这里是溪水村呀,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虽然因为阴雾的存在,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但是周围几百里的村落和城镇,我还是都知道的,可没有你说的华夏村。”少女叉着腰,摆出一副傲娇的表情。
“溪水村?”张狂摇了摇头,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可以确定他的记忆里肯定没有这个地名的。
“好啦,先不说了,你这个伤口已经裂开了,我喊爷爷进来再给你包扎一下吧。”
少女把碗放到桌子上,转身走了出去。
张狂这个时候也有些累了,便准备躺下稍微休息会,失血估计有点多,这会他已经有些头晕了。
“太不巧了吧,村西的李福家,他儿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抓到了,爷爷去给他们看病了。”
少女皱着眉头又走了进来,看着张狂发白的脸庞。
“算了,我给你包扎吧,爷爷也教过我包扎的,我应该可以的。”
少女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了个气。
“好的,那真是谢谢你了,我感觉自己的血都快流干了。”
张狂苦笑着回答。
幸好张狂没听清少女说的后半句话,不然不知道会不会选择让少女包扎。
少女走过来弯下腰。
张狂在少女的帮助下费劲的把带血的裤子脱了下来,只见他的双腿上满是划痕。
不过划痕都已经经过简单的缝合,伤口上还残留着类似药材的残渣,异常刺鼻。
可能是张狂之前摔倒在地,致使伤口撕裂开了,现在双腿上不少伤口都已经裂开,正在慢慢渗出血液。
少女仔细看了看张狂双腿上的伤口。
“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吧,等爷爷回来了,看看需不需要给你在缝合一下。”
“好。”
张狂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晕眩了,听见少女说的话,勉强应了一声,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一双带着丝丝凉意的小手,一下一下划过他的双腿,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待到少女给张狂包扎好伤口之后。
少女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锤了锤略微有些发酸的小蛮腰。
“终于包好啦,看起来好像还不错,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包扎。”
少女突然醒悟,慌忙的捂住了嘴巴,这个话可不能让这个陌生人听到。
抬头一看,才发现这个陌生人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是晕倒了还是真睡着了。
“呼,幸好没让人听到,嘿嘿,要是让爷爷知道我给别人包扎,肯定又要说我了。”
少女轻轻扯过被子,给张狂盖好,转身就走了出去,顺便把门轻轻的关好。
……
等到张狂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轻轻掀开被子,张狂发现他的双腿已经被包扎好了,还系了个蝴蝶结,同时头也不像白天一样那么昏沉了。
“这到底是哪呀,tmd是谁把我弄伤的?”
张狂其实直到现在对他的处境都还迷迷糊糊的,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我看了,不需要再缝合了,只不过最近这些天你不能再乱动了。”
一个穿着白色麻布大褂的老头推门走了进来,看了看张狂的伤口,后面跟着白天帮张狂包扎的少女,少女手里端着盘子,如乖乖女一样,和早上古灵精怪的少女完全不一样。
“铃儿,你包扎的还不错,看来平时的功夫算是没有白做,就是委屈我孙女了,竟然给个大男人包扎。”
老头扭过头一脸欣慰对着少女说道。
少女一脸雀跃的说:“爷爷,我可是很努力的,村里的大人们时常要为了保护我们而受伤,我一定要好好和你学习医术,守护好咱们的村子。”
老头扭过头瞪了张狂一眼。
“还不盖着被子,想占我孙女便宜吗。”
张狂拉着被子连忙盖住双腿。
“咳,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里到底是哪里,我的衣服你们见了吗,还有你们见到我的同伴没有。”
张狂看着这个老头,觉得他虽然看起来有的兄,但是应该比少女要靠谱些。
“这里是溪水村,前些天铃儿去河边打水洗衣服,看到你一个人漂在河面上,就跑回村喊大家把你捞了上来,但是并没有看到你说的同伴。”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从石床的下面拿出来一些衣物递给张狂。
“这是你换下来的衣物。”
张狂接过衣服,发现只有她他参加聚会的白色衬衣和休闲裤,而且已经有不少地方已经破了洞,同时里面的钱包,手机,身份证都已经不在了。
好像所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被刻意抹掉了,现在只有这破损的衬衣和裤子能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铃儿做的饭还留了一些给你,你先吃一些吧,这样也利于伤口的愈合。”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口哨声。
老头听到哨声交代了一句就出去了,形色看起来有些匆忙。
铃儿则端着盘子走到张狂身前。
“我扶你起来,你先吃饭吧,你的同伴肯定会没事的,你不要难过,先养好伤才有希望找到他们。”
“你叫铃儿是吧,和你的声音一样好听,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张狂靠在床头,接过少女递过来的盘子,很普通的家常菜,但是没什么味道,可能没有放任何的调味剂,但是张狂还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毕竟已经昏迷了几天,看这环境,应该不会有人给他打葡萄糖。
“嗯,我叫林铃儿,你呢。”
“张狂,你可以叫我张大哥,你爷爷这么晚去干什么了,刚才是谁吹得哨声,这么响。”张狂吞咽着饭菜,又喝了一大口水,才觉得稍微有些饱腹感,身上也不再是无力的使不上劲。
“奥,那个是村里守护神的警示声,估计是又有什么脏东西靠近村子了,爷爷他是村子里唯一的医师,护卫队有人受伤了都是他来救治,不过没事的,夜晚只要不出村子,一般是不会遇到什么太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