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尽头,硕大的汗白玉雕刻成的鸾凤和鸣的吉祥图,依旧大气,依旧奢华。
我的母后,也依旧面若桃李般绚烂,身如扶柳般婀娜,玉鬓点点金鸾,凤衣翩翩轻盈,雍容华贵,款款莲步朝我走来。
“母后,冰儿想你了!”我冲上前,哽咽潸然道。
突然,漫天的绯红迷失我双眼,呛鼻的血腥充斥肺间,我那仪态盈万方的母后转眼已面目全非的倒在血泊中。
唯听到她原本娇软的莺声燕语转眼变成了鸦雀聒噪,“冰儿,母后死得好惨,要帮我报仇啊!”
声声嘶叫不绝于耳,痛彻我心扉,正欲上前搀扶起母后时,万俟宇从身后猛然出现,一把将我拉拽进怀中,就这样离血泊中挣扎的母后欲来欲远……
“不!”我猛用力甩开万俟宇紧拽我的手,却发现被他牢牢禁锢了,而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色……
霍然起身,满头大汗,原来是梦魇了。
抛开不孕之事是假外,弑母诛我北契苏姓皇族总为真,当初那朱红色的一撇,依然刺痛我心。
经过多日的休养,在不孕之事过去后,我终究还是梦魇了。
“暖儿,没事吧?”耳边传来关切之声,同时一拿锦帕的纤长之手亦上前帮我擦拭起了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没事,只是做梦了。”我发愣道。
于我,想拿回东秦先皇的遗旨以及当年的同盟文书,为的是弥补自己在不孕之事上对万俟宇的误会,那弑母诛我北契苏姓皇族的恨呢,我当真是恨不起来了吗,如是那样,我为何又梦魇了?!
“没事,那继续睡吧。”身旁之人说着,便搂住我朝后倒去。
我这才从发愣中回神过来,惊恐的发现,此刻我正半坐在万里逸那张宽大,奢华,雕龙的红木龙床上。
低头一看,居然只穿着白色的裘衣。
一阵慌乱,跳下床,双手按住胸前的衣襟,惊恐亦慌乱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他依旧半坐在床上,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嘴角轻笑,“你说呢?!”
我紧咬双唇,不再多言,直到口中泛起淡淡的血丝味时,万里逸才下床走到我身边。
与我并肩而站,“暖儿,怎么会睡得如此沉重,就连小蓝帮你更衣都不知,难道在‘凉城’受什么委屈了不成!”
松开紧咬的嘴唇,的确是自己多疑了,万里逸虽然爱美色但也不至于会乘人之危。
倒是我,抛开对万俟宇究竟是爱多还是恨多的疑惑,眼下倒的确是在他身上寻找东西的好机会。
故作虚弱状的,顺势倒在他怀中。
冰凉的唇瞬间印上我淡淡渗血的唇,本想借他怀抱住我的机会好好收寻一翻,却没想他的唇直接上来了,没拒绝,瞌然闭上眼,也紧闭双唇,只感受唇与唇之间的肌肤之亲,一手已怀上他的后背,一手则开始上下摸索起来。
“暖儿,你就想凭这般肤浅的吻,就想到朕身上收寻东西,你委实也太小看朕的定力了!”他伸出舌头在我嘴唇上轻然画圈后,低语道。
我惊诧的睁开眼,一个不当心,他的舌已到我口中,没回应他,既然这是到他身上收寻东西的代价,那我就受了。
一手不再怀抱住他的后背,一手也不再偷偷摸摸的上下摸索,而是双手其上,仔细在他身上摸索搜寻起来,既然代价正在付出,而且是他知道的,那我也自当不客气。
一遍翻下来却收寻无果,打算再仔细摸索一遍时,耳边已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暖儿,你再这般摸,我可真的控制不住了!”
猛然一个惊吓,推开他,他已脸色泛红,而我不需照镜子,也已经知道自己什么样了,脸红定然不会输于他。
不过却不是如他般是****的脸红,而是为自己的再次失算,着急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