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象所有的事都明了了,我接上她的话说道:“唯一遗憾的是,你不知道,我入冷宫是我与皇上商议好的计,而你的‘多此一举’除了害死了无辜的睦儿在无其他,当你百般说出皇上对我如何情深,想让我去去求皇上将我放出冷宫,而被我以皇上无情断然拒绝时,你才觉得守着我无望了,这才将我有身孕之事告诉了当时已为皇后的安淑妃,为得就是让皇上再尝丧子之痛!”
“的确是的!可惜这居然是你们的一个计,所以我失败了!”
“你没失败,我的孩子,不也被你害死了吗!”我站起朝她走去,目光狰狞口气凛冽!
“不,你的孩子不是我害的,我没害!”她狡辩着往后退。
“你没害,我千防万防,惟独经由你手的东西我才敢用,你说不是你,那我躺的藤椅下的麝香是什么?!”
说着,我从衣袖中掏出一包东西,激动万分的朝她身上砸去。
“冰儿冷静些,来人哪,将她拉出去砍了,另外查查她还有没宗亲,若有灭九族!”万俟宇一把将我抱起,对着外面的侍卫吩咐道。
很快少辛就被侍卫拖将了出去,出奇的冷静,没挣扎也没咒骂,仿佛死对她来说也是种解脱一般。
拉了拉他胸前明黄色的衣襟后才问道:“皇上,这就算给臣妾的答复了吗?!”
“怎么了,冰儿难道还不满意吗?”他低头亲吻上我的唇后,才讪然回道。
“当然不满意,她只是个奴才如何与我们的皇儿比!”我满目怒色咬牙说道。
他离开我的唇,也将我放到凳子上后才蹙眉及显耐烦之色,“冰儿,我们不要在怄气了,我方才说的是真的,最近我真的很心烦,而且以前朕也对你说过,朕的皇嗣只有你一人配孕育,其他的人休想,还不满意吗?”
看他的样子,听他的微言,我的心很痛,故意耸耸肩膀无所谓道:“既然皇上觉得我会徒增你的烦恼,那让我走吧!”
他上前一把揉住我,喃喃道:“冰儿,我不是……”
“不是什么,六年前你就不应该让我入宫的,十一年前,你更不应该将我偷抱出北契,如不是你,我此刻早已是南魏名正言顺的皇后,而非你这见不得人的,只能假借许炜干妹妹名义做的皇后,你当真以为我稀罕吗?!”
听完我话,他仿佛一时苍老了许多,抱紧了头,许久才从腰间摸索出一快玉牌放在桌上,再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若真想走,朕依了你!”
我转身,早已泪流满面,不再说话,其实是悲悯到已经无法开口,决绝转身,朝门外,也是朝宫外走去。
心中万千不舍得,利用我腹中的孩子除去了少辛,为睦儿报仇,也是为了以后我不在,为他的安危着想,更是为自己的决绝离去找了个借口。
此去经年,若有缘,我们还能再见!我心中对他默念道。
站在宫门口从怀中摸出那半快他亲手写的锦帛看了眼,紧贴在脸上半晌,仿佛是他在轻抚我一般。
也是这块锦帛,才让我狠心亲手打掉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因为这才是东秦皇帝历代沿袭用来写圣旨的锦,与我当初从万里逸那里拿回,后交给万俟宇的截然不同。
原来万俟宇早知道我给他的两快锦帛是假的,但为了当初对我的那句“永不拉我入谋”的承诺,狠心欺瞒了我,我怎能不震撼,受会万般的失落,千般的不舍,深深凝望了身后的皇宫,皇宫中的他,才朝着南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