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神的看着此刻双眼通红,分外妖冶的他,
盔甲早已脱去,长发随意披散,搭拉在我颌上,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看着他将我的素色衣裙撕了去。
早在我弯腰欲将他扶起来时,他已经反手点了我的穴位,此刻我根本丝毫动弹不得!
惊恐万分的看着他,在他将我的裘衣也一把撕去时,我放弃了怒视,安然的闭上双眼,也许这就是我亏欠他的,今日是到该回报的时候了!
只是从此以后,我将拿什么来面对盟定三生约,情绵生生世的宇。
泪不经意间泛出眼眶。
“暖儿,别哭……”本俯在我身上的万里逸在我耳边小声呢喃着。
手却不曾停下肆意的侵略,双腿被他强硬分开,一阵刺痛中,我终究还是放开了紧咬的双唇,哭出了声来!
“暖儿,别哭,我爱你!”
一具万千陌生的躯体匍匐在我身上,在我体内久久掠动着,轻颤着!
惊颤中,眼前恍惚出现了,夏蝉的鼓噪,落日的斜辉,水茫茫间,满江碧色,素弦琴断……
我终究还是遭受到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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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好了,外面东秦皇帝带着大军打过来了!”车外传来一士兵惊慌的禀告声。
万里逸神色镇定的,从面无血色,神情呆滞的绝美女子身上坐起,帮她穿好早已凌破的衣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跳下马车。
绝美的女子,收了收半露出胸口的衣襟,神色呆滞的尾随着他下了马车,步履蹒跚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里正是她的父皇,当年用来蒙蔽所有世人,说是她拜师学技的地方——“温鞠山”,山峰下正是万丈悬崖!
身后传来两军的撕杀声,亦传来熟悉人的叫唤声,素衣女子回头一看,淡然一笑,当真是故人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万俟宇,玄风,还有早与她说走了的万里宣。
她顿住脚步,站到峥嵘的峰阁上,继续朝着众人婉约一笑,手遥指向万里宣淡雅道:“你不是走了吗?”
停顿间,风萧瑟的吹乱她的发鬓,玉簪落地,清脆而凄然。
她蹲下拣了起来,才亦恍然大悟,没等他回答,一阵狂笑后才接着说道:“原来,你从不曾放弃对南魏皇位的争夺,你的淡薄只为了让万里逸不杀你!你也正好利用了我,放松了万里逸对你的戒备之心!”
他高昂道:“的确如此,若非我在松林中惨败的一计,若没我安心在天牢中隐忍这么多年,我如何能活到今天……”
“哈哈……”那女子的脸显得更苍白,飘逸宛如天仙,仰天长笑,打断他,泪早已满面也不去擦拭,反正也快了,就将由它流吧。
突然看到远处浑身是血的万里逸,长发随风散的,也朝她走来,她突然不再怨恨他方才的所为,心中惦念道,若没万俟宇,她早该是他的人了,不是吗?!
“冰儿,下来!”万俟宇打断质骨如兰的女子混乱的思绪,亦将她的眼神拉到了他身上。
他,一身绣九龙戏珠的明黄色龙袍在身,堂皇得很,也刺眼得很,那素色女子不禁眯起双眼,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百般质疑道:“你是宇吗,你再次联合万里宣欺骗了我吗?!”
说着脚往后退了步,碎小的石头掉落下万丈悬崖,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着急的上前辩解道:“不是的,冰儿,我与他只是偶尔的同盟与你无关!”
峻崤峰阁上的素衣女子,裙角轻漠漠,发鬓已乱,青丝随风而散,
远而望之,肌如幽兰,绝世独立!
回想起,几日前的梦魇,原来这就是她的宿命……
她仰天长叹,毫无留恋的,决绝的朝剑阁峥嵘崔嵬,连峰去天不盈的“温鞠山”下的悬崖跳去……
“不!”山下众多男子黯然的叫着冲上前,可惜已枉然。
耳边似乎只能听到女子回荡在山涧的那句“此恨绵绵无绝期”!以及若有若无的幽香,再无其他!
从那以后,东秦与南魏临“温鞠山”而治,修百年之和,再无征战!
据说当日那素衣女子跳涯后,南魏最睿智最阴狠的皇帝,也断然出了家,法号“悔然”!
再据说,东秦“贞”年间的皇帝,虽有后宫佳丽三千人,但却没一个子嗣,终年叨念着“冰儿”两字,不出三年便驾崩了!
再据说自那素衣女子掉崖后,“温鞠山”终年飘扬着鹅毛大雪,终年凝雪为冰,长长久久从不曾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