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风水轮流转,后宫中的风水转得更快,自金蝉的身体大安后,她们姐妹几乎又成了天子的专宠的妃子。巴结迎奉之人又成群结队而来,上到楚相,下到宫女、内侍,一有点风吹草动无不献殷勤的往凤仪殿跑,就连余国这种私造兵器之事也被楚思冉的一番详解之后烟消云散,还从余国带了一大堆东西孝敬她们姐妹。
彩丝院掌管后宫的裁衣之事,这里的一位宋宫人因会绣活色生香的牡丹花儿就被丽妃娘娘另眼相看,此时正在为她细细的量身子呢!她清楚的知道凤仪殿有数不过来的能工巧匠专为余家姐妹裁衣衫,丽妃娘娘突然喜欢上了她绣的牡丹花,也纯属意料之外,她心中暗暗想着,一定不能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余金蝉量过了身子后,和一众侍女们袅袅婷婷的出了彩丝院,故国平安无事的消息传来,压在心口的一块在石终于放下,心情也舒展了许多,刚进凤仪殿的宫门就听宫女禀报说织霞和天子去了大佛寺,只好无聊的回到了后殿的寝宫。
这时,凤仪殿的姑姑玲儿慌慌张张的从纱幕内钻出来,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金蝉不由的疑惑之心大起,但脸上却是平平静静:“慌什么?看到鬼了?”对这个故国的宫女她还是挺放心的,只是她今天的行为的确怪异。
玲儿躬身回答道:“奴婢刚刚看到一只蟑螂爬在榻边,正要打它时却找不到了!怕吓到了娘娘,所心一直在寻找它!”
“别找了!不过是一只蟑螂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金蝉嗔怪了一句,自去寝宫内休息。她刚刚脱下宽大的外衣,就看到妆台像是被翻动过,还有那只常用药箱的小锁也倒了个儿,金蝉更加的怀疑玲儿,首饰丢了倒也无所谓,只是药箱里全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药,想到这儿,金蝉眼中布满了重重杀机。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到织霞住的前殿,附耳对常嬷嬷说了几句话后,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回到了后殿安寝。
夜半更深之际,天子已在织霞的寝宫内睡去了,金蝉这才偷偷披了一件如夜色般的披风向御花园内而来,夹着细雪的寒风呼啸而过,如此严峻的深夜,就连平时巡视的羽林卫兵也不见几个。
坐落在西南角的御花园除了枯枝残叶外就剩下寒噤的冷风,而一直立在风雪中的男子却一动不动,也没有去画廊处避风雪,更像是在等什么人。当他看到从夜色中钻出的女子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深更半夜的……你不怕被人发现?”他低沉的责怪声音回荡在呼啸的寒风中一点儿也不明显。
金蝉摘下披风的兜帽,一头青丝迎风飞舞,浅笑道:“要是没有要紧的事儿,好端端的我可不敢劳烦向将军的大驾!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玲儿提着裙子从御花园的墙角处缓缓而来,眼睛四处东张西望,看到了金蝉时才松了一口气,躬身道:“娘娘,你让奴婢深夜这里有什么吩咐!”当她瞥到向云鹏时又是一副惊奇的神色。
金蝉的语调突然变得和寒风一样凛冽:“老实交待今天下午在本宫的寝宫内翻什么东西?你又看到了什么?”
玲儿知道事情败露,连忙跪下求饶:“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的母亲在宫外生了病没有银子医,奴婢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就想偷一支娘娘的珠钗换钱,您就饶过奴婢这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金蝉仍觉得她没有说到重点,继续质问道:“你有没有动过本宫的药箱?”
玲儿连连摇头:“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动娘娘的药箱!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知错了!”
“让本宫怎么相信你呢!”金蝉在寒风中稳步到花园最角落的枯井前,“这样吧!你的家人本宫自会照顾!只有死人不会话说,你明白吗?”
玲儿大惊失色,她怎么也没想到金蝉竟会如此的狠毒,叩头如捣蒜道:“娘娘,奴婢真的不敢了!看在奴婢是故国之人的份儿上,饶过奴婢过一回吧!”
在一旁观望的向云鹏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挡在金蝉面前道:“你也太多疑了!她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再说,你不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还会怕别人发觉吗?”
金蝉用不容商量的口气朝向云鹏吩咐道:“你把她扔到井里去!”
“我不是你杀人的刽子手!”向云鹏冲她一声怒吼,对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从心里升出一阵厌恶感。
“不肯做对吗?”金蝉的一又美目直直的盯着向云鹏,审视了半天冷笑道:“你信不信我会把大佛寺的事儿全抖了出来!”
“你不会!这样你也会没命的!”向云鹏知道她又拿那件事儿在威胁,也清楚的知道这种掉脑袋的事儿她没有胆子说出来。
金蝉将脸庞移到向云鹏的面前,笑颜如花道:“我一个小女子的命能换到梁国擎天大将军的命,你说值不值?”
“你!”向云鹏虽能征善战,但心思较为单纯,一时也没有明白金蝉是什么意思,但从她笑意满满的神情来看,的确是胜券在握,是啊!父亲的病情越来越重,如果梁国再少了自己,那余国复兴之日也为时不远了,看来她早把自己看透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把她扔下去,本宫的话很难懂吗?”金蝉双眉一簇,早已等的不耐烦了。
一直跪在地上听他们对话的玲儿看到向云鹏眼中的杀气后,暗道不好,提起长裙就想跑,一边大喊着:“来人啊!出人命了!”
向云鹏生怕宫人之人发现他和金蝉偷偷摸摸的躲要花园内,吃惊不小,反手一掌将玲儿打昏。
“还愣着干什么!想被陛下抓个现形儿吗?”金蝉凌厉的话语再次响起。
向云鹏无奈,只好将昏迷不醒的玲儿拖起来扔到枯井内,并盖上一座大石,确信了四周无人后,和金蝉一前一后抄小路绕回了凤仪殿。
凤仪殿后的寝宫内早已是暗沉沉一片,只有紫金暖炉将这里煨得温暖如春,金蝉支走了把风的常嬷嬷,平息了胸中惊魂未定定的气息,一下子扑在了向云鹏怀里,喃喃道:“要我!”
向云鹏连忙将她推开:“不,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一失足成千古恨,这种事儿可不能再错第二回。
“不敢碰我对吗?你又不是没做过,装什么正人君子!”金蝉面对向云鹏,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脱去,只到一丝不缕,手指刮着他的脸庞,调戏道:“怎么?不敢看!你又不是没看过!”
向云鹏这才抬头看着她,长发飘散在胸前遮着那又含苞隐隐,光洁妙曼的身段,平坦的小腹,修长的玉腿,他再也忍不下去了,抓着女子的一双玉臂将她整个身子牢牢压在身体下。
两人缠绕在床榻中亲呢了片刻之后,金蝉伸手解着了向云鹏衣上的丝带,将衣服从身后狠狠的拉了下来,健硕的胸膛呈现在眼前,她用柔舌轻轻的游走着,用头在他的胸前乱撞着,向云鹏捧起女子的脸,吻着她,寻找着她口中的最柔软之处,手掌在她胸部狠狠的搓弄着,直到听到女子吟叫之声,一把拉开女子的双腿,身子向前一顶,妩媚动人的女子又属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