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花枝茂叶中,沉浸在温柔馨香中的庄锦枫终于被细雨浇醒,渐渐离开太后的双唇,手臂也慢慢从太后的腰际挪开。
“你怎么了?”正在柔情蜜意中的太后突然被晾在那里,她抬头看着庄锦枫,双颊泛着两朵红云,她也觉察到了纷纷飘落的雨丝,“原来是下雨了!我在寝宫等你!”她朝庄锦枫淡淡一笑,起身而去。
庄锦枫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正为刚才的所作所为后悔,哪里还敢到寝宫去招惹太后,理好衣衫正要离开时,却看到太后遗留在湖边的凤蝶履,只能拿起来去翊宁宫还给她。
翊宁宫里宁静的可怕,除了姑姑眉儿之外,看不到一个宫人。
“我是来……!”庄锦枫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
“跟我来吧!”眉儿遍身绮罗,冷冷瞥了庄锦枫一眼,根本没有给他好脸色。“太后在里边等你!”眉儿到寝宫外便停下了脚步,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庄锦枫很想解释自己是来送鞋子,一时也说不清楚,只好进入了寝宫,刚刚看到纱幕内的那盏莲花形灯台,就被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太后换了一袭薄如蝉翼的通身长纱裙,长发披散在腰际,笑颜如花,肌肤在烛火下照耀下更显的吹弹得破。
“太后,别……!”庄锦枫一脸通红的挣开太后的搂抱,将裹在衣摆内的凤蝶履拿出来交给太后,吞吞吐吐道:“臣……是来送鞋子的!”
太后拎过鞋子扔到一边,整个人倒在庄锦枫的怀里,甜甜一笑:“又找借口对吧?一双鞋子,值得你庄大将军深更半夜的送过来吗?”
“太后!”庄锦枫鼻息里竟是从太后身体中散发的芬芳,硬是将心荡神驰赶走,默默道:“您松开臣好吗?臣要走了!”
“你舍得走吗?”太后媚惑的一笑,直直能把人醉倒。
“臣告退了!”庄锦枫也认为不能再留在这里,拱手告辞,转身就去掀寝宫的帷幕。
“站住!”太后见他居然要走,的确是恼了,娇嗔了一句,拉开衣带,那件如薄雾般的轻纱从她光洁如玉的身子上滑下来。
“太后还有什么吩……!”庄锦枫一回头,看到寸丝不缕的太后如一尊白玉石像般立在烛火下,整个人已僵在哪里。
“还想走吗?”太后的素手轻划着庄锦枫的脸庞,大有挑逗之态。
“臣……!”庄锦枫的双腿像是被大石头绑住了,根本动弹不得,也挪不动一步。太后那美到极致的身体让他全身似火一样燃烧起来。
气血从胸口直冲到头部,麻木一片,管她是不是太后,管她是妖是仙,庄锦枫撇开了心中顾及,抱着太后狂吻起来,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太后被他肆无忌惮的吻弄的脸红心跳,她也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沉稳庄重的大将军竟会如此大胆,浅笑道:“你的细甲把我弄疼了!还不脱下来!”
庄锦枫七手余脚的将所有衣物褪下,横抱起太后,一起倒在了凤榻中,他将太后牢牢压在身子下,亲吻着她的发肤,耳垂,玉颈,一直向下……。
“锦枫!”太后长发散的喘着粗气,搂着庄锦枫的脖子,媚态十足,“你怎么老是吻我?我都快受不了……!”
“你是太后啊!”庄锦枫抚摸着太后的玉体,嗤笑道:“管你是不是太后!”说完,他放开织霞的双退,清清浅浅将自己和太后融为一体。
纱幕内顿时荡起激情无限的旖旎。
启明星刚刚出现在天际时,太后终于从温柔乡中醒了过来,她咬着一缕发丝,悄悄爬在身边的****男子身上,脸上也多了一抹笑容,手指滑着她健美的胸肌。
“太后!”庄锦枫也被她弄醒了,一看窗外还是那么暗,烛泪斑斑,忙用被子掩好身体,后悔莫及,“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儿!”
“后悔了?”太后笑着伸出白玉似的手臂放在庄锦枫的颈部,“你还会来陪我对吗?”
“我……!”庄锦枫把太后的手臂移开,从地毯上捡起一件内衫披好,双手插在发鬐里,痛苦道:“我怎么对得起先皇,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他!更对不起庄家的列祖列宗!”
“不要跟我提先皇!”看到庄锦枫如此后悔,太后也大为恼火,质问道:“我就让你这么委屈吗?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也很满足吧?”
“臣该死!”庄锦枫快速穿好自己的所有衣衫,正准备落荒而逃,忽然看到了遗留在地下的佩剑,‘唰’的一下抽了出来。
“你不要做傻事!“太后为他真的想不开会自残,顾不得披好衣衫,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摇头示意他不要这样做。
庄锦枫推开太后,把一只手放在几案上,挥剑对着小指砍了下来,鲜血溅落满地,他硬是忍住了疼痛,吭也不吭一声。
“你在干什么?”太后眼见他把左手小指剁下来,连忙拿衣衫给裹上他止血。
“臣要是再跟太后有苟且之事,犹如此指!”庄锦枫扔下佩剑,郑重发誓。
“难道我是毒蛇猛兽吗?你唯恐避之不及!”太后见他如此决绝,一行泪飘落下来,“你以后再也不会来见我了对吗?”
“除了这个!太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要我的命!”庄锦枫强忍着痛楚回答。
“如果我让你跟我一起推翻昭儿,谋朝篡位呢?”太后含泪看着他。
“我宁愿跟太后一起谋朝篡位!我宁愿为你下十八层地狱,只要太后不让我做那种事儿……!”庄锦枫说完,缓缓立起身子,捂着巨痛的手指离开了翊宁宫,把太后一个人扔在了寝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