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余昭心里也清楚出,母亲还是爱他的,爱他胜过爱自己生命,感动的说不出话。
“哥!母后对你这么好,你还……!”余晧一看情形,就知道皇位无望,故作姿态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母后!要不是你!我和庄师父也不会走这一步!”
庄锦枫却低头不语,不想为做过的一切再表达什么。
“好了!好了!事情都这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庄丞相连忙上前打圆场,劝说道:“皇上以后有什么想法要跟太后讲清楚!白白添一场误会!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也不知道元帅跟那剌客打到哪儿去了!”
经过两场惊心动魄的朝臣拿还有心思继续留在这里,纷纷告辞退了下去,大殿内只留下庄丞相、庄锦枫、太后和余昭、余晧。
“不关他们的事儿!是母后让他们这么做的!昭儿,你不会怪他们吧?”太后的眼光扫过庄锦枫和余晧,都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才让他们无辜受到牵连。
“怎么会呢!母后,儿臣和六弟扶您下去休息!”余昭淡淡一笑,和余晧一边一个扶着太后,一扫过去的恩怨。
“皇上、太后,臣恳请辞去所有职务!”庄锦枫挡在了正要离去的母子三人面前。
“师父,哥哥都说不怪你了!”余晧看到师父这样做,心里也是一‘咯噔’。
“是啊!锦枫……!”太后的确很感激他,感激他的一诺千金。
“大将军。朕没责怪你的意思,是你误会了!”余昭也和颜悦色的劝他。
“错就是错!能皇上、太后恩准!”庄铁枫却在坚持自己的决定。
“朕明白了!”余昭心里对他的敢作敢当也十分敬佩,“准!以后两府就交给向元帅吧!”交待过了庄锦枫,余昭和余晧扶着太后离开了步蟾宫。
烟消云散。被禁卫军抓起来的庄楚璇早被放了出来,他也想去打流星,可怎么也找不到他,又听到了爹爹的皇上的一番对话,心中大为不解。
“爹,您这是干什么?皇上都说不追究了!您又何必呢!”他追在父亲身后,大声嚷着。
“闭嘴!”庄锦枫冷冷瞪了儿子一眼。
“凭什么两府都归向云飞,他不过是梁国旧臣,怎么能跟我们庄家相提并论!”庄楚璇听到由向云飞执掌两府禁卫军,大为不快。
“我让你闭嘴!”庄锦枫不想和儿子再纠缠下去,快步离开了皇宫。
皇宫在经历过这一场干戈后,渐渐又复了平静,自从余晧去了封地之后,太后又孤零零的对着空旷的慈宁宫,余昭每天仍在为国事繁忙,来探望母亲的时间有限,那种孤寂、落寞又笼罩在慈宁宫苑之内。
余昭每天下了朝,都要来慈宁宫一趟再去清宁殿处事杂务,他一进宫门就看到眉儿正端着膳食退下,连忙拦住她。
“母后今天用了些什么?”他看到金盘内丝毫未动的膳食,就知道母后没用多少。
“太后就用了一小碗笋子虾丸汤!”眉儿也是无奈,自从余晧走后,无人陪伴的太后又变得沉默寡言。
“朕去看看她!”余昭走进寝宫时,这里已经毫无动静,原来太后已经睡着了,余昭帮母亲掖了掖丝被。
“昭儿,你来了!”太后一转身看到余昭,也不睡了,坐起来和他说话。
“母后,您是不是觉得这里很闷!要不然您还到庆云宫小住!”余昭又发现觉母亲瘦了不少,想让她开心些。
“不用了!其实这里就挺好的!”太后披着一头青丝,虽然脸色不是很好,倒也楚楚动人。
“母后,日前来行剌儿臣的流星,母后是怎么认识他的?”余昭坐在母亲身边,准备听她讲故事,浅笑道:“也只有向元帅能对付他,两个人打了一下午没分出胜负,只好一拍两散!”
“昭儿,这些天你要小心些!别让那个流星有可乘之机!”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声道:“他可是夜郎国有名的剌客,人称夺魂索命,凡是被他跟上的人,没有一个逃脱的了!”
“没事!有楚璇保护儿臣呢!楚璇那天没赶上,后悔的跟什么似的,这几天还嚷着要和流星一决高下呢!”余昭到没有把剌客的事儿放在心上,再次寻问母亲,“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流星认识您?他还叫母后为小妹妹!”
“许多年以前的事儿了!不说也罢!”太后并不想回答儿子的问题,改口道:“你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该回清宁殿去了!说不定庄丞相又在到处找你了呢!”
“儿臣就不打扰您午休了!”余昭走到宫门,又返回来对母亲说:“儿臣正让人在收拾庆云宫呢!下个月母后就能搬进去住了!那时的风景的确比慈宁宫好!母后说不定能开心起来!”
“有什么好开心的!”母后浅笑道:“快去忙你的吧!不要担心母后!”
余昭只好返回了清宁殿,他也无心去处理国事了,坐在御案后想着怎么
才能让母后开心起来,怎么才能让她多吃东西,又想到了剌客流星,母亲闭嘴不提,让他也猜测不透。
又想把向云飞传来问问,但还是想先解决母亲的事儿,余昭想到这里,叫过保顺吩咐道:“你去把宣城公主的驸马给朕传来!”
保顺一听,立即诧异,皇上就是再孝顺,也不会这样吧!居然又传那个面首,他犹犹豫豫的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余昭后悔改口。
“快去啊!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让他快些来见朕!”余昭见他不动,抽出一只毛笔向他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