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太后的首肯,尹青竹打算着就这几天要去岭南把哥哥的棺木迁回来,由于流刑之人没有得到赦免是不能迁回的,所以他还在等圣旨,顺便置办些去岭南的东西。
他现在是建安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仪仗队的阵式比庄丞相还要气派,只要往大街上这么一摆,所有建安城百姓、官员全都知道是尹驸马出来,纷纷避着他走,驸马连左大人都敢打,打他们流也不在话下。
尹青竹亲自带人置办好了东西,正坐在豪华气派的马车里悠哉游哉的回庆云宫,突然马车又停了下来,他只当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又来挡他,掀起帘子一看,原来是以前哥哥的顶头上司,太常寺少卿童大人。
“给驸马爷请安!”童大人约有四十岁上下,穿着官服竟给尹青竹当街下跪。
“什么事儿啊!”现在的尹青竹还哪里将一个小小四品少卿放在眼里,连眼皮子也没抬,不耐烦道:“好端端的拦下我的马车,想干什么?我还有事儿呢!”
“驸马爷,下官准备了美酒佳肴,请您赏脸!”童正邦就知道尹青生不肯赏脸,忙把准备好的一盒礼物奉上,“这是有人托下官给您捎的家乡特产!”
“都说了我还有事儿呢!”尹青竹漫不经心的掀开盒子一瞅,金光闪闪入了满眼,立即笑逐颜开,“难得童大人诚心相邀,走!我们哥俩儿喝两杯去!”
还是钱好使,童正邦很容易就把这个目空一切,嚣张不可一世的尹青竹给请到府里。在后花园摆了酒宴,痛快淋漓的畅饮起来。
“驸马爷!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酒过三巡之后,童正邦终于开口了,“下官在太常寺一待就是七、八年,又没有什么门路升职,您能不能……!”
“我不过是个驸马,也没什么权力啊!您还不如去求庄丞相!”尹青竹老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故意和他打岔。
“您就帮帮忙吧!就一句话的事儿!过去下官和令兄的关系一向不错!”童正邦心里门清儿,只要驸马在太后面前一说,就没有不准的,拍拍手令家仆抬过一只大箱子,打开后全是金元宝,“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听说童大人有个未出闺阁的女儿,是建安城有名的美人儿,能否一见?”尹青竹对金子不感兴趣,乍想起了哥哥曾经形容过的童家美女。
“这……尹大人……小女已经订婚了!还是……!”童正邦为难起来。
“那算了!我就不打扰了!”尹青竹抬脚准备走。
“尹大人!”童正邦十分为难,又不敢得罪尹青竹,无奈吩咐道:“把小姐请来!”
“不用了!怎么能让小姐出来呢!我去见见她行了!还不带路!”尹青生见童正帮一动不动,威胁道:“怎么?不愿意?其实你也不用做什么少卿!知道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场吗?只要我张张嘴,就能让你一无所有!”
“尹大人……别……别!”童正邦现在后悔自己引狼入室。
“连这儿都舍不得,还想着升官发财,我就是对令千金感兴趣,换了其它的女子,我看也不看一眼……!”尹青竹刚说到这儿,就看到一位妙龄少女走了过来。
她梳着兰茵髻,穿着一件粉色纱裙,眼若水杏,肌肤胜雪,足以让尹青竹垂涎三尺。
“爹,您叫我?”童小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看到有陌生男子在场,想回避也来不及了。
“是我找童小姐有事儿相商!”尹青竹一脸坏笑,上前拽住童小姐的手腕,就朝后园的花厅里拖,“我们到屋里商议!”
“放手!放手!爹!”童小姐突然被陌生男子拉住,不停的挣扎喊叫。
“尹大人,您就……!”童正邦见女儿受委屈,忙上来劝阻。
“你想提前告老还乡?”尹青竹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冲着手下的恶性奴嚷道:“愣着干什么!把碍事的人都给我赶走!”
那些恶奴平时跟着尹青竹作威作福惯了,连御林军也敢欺负,何况是童家的人,七手八脚他们全打出了后园。
“美人,你可真漂亮!”尹青竹拖着泪水涟涟的童小姐,一直拖在花厅里,将她按在桌子上,就开始撕她衣服。
童小姐哭叫了大半天也无人前来相救,全身寸丝未缕被尹青竹玩弄着,直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才发出一声惨叫。
尹青竹玩儿的正兴奋,把童若兰整个人放在桌子上,用力撞击着她的身体,对桌子上的落红大为满意:“处子就是处子!真他妈不一样!把本大人伺候舒服了,就纳你做个妾!”
尹青竹终于尽了兴,才放开了童若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不错嘛!挺对我的口味儿!不如……!”话音未落,就听到‘扑通’一声巨响,原来童若兰从后窗跳入了湖水中。
他连忙跑到窗台处观看,人早就沉了下去,尹青生叹息的摇摇头。
童大人也听到了异常的声音,不顾尹青竹手下恶奴的厮打,冲到了屋子里,狼藉一片,就是不见女儿,抓着尹青竹哭喊道:“你还我的女儿!还我女儿!”
尹青竹还像没事儿一样理着衣服,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人命关天,指了指后窗:“你女儿自己跳下去了!可不关我的事儿!”
童正邦一听女儿跳湖了,连忙大喊着家丁救人,结果捞上来的只是一具寸丝未缕的尸体,他是又气又恨,也不管什么升官了,扬言要进宫告御状。
尹青竹这才慌了神儿,领着手下出了童府,匆匆去庆云宫求太后庇护了。
太后一听,差点儿赏尹青竹一嘴巴,但又舍不得,骂道:“你就给我找事儿!人命关天,你怎么就把她逼死了?”
“冤枉啊!开始是那个姓童的勾引我!说要是我不帮他父亲升官,她就跳湖!我又没这个本事,就……!”尹青竹跪在地上,像只可怜的小猫,“那个童正邦想升官,才拿她女儿来使美人计!”
“胡说!”太后根本就不相信。
“太后,皇上来了,已经到宫门了!”青玉连忙进来禀报。
一听余昭来了,八成儿是为了童家的事儿,尹青竹吓的小脸苍白,六神无主。
“你快去躲躲,昭儿这回可能不放过你了!你不是要去岭南吗?赶紧去!拿着这个!”还是太后镇定自若,把赦免的诏书等物塞给尹青竹,让青玉把他从后门领出去。
果然不出太后所料,余昭黑沉个脸而来,进门儿就问尹青竹在哪里,大概是听到了童正邦的哭诉。
“到岭南去了!”太后不慌不忙的坐在一边。
“他也太不像话了!”余昭没抓到尹青竹,心中又是大怒。
“昭儿,是那个姓童的让他女儿引诱驸马!”到了关键时刻,太后还是为尹青竹说话。
“母后,您怎么还听他的一面之词,您出去听听,建安城都传成什么样子啦!”余昭气的差点儿跳起来,“儿臣已经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怎么还是不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尹青竹的所作所为。
“不如给那个姓童的加官进爵!把他外放做都督,好歹也是封疆大吏!省得他在京城里闹腾!”太后还是回护着尹青竹。
“母后!”余昭对母亲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