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九寒手里把玩着花溪夜给她的令牌,隔壁的沐逸扬早已睡下,整个院落里只有她一人是清醒的。九寒将令牌收入戒指中,红色的身影在宁府可见的范围内渐渐消失。
花府————————————————
“爷,你怎么就确定凤姑娘今晚回来啊?”贪不解的问,半个时辰前爷就让他命下人开始布宴,还特地在这大院里搭了个临时凉亭,不仅如此,还让自己把他的软榻搬出来,如今饭菜已经快好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人来。
“呵呵......说你蠢你还是真的蠢,她今夜要是不来——孤和她的交易可就不用做了呢......”花溪夜懒懒散散的躺在软榻上,随意翻了个身,依旧懒懒散散。
“哦——”被第N次嫌弃蠢的贪表示:都是大佬,我惹不起!
“凤小少主,既然来了,就不要在树上站着了,夜里风大,容易着凉——”听到这,在树上蹲了有好一阵的九寒也没有必要继续偷听了,起身飞下树,落在那个临时凉亭前。为了方便交谈,九寒将面纱换成了面具。
“久等了,三皇子。”九寒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尴尬,该干嘛干嘛。
“呵呵~我这儿备下了一些酒菜,凤小少主不妨吃完再谈我们的交易。”
“那就——麻烦三皇子了。”
饭菜很快被齐整的摆到桌子上,各式各样,令人迫不及待想要开动。
“凤小少主,请——”花溪夜缓缓从榻上坐起,散乱的墨丝凌乱的披在花溪夜胸前,九寒的目光锁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不知凤小少主对孤的美色可还满意?”花溪夜趁九寒不备发出灵魂拷问。
“还不错,卖到怜春院肯定能比沐逸扬那个笨蛋卖的多......”
“欸?!”九寒说完以后才反应过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怎么就没刹住,怎么就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
花溪夜:“......”
“噗嗤!”一旁的贪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在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凉了。
果不其然,“贪的定力最近有点差啊,自己去找嗔学学吧。。”
贪欲哭无泪,让嗔带他?他不褪一层皮都难啊!
“是......”贪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院落。
“凤小少主......对孤的评价......倒还真是高啊......”
九寒隔着张桌子远都能听到花溪夜咬牙的声音。
“额呵呵呵,那是自然......三皇子别愣着了,饭菜快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花溪夜被气的用纤长的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在食物入嘴的那一瞬间,九寒伸手打掉了花溪夜的筷子。
“凤小少主?”花溪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别吃了,有毒。”九寒沉着俊脸。
“唔~,孤知道啊......孤每天,吃的可都是这个呢~。”花溪夜没有丝毫意外,毕竟她是清风谷的少谷主,要是没发现,他还真要怀疑她的真假性了。
“孤已经吃了二十年了呢~。”
九寒伸手抓住花溪夜的手腕,为他进行把脉。
“凤小少主,男女授受不亲啊~。”花溪夜似是十分委屈,就像是个被占了便宜的黄花大闺女。
“闭嘴!”九寒一声吼住了卖骚的花溪夜。
“唔~,凤小少主这么凶,又不肯摘下面具,莫不是个母夜叉?”
“......”
“不必看了,孤没有中毒,这倒要感谢家母,留给了我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
九寒收回了手,便也继续吃着桌子上的饭菜,这点微性毒药,对她来说没有效果,这一桌子的好菜可不能浪费了。
“给你下毒的人知道吗?”
“呵呵~,那个老东西若是知道,还会留我到现在?”
“北堂豪?”
“凤小少主,有些宠爱可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风光无限......反而——会很痛苦......”花溪夜苦涩的笑笑,不同于之前的妖娆,这是发自内心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