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彻底暴怒起来,撕毁了自己,他歇嘶里竭:
“全是你们逼的,一步步把我逼向深渊?凭什么你们得以苟全?你们这些三姓家奴全——都——该——死。”
他猛地抽出了长剑,用尽一生的勇气刺向她的脖颈。
长剑刺穿了春雨,贯穿了她的脖颈,她的眼泪迷糊了她的双眼,直至被鲜血染红。
死亡的线仿佛勒住了她的白颈,她不能呼吸,剧痛让她无法清醒。
她突然想自由地呼吸,可喉咙泛起的却只是血沫和痛苦。
男人抽出了长剑,刹那间,女人倒下,鲜血从她的脖颈绽放出来,仿佛花朵。
鲜血染红了她的新衣,染红了她白皙的双腿与明眸。
女人因浊血而不能视物,但她知道他在那里,她还想呼喊他的名字,自横。
可惜时辰已至,她刚刚轻启双唇便已然离去。
舟自横死死地握住长剑,隔着春雨,看向四周的唐人,然后沐浴在血泉中暴怒,在花朵里悲伤,在春雨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