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我干嘛,我就这么不让他信任吗?”云轻鸿撇一撇嘴。
“太子爷是出名的花痴,为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我不看好你,你难道就不怕他拿把菜刀砍死你?”展红绫挑眉一笑,悠悠然地问道。
“弟妹,展红绫,展姑奶奶……我对你的崇拜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决定,以后就委屈点当你跟班了,我会时时刻刻以保护你安全为己任的,我是哥哥,云轻衣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云轻衣极度谄媚地贴近她,云轻衣却倏地折路而返,令他一震。
云轻鸿嬉笑了几声,赶紧转身跑得没影,云轻衣对展红绫扬起一笑:“把你武林的势力借我用用,我想到那根导火线该怎么点燃了。”
话说这庞统正,官居极品太师,一生清廉,为国为民,曾为三代殿前老臣。
却偏偏生得一个不孝子,那厮少年时结识起几个冶游郎,都是些轻浮浪荡人物,终日便与他们纵酒高歌,烟花柳巷,日日寻欢作乐。
庞夫人爱子心切,不忍孩子就这样仕途无望,所以借自家老爷势力,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草包,却也辗辗转转当上六品朝奉郎。
朝奉郎,朝奉郎,这倒真是个天大嘲讽!
他当上官后,却是变得比以前更加不懂得收敛,加上朝廷官官相护,纷纷都慕他是庞太师之独子,前来巴结,顺理成章把他捧到天上。
所以他现在早朝可罢可免,公务也根本不用亲自做,整日就是流连烟花巷陌,近日,他又从青楼里听来一个绝妙的消息。
“听说呀,这宫里边后宫美人如云,上至皇后贵妃,下至才人昭仪,个个都是如花似玉,貌比天仙。”一个男子扬大声音道。
庞贵背靠在太师椅上,一声不屑的冷哼:“后宫?一堆庸脂俗粉。”
“喂,你谁啊你?乡巴佬,没见过就不要给老子在这胡说八道。”男子一脸横气,手按着桌上的玄铁大刀,双目射寒星。
“本公子是六品朝奉郎,宫里边我去得多了,什么美人,一堆半老徐娘。”庞贵张嘴接过旁边美人递来的酒,一抹冷笑,好不风流。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庞朝奉?”见他点头,拿刀的男子向他靠近,转为谄媚巴结的笑容:“久仰久仰,小弟久仰庞兄大名!”
两句话夸得那庞贵沾沾自喜,面上浮现几抹笑意。
男子又笑道:“实不相瞒,小弟并非口出妄言,实在是见过真正的美人,才敢在这哗然。”说着,取出一幅画卷,画着一个白衣纤弱女子。
庞贵眼睛一亮,急忙抢过,举起映着日光而看,竟像是天上来的仙女。
“谁家女儿?本公子要定了!”眼睛盯着那画中美人看,庞贵发出一阵感叹,实在是尤物。
“兄长莫急,她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珍宝,天生哑症,楚楚纤质,发音与常人有异,我看庞兄是个会玩的风流人物,也该知道情到浓时,她的声音会有多么销魂……”
庞贵听得一阵欢喜,忙道:“叫什么,哪家楼里的姑娘?”
“她可不是青楼姑娘,更不是平民百姓,她呀……”
“不会是宫里的妃子吧?”庞贵一皱眉,道:“你别说我不信你,宫里的人我确实是见多,妃嫔什么的不敢想,但是宫女……确实是不堪入目。”
“庞兄此言差矣,新皇登基后,宫娥一并换新,个个都是从各地挑选而来的清白女子,不同往日啊。”男子说得好像自己也有点向往。
“她也是宫女?”
“对,听说是浣衣局的小宫女,宫里边当差的人啊!要说是别处女人还好要,就是宫里的太难,谁不知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呢?”
男子一阵叹息,自叹无缘。
见他这么说,庞贵却是不高兴起来:“你当本公子不敢跟皇上抢女人?他女人那么多个,怎么能个个都顾得上,始终有法子的。”
“庞兄……大不敬呀!”男子面露惊慌恐愕之色,“这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宫里戒备森严,后宫又怎么是男人进得去的地方?”
庞贵得意起来:“无知,浣衣局哪里算是后宫?根本就是犯错宫女的冷宫,罚她们服役洗衣的地方,在那里就算玩死一个人,也无人会问津。”
“庞兄好本事,小弟要是有你这道行,也能享受那销魂沁骨的滋味了。”男子羡慕地说道。
“哈哈,你再多学几年吧!”庞贵拍了拍他的肩头,拿着那幅画起了身,很是自以为是地摇着纸扇走出青楼,后边跟着两三随从,透着纨绔之气。
他走后,男子的面色恢复如初:“回去禀报盟主,事情已经办完,这个姓庞的估计真的会去宫里偷腥,请她妥善布置好一切。”
旁边二人领命而退。
果不其然。
那庞贵虽然看得出男子是在故意引诱他,但见画中美人那般美貌,却也不自觉魂牵梦绕,一连几日都捧着画轴发愣。
终于,色心怂人胆……
清晨,百官都齐聚金銮殿早朝,宫里边行人极为稀少,庞贵一手拿着官帽,一双眼睛四处张望来张望去,就怕一个不慎被人发现。
****宫闱……这罪名可是极大!
要么说宫里边为什么都采用宦官,怕的就是男少女多,回头出了乱子,但是庞贵已经顾不得什么,只觉要能得销魂一刻,便是死也甘愿。
兜兜转转到了浣衣局,他叫随从当垫子,踩着而过,爬过高森的院墙,跳入浣衣局的院子里,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空寂。
“奇怪,怎么没人?”庞贵心生疑窦。
走过几步,便发现角落里躺着一个白衣少女,眸若溪水,眉若远山,秀气的脸蛋上挂着几缕纤质,她天生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柔弱。
庞贵眼前一亮,这不正是画中的美人?乍一看,真是格外勾魂。
“小娘子,你怎么睡在这儿呢,天多冷呀……”把她横抱而起,庞贵抱着她随便找了一间房,用脚踢开房门,便要到床上去。
怜儿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前面还有一个陌生男子正解着衣带。
她愕然瞠大双眸,跳下床,拢着衣衫逃窜出门,庞贵察觉,连忙随手拉住她的一缕腰带,扯将回来,“贱婢,你跑什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