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不是梦境,却又与梦偶有着丝丝缕缕的牵扯。
深冬的夜里飘了一夜的绒花。阳台的窗户上凝结了晶莹的霜花,远处的屋顶也戴着洁白色的帽子,给寒冷萧瑟的冬天增添了些俏皮可爱。
室友安鲤收拾好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床上裹着被子盯着窗外发呆的古枂走到床沿坐下,冲古枂挥了挥肉乎乎的小肉手:“大早上发什么呆呢?快收拾收拾上午还有课呐!”
“你说,从小到大反复做的梦突然有了变化,是不是什么预兆?”古枂愣愣地看着安鲤问。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是不是咱屋暖气不够热你晚上冻着了呀?”安鲤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乐道,“不发烧呀你!你自己都说是梦啦!那梦都是假的啊!梦嘛,有点不一样有什么呀!说不定以后你就不做它了呢对不对?赶紧的收拾去!早饭去吃包子啊!你再墨迹又得排老长队了!”
安鲤没好气地扯着古枂下床去洗漱。
……
巷子里的包子铺前已经排起了长队,小巷中的穿堂风刮在脸上生疼。和天气不同的是排队的人,男生热火朝天地聊着游戏,女生把手揣在衣兜里紧挨着朋友聊着校园八卦……
古枂紧挨着安鲤也不说话,就站那打着盹儿听着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安鲤低头玩着手机挡队伍向前时就拽着假寐的古枂一起向前。
好不容易进到店里拿好吃的找到位置坐下,安鲤才开始嫌弃站着都不精神的古枂:“你可真行,站着都能打瞌睡,你就不怕摔着啊!”
“这不是有你看着嘛,你还能让我倒地上睡呀?”古枂厚着脸皮喝了豆腐脑笑嘻嘻地说。
“刚刚排队的时候听咱前面俩女的说咱们学校要有外教来,你说是不是要教咱们呀?”
“不知道啊。真要请外教不应该我们外语系最先知道吗?估计也就说说的。”
“是不是一会儿上课就知道了,真要有外教来Mr.李肯定会说的。”安鲤咽下嘴里的包子说。
……
市里的酒吧街的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家叫“BLOOD”的酒吧正在紧锣密鼓地装修着。店内以哥特式暗黑风格为主,舞池被吧台和卡座包围着。舞池对角有两道通往二楼的楼梯。二楼是专门提供给贵宾的包厢,包厢没有装门,这样楼上的人可以看楼下的劲歌热舞。如果不想看,只要拉上包厢的门帘就可以把外面的喧闹挡掉。
酒吧门口,一个长着娃娃脸,笑起来仿佛要将昨晚的雪融化的少年正在打着电话,好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似的,少年笑得更灿烂了。他麻利的挂掉电话就又钻进酒吧去“监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