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荣?”莫绝惊讶道。
“怎么,你听过这个名字?”花战疑惑道。
“能跟我说说她吗?芳龄几许?”莫绝道。
“要是她还活着的话,就好了。到今年,应该是年芳二十。”花战有些悲伤的说道。
“你们之间可有什么信物,或是容易分辨的印记吗?”莫绝道。
“师弟,你对此事为何如此在意?难道。”花战当即盯视着莫绝。
“老太监说了,皇帝想赐婚的便是他的养女,就叫花荣。”莫绝也盯着花战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消息,当初我们在林中走散,她那时只不过是一个两岁的孩童,是绝对不可能独自在林中生活的。”花战有些疯狂的拼命摇头。
“师兄,你先别急,我问的信物或印记,就是为了验证一下,是不是她。”莫绝道。
“好,我想想。”花战有些激动。
“好好想想,别落下什么。”莫绝道。
“当初走失时,她应该带着一条项链。”平复心情,花战从脖子上拿下一个项链道:“和我带的这个,正好是一对,而且还有,还有,对了,她后背有一个胎记,一个心形的胎记。”花战说完,也平复了心情,他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并没有报什么希望。
“那可以把这个项链先放在我这里,如果真是她,岂不是最好不过。”莫绝道。
“好,不过事隔这么多年,就算她还活着,还愿意认我这个哥哥吗?”花战没落的道。
“这些等我见到她,一切都会有个结果,我们现在凭空猜测,也是枉然。”莫绝安慰道。
“你说的对。”说着,把项链交到莫绝手中。
莫绝不敢怠慢,原本的一件事,突然变成两件,而且还是成人之美的事,当即,便策马前往皇宫。花战心绪有些乱,莫绝便提议让他一同前往,在宫外等他。花战便跟他一同前往。
到了宫门外,亮出皇权令,只说要见刘公公。
很快,刘公公便出来迎接,见到莫绝,笑的十分灿烂。直接带莫绝便往花荣公主的寝宫而去。毕竟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路上根本无人阻拦。走了很久,才来到了公主的寝宫。
“你自己进去吧,之前已经通禀过了。花荣公主喜武,所以性格直率,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刘公公提醒道。
“谢过公公。”说罢,又往老太监怀中塞了一些银票。
“这是说哪的话,将来就是一家人了,老奴提前恭喜了。”老太监转身便离开了。
莫绝走进院落,院中尽是练武之物,木桩、兵器架,石墩、石锁应有尽有。
“你是?莫绝?”正在莫绝左看右看之时,面前走来一个身着粉色劲装的少女。
“在下正是,您是花荣公主?”莫绝问道。
“是啊。刚才来人说了你要来,你找我何事?是陛下已经赐婚了吗?”花荣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我是有事相求,才来见公主的。”莫绝道。
“叫我花荣吧,我本来就只是陛下的养女,并不是什么公主。”花荣转到兵器架前,随意的挑着。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在问你一件事。”莫绝也不拘束,直接说道。
“可以,不过听说你功夫了得,边关一战,军中比武,你打败了九阶高手。我也是九阶,先比划比划,赢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花荣轻轻一笑,这一笑,确实倾国倾城,连莫绝都不禁微微一愣。
“好,那就点到即止。”莫绝道。
“选个兵器吧。”花荣拿起一把长剑道。
“好。”莫绝来到兵器架前,也拿起一把长剑。
“那我不客气了。”花荣说着,提剑便刺。
一剑荡开,莫绝赶忙推后。没有说话的时间,花荣抖出一个剑花,顿时剑影纷飞,分不清哪道才是真的剑身。莫绝横剑连挡,一个空身的机会,半蹲横扫。花荣脚尖轻点,顿时整个人横在空中,就是这么一震,在她的脖颈处,荡出一个项链。还没等莫绝看清,长剑下指,便朝着他的右肩而来。
手腕轻抖,长剑从前指变成后握,剑身刚好挡住花荣的剑尖。抬腿上踢,逼退了花荣,莫绝这才得空起身。不过花荣的剑实在太快了,还没等他站稳,一声剑身的嗡鸣声,从耳边而过,莫绝险之又险的躲过。二人交错而过,花荣突然转身,长剑剑尖离莫绝的喉咙只有一寸。
“你输了。”花荣微笑道。
“看看下面。”莫绝微笑道。
花荣听到这话,一低头,莫绝的长剑正好抵在她的腋窝处,如果她不顾一切的刺下去,首先受伤的,将是自己。而莫绝却可以轻松躲开。毕竟是简单的比试,所以二人其实都没有用全力。
“哼,算我输了。”轻哼一声,花荣很坦然的收剑道。
“那么我可以说要求了?”莫绝问道。
“说吧。”花荣道。
“我能看看你的项链吗?”莫绝道。
“什么?”花荣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震出衣襟的项链。“你就只是想看看项链?”花荣还是不可置信的问道。
“想看看跟这条,是否一样。”说着,从怀中掏出花战的项链,吊在指尖。
莫绝已经看清了花荣的项链,让他高兴的是,确实和花战的一模一样。而当他拿出花战的项链,花荣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
“你,你怎么会有跟我一样的项链,你,你是我什么人?”花荣声音颤抖的说道。虽然她贵为公主,但毕竟只是养女,除了衣食,从记事起便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但是她幻想过,家人会来找她。
“你先告诉我,你带着的那条项链,是怎么来的。”莫绝道。
“是我从小到大都带着的。”花荣扔掉长剑,跑到莫绝身前,愣愣的看着他手中的那条项链。
“冒昧的问一句,你背上,是否有一个心形的印记。”莫绝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我什么人,我又是谁?”花荣有些激动的道。
“你先不要激动,这条项链是我师兄的,而我师兄,名曰花战。”莫绝坚定的道。他已经确认,这就是花战走散的妹妹。
“花战?花荣。”花荣自己重复着。
“你的名字从何而来?”莫绝继续问道。
“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是被陛下捡回来了,他跟我说过,当时他问我叫什么,是我自己说的花荣。”花荣道。
“那就没错了,你父母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你还有一个兄长,就叫花战,他已经找了你很多年了。”莫绝道。
“他,他在哪?”花荣听到莫绝的话,眼泪顿时留了下来。
“就在宫外。”莫绝道。
花荣二话没说,转身就往外跑,莫绝也赶紧跟上。为了快速赶到宫门,花荣轻身飞跃,直接飞过围墙房顶。巡逻的兵丁看到有人影,快速举起长枪,待队长看到是花荣公主,赶忙命令手下收枪。莫绝就没这么好运了,必须落下一晃皇权令,才能继续跟上,好在能当上队长,眼力还有几分,一下便看清是皇权令,便赶快放行。
不过就算这样,当莫绝赶到宫门口,便看到兄妹二人愣愣的看着对方。花荣看到花战,激动的泪水不停的留下来,一动不动的哭着。而花战,当然认不出花荣,只是面对这少女,莫名的有种心痛的感觉。莫绝赶到,花战第一时间看向莫绝。
莫绝也什么都没说,抬起手,项链挂在手中,冲着花战,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花战心头巨震,赶忙看向花荣,此时的花荣,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荣荣,妹妹。”花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断的重复着。
花荣突然冲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花战,哭声顿时又大了几分。
花战赶忙抱住自己的妹妹,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十八年了,找了十八年,今天终于团聚了,眼泪中满是欣慰。
莫绝笑呵呵的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兄妹终于团聚,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师父司久。
良久,二人才分开。
“不哭,好妹妹,是哥哥的错,当初把你弄丢了,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花战激动道。
“哥,哥哥。”花荣第一次叫出这句话。就算她是皇帝养女,平日也只是管皇子叫殿下。
“好了,不哭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弄丢你了。”花战道。
“嗯。”花荣重重的点头。从小到大,她都幻想着这一刻,从来没有恨过,只有深深的期盼。
兄妹二人慢慢平静下来,千言万语,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莫绝没有去打扰,就站在远处,一直看着,直到花战想起他,赶忙带着花荣,来到莫绝身边。
“师弟,大恩不言谢,终于找到妹妹了,我这辈子的愿望都实现了。”花战激动道。
“举手之劳,况且就算没有我,你们早晚也会相见的。”莫绝道。
“我倒是要谢谢你,从小我就盼着这一天,不知盼了多少个日夜。我记得你说过有事要我帮忙。说吧,我一定帮你。”花荣道。
“看到你们兄妹刚刚相聚,是应该给你们些时间的。”莫绝道。
“没关系,今后有的是世间,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花战道。
“那花荣公主,却是有事需要你办。”莫绝道。
“你是哥哥的师弟,以后你也叫我荣荣吧。”花荣道。
“好,我想见蒋贵妃,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当面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莫绝道。
“蒋贵妃?可以啊,她人很好的,宫里这么多人,她是仅有的几个还对我不错的人。”花荣道。
“那就带我去见见她吧。”莫绝道。
“那你就以陛下赐婚为由去见吧,不然身为贵妃,也是不会轻易见你的。”花荣道。
“好,那就走吧。”莫绝道。
“去吧,我也先回去了,你们不能随便出宫,等过些日子,哥哥再来看你。”花战道。
“好。”虽然嘴上答应,但是莫绝看的出,花荣眼中满是依赖和不舍。
“走吧。”花荣赶忙回头,带着莫绝重新回到宫中。
轻车熟路的,便来到蒋贵妃的寝宫。这回有公主带路,更是没有人阻拦了。
“荣荣来了啊,快来。”蒋贵妃招呼着花荣,当看到莫绝,疑惑道:“这是?”
“娘娘,他是莫绝。”花荣道。
“哦,你就是善谋司新任副司呈,殿前大将莫绝啊。听过陛下有意给你二人赐婚,你们原来认识啊。”蒋贵妃听到莫绝的名字,脸色微不可查的一变。
这细微的变化别人可能看不到,但是莫绝却看得清楚,当下也不做声,俯身下拜。
“起来吧,荣荣啊,你来找我有事吗?”蒋贵妃佯装和善的道。
“我就是带他来见见您,在宫中也就您对我最好了。”花荣心思单纯,没有察觉蒋贵妃的变化。
“陛下还没有正式赐婚,不见也罢。”蒋贵妃虽然语气轻柔,但这次连花荣都听出了话中之意。
“娘娘,是微臣唐突了,微臣这就告退。”目的已经达到,莫绝起身告退。
“来人,送他出去。”蒋贵妃道。
“娘娘,这。”花荣刚要说些什么。
“荣荣,我们先退下吧,不要打扰了娘娘休息。”莫绝赶忙插嘴道。
“叫的还挺亲啊。”蒋贵妃说完,抬手示意侍从带莫绝下去。
“臣告退。”莫绝拉着还要说什么的花荣,后退离开。
“你干嘛拉着我。娘娘以往不是这个样子的呀。”花荣疑惑道。
“没关系的,她越是这样,我才越安心。”莫绝道。
“安心?难道你不怕将来她找你麻烦?”花荣道。
“没关系,走吧,我带你去见陛下。”莫绝道。
“见陛下,做什么?”花荣顿时没来由的脸一红,紧接着想起二人的待定婚约。心想,他难不成是去找陛下赐婚?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莫绝疑惑的看着愣在那的花荣。
“你不会,不会是要去请陛下赐婚吧。”花荣总是有话就说,所以便说出了心中所想。
“一会你就知道了。”莫绝不以为意,左手自然的拉住了花荣的右手。
这一抓,本来还有些疑惑的花荣,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如果是平时,以她的身手,就算躲不过,也会很快挣开,但是此时却任由莫绝拉着向前走。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莫绝帮她找到哥哥时,她心中已经有一种感觉,在慢慢生长。
来到皇帝的书房,通禀过后,皇帝召见了二人。
“臣莫绝,参见陛下。”莫绝道。
“莫爱卿啊,你真是时时刻刻都在给朕惊喜啊,朕正琢磨着想给你赐一门婚事,你倒想到朕前面去了。”皇帝哈哈大笑道。
“陛下赎罪,今日臣来见荣荣,实则是为了家事。”莫绝道。
“荣荣?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也罢,既然你来了,朕便应了你的心愿,将荣荣许配给你。”皇帝道。
“陛下您误会了,臣今日来,不是求亲的。”莫绝赶忙道。
“不是求亲,那何谈家事啊?”皇帝疑惑道。
“臣有一师兄,与臣如亲兄弟一般,早些时日,听说他有一个妹妹,失散多年,上天眷顾,今日又谈及此事,念其姓氏,竟与花荣公主相同,当时臣大胆猜测,二人可能是兄妹,竟验证,公主与家兄,确为亲生兄妹。”莫绝道。
“哦?还有如此巧合之事,确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皇帝欣然道。
“所以臣斗胆,请求陛下准其兄妹相认,共同生活,以解多年分别之苦。”莫绝道。
“嗯,朕曾经于林中狩猎,无意间碰到朕这义女,便带回抚养,虽有父女之名,但朕却疏忽了那该有的关怀,朕也曾经说过,如果寻到荣荣的家人,必让其认祖归宗,今天这话依然不变,既然找到了兄长,那荣荣就和家人团聚吧,有时间了,就回来看看,毕竟这里也算是你的家。”皇帝道。
“陛下,荣荣谢过陛下的养育之恩。”花荣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好了,这是喜事,是该庆幸。莫爱卿,如果朕赐你二人婚事,你意下如何?”皇帝道。
“臣实则与荣荣也是相识不久,如果陛下要赐婚,臣必然不敢违抗,但请陛下给臣二人些时日,互相了解一番,如果公主到时愿意接受臣,臣自当请陛下赐婚。”莫绝道。
“好,那就在等些时日,你们也要多多相处,朕等你来请朕赐婚,哈哈。”皇帝高兴的道。
“谢陛下。”说完,便带着花荣出了宫。
虽然花荣自小便生活在宫中,但是毕竟不是彻底的脱离,所以也没有回去取什么细软之物,毕竟衣物之类的,是都能买到的。
回到莫府,花战在院中独自一人看着项链痴笑。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回头,首先看到了莫绝,刚想说些什么,便看到莫绝身后的花荣,顿时有些莫名的看向莫绝。
“我去找皇帝说了,皇帝准许荣荣和你生活在一起。”莫绝道。
“真的吗?”花战立刻站起,激动的看着莫绝。
“这还能有假吗?”莫绝无奈道。
花战立刻抱拳,感激之情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
当晚,莫府灯火通明,一桌好酒好菜,庆祝花战兄妹相认,人也不多,只有莫绝周晴,月天恒、月灵儿,花战兄妹六人。
周晴倒没什么,但是月灵儿却时不时的看向花荣,眼神复杂。
宴席结束后,花战主动来到莫绝的房间。
“嗯?师兄,你怎么来了,时间还早,你不多去陪陪荣荣吗?”莫绝疑惑道。
“她已经回来了,下半生,有的是时间补偿,我是来问问你今天的事办的如何。”花战道。
“很顺利,蒋贵妃定是与蒋力互相勾结的,而且听话中的意思,有些特意强调官职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是我的出现,给蒋力夺得善谋司,带来了阻力,所以他在处处制衡于我。但是并没有感受到杀意,却是令我很费解。看来从这里,也得不到答案。不管根源在哪,还是要从蒋力本人下手。”莫绝道。
“不如找个机会,将他调出都城,我们在都城之外,使其招认,既不怕被蒋贵妃知晓,也不怕暗杀的人怀疑。”花战道。
“好主意啊。师兄,那就这么办,不过我不能亲自去,否则肯定会被怀疑。”莫绝道。
“我去,现在就差一个好的借口,让他离开都城。”花战道。
“不行,你也不能去,你最近在善谋司各位的眼中,出现的也太多了。你突然离开,也容易引起怀疑。现在沈青杨又不在,唉,其实哪怕他在,估计也审不出什么来。月叔的功力和蒋力不分伯仲,这回真是无人可用了。”莫绝苦笑道。
“那怎么办?”花战也有些无奈的道。
“有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就是我和蒋力同时出去,这样就有机会了,但是如果想杀我的主谋就是蒋力,那他必然会同意,而且带足人马。这样我的人手也有理由全部出动,但是这样会造成很大的伤亡,毕竟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刻。”莫绝道。
“那我们只能等了,等一个可以出去的机会。谁,出来。”花战刚说到这,突然眼神一凝,冷喝道。
莫绝被其一惊,立刻警觉的看向四周,却什么都没看见。
“你想杀人?我替你杀。”一个声音飘忽不定的出现,难以辨别方位,只有花战直视着一个角落。
“哦?这么说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莫绝道。
“我有个条件,给我一个谁都不会怀疑的身份,如果不是我自愿的情况下,不可以再让我做任何事。”那个声音继续想起。
“我怎么相信你。”莫绝道。
“你可以不信,就当我没来过。”说罢,房门一动,没见任何人出去,但是紧接着,花战便破门而出。
院内立即想起了交战之声,莫绝赶忙出门,只见花战与一个全身黑袍的人站在一起,双方都没有用兵器,但是院内的石桌石凳、木桩,甚至大树,都不时的出现拳印掌印,甚至直接爆裂,可是那些东西却离他们很远,莫绝突然意识到什么,条件反射的向右横挪,在他刚刚站立的后方,门板突然爆裂。
“好强的功力。”莫绝倒吸一口凉气,相差十余米的距离,却差点被一掌毙命。
但是看花战,却和黑袍人战的旗鼓相当。黑袍人双掌推出,花战双拳而出,正好全力对碰道一起,顿时,一股劲风一般,让莫绝倒退两步,赶忙问下身形,而交战的二人都倒退了三四步。
“没想到这里还有近神阶高手。”黑袍人道。
“你到底想怎样?”花战道。
“跟你说不着,小子,好好想想吧,如果愿意接受我的条件,就在大门外挂一面铜锣,我自会来找你。”说着,黑袍一晃,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莫绝走上前,看着黑袍消失的方向,紧皱眉头。
花战突然轻咳两声,随即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师兄,怎么了?”莫绝赶忙上前,抓住花战的另一只手。
“不碍的,调息一下就好了。”花战道。
“不对,你是中毒了,虽然凭借功力,抵挡了一部分,可是还是有残留。”莫绝道。
“没事,调息一下,把毒逼出体外就好了,刚才一时大意,没有想到他的掌中会有毒。”花战道。
“此人是谁,能和师兄战成平手,都城中何时有近神阶的大高手了?”莫绝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瓶子,分辨了一下,将其中一个打开,倒了一粒丹丸出来,递给花战。
花战接过丹丸,立刻就吞入口中,他对莫绝是十分的信任,所以根本也不会问。盘坐调息,不多时,气色便好了许多。
“如果我没感觉错,这就是之前在善谋司中,我跟你提过的那股戾气的来源,而且通过他的掌法和用毒,完全可以说明他的身份。”花战道。
“师兄知道他是谁?”莫绝问道。
花战沉着片刻,坚定的看着莫绝道:
“五大近神之一,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