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老寒腿不能住村屋,在县城里安顿,我们先回了村里。不过无邪二叔看到了我,表情却很奇怪,无邪就说:“这是小哥从青铜门里带出来的姌笙姑娘”无邪转头对我说:“姌姑娘,这是我二叔”“嗯,二叔好!”我望向二叔。但只见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嗯?二叔,怎么了”
我不禁疑问到。“没什么,小姌姑娘,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罢了,没什么”二叔坦然说道。不过无邪疑问到:二叔,你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位故人,我怎么没见过。二叔严肃的说道:臭小子,我你还没出生呢。是不是皮痒痒了,没大没小的。“嘿嘿,哪敢啊,二叔,尊敬您还不及呢”但是我心中好像有种感觉我和二叔曾经见过,可是我一直在青铜门里啊,哪会见过呢,想了想,应该是多想了。阿灵问到: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答到:没有没有,阿灵,我们走吧!小哥刚刚看见二叔奇怪的眼神,心中也有些疑惑,不过就算有疑惑也不会立马解开,还是放在心底,日后再问。我们的屋子里挤满了吴家的伙计,二叔把我们拍的照片打印出来,铺满了我们的桌子。我们四个反而被挤在了角落的沙发上,看他们开会。屋子的其它地方全部堆满了装备。这些伙计其实大部分都是夹喇嘛夹来的,一个一个长得歪瓜劣枣,说话南腔北调。
二叔效率很高,很快就有伙计得了命令出去办事。所有人都抽烟,整个屋子烟雾弥漫,就像着火了一样。很快所有人都被派了出去,只剩下二叔的一个伙计扫满地的烟头、擦桌子。
我把门打开,把烟火气散出去。胖子默默道:“我和小哥他们先睡了,你们爷俩叙旧。”说着胖子进去,给二叔陪笑:“老爷子,那你们继续聊,我明天早起,我先睡了。”
二叔“嗯”了一声,看了看闷油瓶,说道:“你留下。”闷油瓶似乎没听见,带着我就往房里走去。二叔猛一拍桌子:“我叫你留下!”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二叔为什么忽然“起范儿”,立即去看闷油瓶。闷油瓶停了停,看着我“被吓着了,阿笙”然后转头看着二叔。
无邪连忙上去:“二叔,怎么了?”
二叔冷冷道:“我有事问他,他肯定知道老三在哪儿。”闷油瓶摇头,牵着我的手就推门进屋了。二叔站起来,似乎不肯罢休。无邪立即把二叔拉住了,说:“他就这样,二叔你别介意。你再问他,他会打晕你的。”
二叔坐了下来,喝了口茶:“他还是什么事都不说么?不过看他和小姌姑娘走的到挺近的,什么情况”
“不说我知道的也差不多了。这姌姑娘,是从青铜门里带出来的,不过闷油瓶自从那里回来后,就一直和姌姑娘走到极近,两个人都睡一起呢,我也挺疑惑的,闷油瓶那样少言寡语的,竟然还有柔情一面,不容易啊,不过也是好事,毕竟闷油瓶孤独了那么久,是该有个人陪着他的”我叹了口气,“其实骗我最多的是三叔,我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但知道那些事情,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别人不说,就不说吧。”
“你三叔欠的债多,事情过去后,他一件一件地还,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还得完。我们吴家都得帮着还。”二叔忽然也叹了口气,“他们两个都是命啊”扶了扶额头,小声说道。“我下辈子投胎得好好合计一下。小邪,来聊聊正事吧。”
无邪点头,正襟危坐,忽然回到了小时侯我二叔考我背唐诗的时候,大体是背不下来的,因为前天晚上三叔一定是背着去野地里抓蚱蜢,一路抓到睡着,再提溜回来。
所以小时候无邪是讨厌二叔的,特别喜欢三叔。现在想来,这个家要是没有二叔,真的有可能垮掉。
如今的二叔,头发早已经全部都白了,比起无邪他爸爸现在保养得犹如居委会吴秀波一样,我能从二叔健硕的精神头中,看出隐藏的疲倦和苍老。
二叔指了指我们拍的那些壁画,就问无邪:“你来告诉我,壁画上的问题是什么?”
“看起来是宋代的,但实际上南海国是汉代的。宋代壁画已经非常复杂,用色和线条的密度都超过汉代的。这些壁画行笔遒劲流畅,构图严谨,但是上面没有任何能够辨别朝代的元素。壁画的内容比较冷门,所以实际上不查史料我也很难分辨出来。”
“你说得没错,汉、宋差了700年左右,这些壁画不可能是汉代的壁画,但是你拍的石棺确实是汉棺,所以,也许这些壁画和这口石棺来自于两个不同的墓,你把两个事情放在一起分析,是有问题的。”二叔说道,“你去的那个坟,应该是你三叔囤积冥器的地方,他把各处盗来的东西,都藏在这一处。”
“你的意思是?”
“现在还只是推测,你三叔对于听雷有很浓厚的兴趣,他把所有和听雷相关的东西,都藏在了一处。这个事情你先别和他俩说,我们两个知道就好。”他看了看无邪,“我们先去南海国,南海国在武平,离海边很远。一雷压九台,民间说只要是打雷的地方,台风就不会登陆。我们要找找这里沿海台风和雷暴的情况,这个南海王墓用一般的方式是找不到的,我在北京找了个高人来帮忙。”
我愣了一下,“高人?”
二叔点头:“他是真的能听雷探墓的人,明天就到。”另一边,我和小哥坐在榻上,“阿灵,我感觉二叔似乎见过我啊”“嗯,我也是觉得二叔看见你的时候表情的确不对劲,不过疑惑暂且解不开,就先放下”说完摸了摸我的头。“嗯,阿灵,说的对,阿灵,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嗯。”话落,便给我穿上鞋,牵着我的手去餐厅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