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摸上太阿剑的剑鞘,右手握住剑柄,轻轻一拔,好剑。锋锐,澄澈,公孙泽看着剑刃反射出的自己,双面开刃的太阿并不能给人厚重的感觉,剑柄末端的珠子此时已不再暗淡无光,反而变得透明,仔细一看,里面还有着奇妙的纹路,这奇妙的纹路一路蔓延,止于剑尖。
炼金领域。
这是一把自带炼金领域的武器,结合起古时的记载,太阿剑乃铸剑大师欧冶子和干将二人联合所铸,“也就是说,这欧冶子和干将都是混血种吗,”公孙泽喃喃念叨着,想起了其他的名剑,“鱼肠剑,湛卢剑,纯钧剑,胜邪剑,巨阙剑,和干将一起铸造的七星龙渊和工布剑,加上眼前的太阿剑,这些剑都为欧冶子所铸,拿这些剑是自成炼金领域,还是结合也能形成一个大的炼金领域……”公孙泽此时思绪早已飞远,但很明显这种事情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一拍脑袋强迫自己停止思考,公孙泽看着旁边的箱子,俯下身将箱子拿起来,箱子有一个密码锁,公孙泽看着锁微微沉思,紧接着直接将密码转到了自己的生日,19920201,“咔”的一声轻响,箱子弹开,公孙泽打开箱子,箱子里面还有好几个格子,中间有一个半朽的世界树的印记,和箱子上印着的一模一样。一个个小格子看过去,一个小格子里放着一张纸,把纸拿出来,展开,上面写的竟是他这一年里面的训练计划,基础剑法和身体素质,一年的安排,各个阶段分的很清明。
另一个格子里面则是剑谱了,不知道什么流派,翻过去,全部都是最基础的东西,如何握剑,如何挥剑,如何发力,甚至于如何弹跳,如何提高神经反应速度,各式各样的如何与如何提高,那是训练指南,他的父母相信他的学习能力,很明显,早就最好了把这个箱子给他的准备,因为那个混杂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的剑谱的最后一页的右下角,写着公孙泽父母的名字。这应该是和昂热会面以后再决定要不要给我的,公孙泽暗自思忖。
下一个小格子,里面有一个小袋子,袋子被撑得很满,也塞的很紧,公孙泽差点就拿不出来,他把小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那全是零件,枪的零件,还带着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操作手册,翻开,顶多四五页的小册子写着如何组装这把沙鹰,翻过去两页,这两页全都有关于狙击枪,一把是巴雷特M95,一把是巴雷特M99,参照接下来最大的的三个格子,公孙泽也明白了那几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零件,子弹,弹匣。
公孙泽有点挠头,作为学习成绩优异学习兴趣浓厚学习天赋又高的男孩子,对于枪没有半点研究是不可能的,他几乎熟知二战中所有的枪械,对于很多更强大更先进的枪也都有了解,就比如这把巴雷特M95和那把巴雷特M99,但就算如此,公孙泽没有拿过真枪,也没有练过射击,他只练过各种各样的搏斗术而且没有半点实战经验,如果你说参加那些花架子一般的大赛算的话那他可能经验丰富,不过他将要面对的是龙而不是人,那些可怜的实战经验可以让他多活一个回合吗?公孙泽眯眯眼,摸着冰冷的枪管,开始组装这些枪。
……
抢组装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公孙泽起身,捏了捏已经发麻了的腿,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然后往里面放了一块冰糖,他一般都是这样,买一袋不加糖的低温奶,晚上自己热,自己加冰糖,就像在东京给那个单纯的女孩一样,除了不加冰糖。想到女孩,公孙泽就更加的头疼,他为她的病感到担心,昂热没有告诉他绘梨衣到底还有几年可活,只是让他自己努力寻找方法,寻找那个集全蛇岐八家之力都找不到的方法,就像『希望』一样,渺茫但又确实的存在着。公孙泽永远不会放弃,昂热校长也答应他回头会想办法,但毕竟昂热校长没有任何线索,他知道绘梨衣活不了多久,但不知道绘梨衣为什么而生病,公孙泽也是。他和她待在一起时十分轻松加愉快,但待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太短,他不知道她的症状,跟她在一起时他也觉得一切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说到底他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去读各种各样的古籍的。更因如此,公孙泽更能感到绝望和无助。
他喝完牛奶,回到主卧,继续看保险箱,还有最后一个格子。格子里面有一个模样酷似中国锦囊的东西。公孙泽把锦囊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幅画,那是一幅很美丽的画,画里面的天使背对着人,六只翅膀画的栩栩如生,每一道纹路,每一片羽毛,让人惊叹。天使长发披肩,穿着金色的甲胄,身上有着乳白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天使的手里握着一把长剑,剑上也有乳白色的火焰,让人想不明白到底是用乳白色的火焰造出来了剑,还是在剑上燃起了乳白色的火焰。画的背景是血红的,天使虽然有着六翼,但似乎是站在山峰上张开了翅膀,在画的右下角,有一颗已经倒塌的树,这树很大,它断掉的那一部分在右下角,却能在画地左下角看到它的半个树冠。右上角是一条龙尾,龙同样很大,根据透视原则,近大远小,龙似乎离天使更近一些,它的龙尾在右上角,头却在左上角,而且龙的头已经转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具体,但公孙泽的直觉告诉他,那龙正在盯着天使,黄金瞳泛着慑人的冷芒,虽不优雅但却极其高贵。公孙泽看着这画不禁有些痴迷,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准备睡觉,看了看画,他又随意的看了看画的背面,没想到背面竟然用铅笔写了几个字:带在身上。是要我把画一直随身携带吗?公孙泽虽不知道这样做的理由,但依旧把这幅画认认真真的塞进了校服的口袋里,这样应该就算是随身携带了,公孙泽暗暗点头。
父母留给自己的整理完了,现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