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赵群策终于知道事情原委,神色振奋。当然,李南风溜出戴罪营,按理死罪这茬就被刻意忽略了。
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带着粉雕玉琢的小孩来到花厅敬酒,李南风这才知道,当时救下的小孩名叫吕湘钰,原来是女孩。
吕鸿曦早年无子,中年得女,疼爱的不得了,只因上面的老太太想要孙子,便把吕湘钰当成男孩子养了……
吕湘钰小脸红扑扑的,这几天多次听爹爹提到李南风击毙狼王时的英雄气概。自己就趴在他背上,可恼当时竟睡着了!眼下再见李南风,想起还拿土疙瘩砸过他的鼻子,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小女孩跟着母亲以茶代酒,敬过李南风,又在父亲怀中坐着陪吃,过了会才离开。随着吕湘钰母女离开,酒桌上谈的便由私事变成了公事。
只不过因为李南风的关系,气氛极为融洽。
虽然说了半天,其实什么也没说。但是,县令大人特地放下公务摆酒款待,仅此一点就帮赵群策坐稳了县司空的位置。而且,让李南风乐不可支的是被吕鸿曦当场任命为司空啬夫,做了赵群策的助手。
司空啬夫相当于后世的九品官,正宗芝麻官,但李南风一直以来的梦想不过是每天平平淡淡地上班下班的小保安,结果竟当上朝九晚五的公务员,而且还相当于后世的科级干部,自然心满意足。
酒席尽欢而散。
离开时,吕鸿曦又送了两百钱,将两人送到门口才回头。
牛车上。
赵群策兴奋地擂了李南风一拳,“太好了!有你跟吕大人的关系,我们就站稳脚跟了。”
掂量着手中的钱袋,李南风也挺乐呵。赵群策给的百十来钱昨天花光了,早晨出门身无分文,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借点,没想到吕鸿曦直接送了两百。当真是才打瞌睡,立刻有人送枕头。不但送钱,还送官。
眼下赵群策的县司空相当于七品,自己是九品,还救过最大的五品县太爷。身上不缺钱,家里有个俏媳妇。这小日子,越过越舒坦。
跟去赵群策家,又喝了几口小酒。眼看天色渐暗,李南风惦记翠儿,便要告辞。
赵群策朝管家陶伯道,“去牵匹马送我兄弟。”
陶伯显然愣了一下,连忙点头答应。
……
在马厩里挑了匹枣红大马,陶伯笑道,“公子,将军对您可真是没话说。这几匹马都是他的心肝。搁以前,别说送人,借人都不肯。”
望着肥悠悠的老管家,李南风心中一动,“大哥有家室吗?”
老管家摇头叹气道,“将军大人太重情,至今未娶。不说啦,公子会不会骑马?”
李南风笑着摇头,开过悍马,开过野马,就是没骑过真马。认真听陶伯讲了技巧,最初还些生疏,但很快就适应起来,眼看天色渐暗,街道上空旷起来,李南风猛地甩鞭。
“驾~”
战马嘶鸣,撒开了四蹄飞奔。
巷弄,李南风放慢了马速,枣红色高头大马立刻引来不少目光。
这个时代,能够骑马的非富即贵。这条街上都是普通居民,李南风骑着战马出现,好比偏远的小乡村里突然有人买了架直升机。围观不至于,窃窃私语倒是很多。
“那不是李丰吗?听说前几天家里还穷的揭不开锅,怎么就骑上马了?”
“你不知道啊?这小子变厉害了,昨天还把钱庄的罗大财给打了。”
“可不是么,好像罗大财被踢废了,听说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呢。”
“啊?那罗家的人肯善罢甘休?”
“哪能呢,你要是罗家,你肯?”
“当然不会。嘿嘿,让这小子抖威风,看他以后怎么摔跟头!”
“就是就是~”
“啪~”
“唉哟!胡老爷子,干嘛打人呢?”
“哼!就打你们几个碎嘴的!人家李丰打人了,骑马了,那是他本事!不服气,你们也去杀几个楚人试试?”
“胡老爷子别跟年轻人一般见识,我可听说了,连杜勇那几个混混都被打趴下了。”
“还有哦,听说前几天的戴罪营哗变,李丰可是宰了不少楚人的。”
“嗯,这条巷弄里,还是李丰有出息。”
“知道他怎么进戴罪营的吗?”
“为了媳妇呗~”
“……那才是大丈夫,真男人......”
“……”
下马,推门进了院子。
翠儿正蹲在角落里忙活,乌黑顺滑的秀发束在身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仿佛白天鹅般。李南风大步上去,一把抱起翠儿。
翠儿猝不及防,大惊怒道,“谁!放开奴!”
李南风一愣,没想到翠儿还挺泼辣,故意沉声道,“怎么,不认为夫了?”
翠儿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楼主李南风的脖子欢喜道,“郎君!”
“郎君出门一天了,也没说几时回来,秀儿以为是哪个浪荡子呢。”
生怕李南风生气,主动献上香吻,撒娇道,“郎君,不生秀儿气啦!”
李南风哪里舍得生气,轻轻捏了捏那娇俏好看的鼻尖笑道,“蹲在这里做什么呢?”
“搭鸡窝啊~”
翠儿撅起嘴,不满道,“那只老母鸡太可恶,不知把蛋下哪里去了,奴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敢惹我的翠儿生气?为夫去宰了它,给翠儿炖汤。”
“不要,不要,奴不喝鸡汤。咱家没钱了,还是留着下蛋吧。”翠儿心里暖暖的,贴着李南风的胸口,俏脸红扑扑。
听出言外之意,李南风一乐,原来不是不想喝,而是为了省钱,于是摘下腰间的钱袋用力晃了晃。
铜钱的声音,哗哗作响。
“哇~”
小财迷的眼睛里顿时布满小星星,“哪来这么多钱的呀?”
翠儿一边问,一边已接过钱袋,小鹿般地跑进屋子,哗啦啦地将铜钱倒在桌子上,“一文,两文,……”
数钱的声音,脆生生,喜滋滋。
李南风笑着转身,将马牵进了院子。
“马?!”
看到战马,翠儿微微一愣,再也顾不上铜钱,提着裙摆跑了出来。面对雄壮战马,有些害怕,想摸又不太敢。
李南风翻身上马,用力一拉翠儿,在后者惊呼声中将她抱到身前。
翠儿惊呼,紧紧地闭着眼,过了一会才敢睁开一丝缝隙,兴奋的满脸通红。
好马通人性,似乎知道女主人经不起吓,停得稳稳的。李南风陶醉地闻着翠儿处子体香,这才轻轻地夹了夹马腹。战马迈动四蹄,就在小院子里踱着步子,慢慢悠悠地转起圈。
翠儿轻呼出声,“郎君,我怕~”
兴奋的小脸通红,哪里害怕?分明是想往李南风的怀里钻。
李南风搂着小美女,骑着枣红色的大马,宁静的星空下,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平淡和安逸……
入夜,锁了门,抱着翠儿进卧室,李南风搂着小美女,正要一亲芳泽时,脸颊酡红,仿佛喝醉了酒的翠儿终于还魂般地惊呼,“郎君!奴,奴来那个了。”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