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滢叹口气,一手伸出就去拽他的毛,狠狠扯了一撮以后放在腰间比了比,叹气说:“大人你不厚道啊,这一撮毛估计也得一百根吧,这一百根也没有我的腰粗,说谎不待这样的,当兵打仗怎么能够做狼的孩子呢?”
刘桑原本还算淡定,此时被她几番激惹下,气得双手直抖,一把逮住她的胳膊说:“老子杀了你!”
“杀了我王爷估计得剁了你!”
“好笑,我乃战场上的老将,王爷岂会为了你这小卒杀我?”刘桑看她的眼神,估计想将她用仇恨的火烧死。
司徒羽滢看他此时的表情,竟然也不害怕,笑了起来:“刘大人,你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还是不懂得察颜观色?我若与王爷没有关系,王爷今日会不罚我罚你?你脑子是不是落厕所里被水冲了?还是你妈生你的时候提前剖腹产害得你没有发育完全!”
“你……”那刘桑虽然没有听懂她这话的意思,但是但凡长脑子的人都应该能够听出来她说的是骂人的话。
“别你你你,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会吼嗓子,有什么意思?实话不怕告诉你,我是王爷的恩人,以前王爷落难时我出手救了王爷一把,你说如果你们欺负我,王爷会罚谁?”
刘桑表情瞬息万变,司徒羽滢欣赏着某人的变脸过程,心想你丫有本事就砍我,把我砍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终于,那厮收敛了几分,跺了跺脚拱了拱手后转身就走了。
“司军师,你是怎么救的王爷的?”有人凑了过来。
“是啊,王爷的武功很厉害的,你既然能救得了王爷,那你的武功肯定更好了!”
司徒羽滢啊哈哈啊哈哈笑了一路,笑得脸上抽筋那些人还没有问完,最后她身形一滞,笑眯眯地说:“我武功一般一般!”
“怎么能一般?司军师你都练的哪门功夫?你教教我们呗!”跟屁虫们还不放弃。
“我练的功夫至阴至阳,你们这些都不合适!当初我学这个的时候还结合了生辰八字的。你们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学?”
“那么神奇?那司军师你说说是哪门路?”
司徒羽滢在心里叹气,靠,怎么自己说什么这些****就相信什么,这下可惨了,老娘怪谎说大了以后不好拆穿啊?她轻咳了一声,突然神色凝重地往旁边瞪去:“什么人?”
“有人?”跟屁虫们一愣,顺声望去。
瞬间,就在他们望的那个方向处,有几个人影飞速消失。
靠,还真有人!司徒羽滢啪的一声拍腿站起来,身边的人也都个个是热血青年,看到有人潜入,都来了精神,前围后攻,并且在司徒羽滢狗屁不通的乱指挥下,竟然将那几个人给活捉了!
“司军师,这个人怎么处置?”孩子们用一脸崇拜的眼神看着司徒羽滢。
司徒羽滢脸有一瞬间的小红,轻咳了一声说:“还是交给刘大人吧?”
结果刘大人说他身体不舒服,还是教给司军师吧!
司徒羽滢看着推来推去的几个探子,火蹭地冒起来了,怒道:“奶奶的,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了。你们,将他押到老子帐蓬里来!”
一众人带着无比崇拜的表情将四个探子押了进去。
司徒羽滢一手提了一个,将剩下三个踹了出去,对旁边一个粗野汉子说:“把鞋子脱给我!”
“啥?”汉子脸红了几分。
“叫你脱就脱,又没有叫你脱33内裤!”某汉子脸更红了,扭扭捏捏将鞋子脱了下来。司徒羽滢顿时被那股浓重的汗脚丫子味激得要哭了,一手捏着鞋子一面笑着说:“你几天没洗脚了?”
“嘿嘿,不久不久!”
司徒羽滢用衣袖掩了鼻子,一手拿着鞋子狠狠地拍了拍那个探子的肩膀,并将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男子瞬间脸憋得通红,双嘴闭得死紧。
他越是将嘴闭得紧,司徒羽滢就越是将鞋子舞得厉害,最后那人再也忍不住,侧头喊:“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我剐你做什么,我又不做猪头肉!”说完悠悠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刘奎华。”
“你喜欢吃什么?”
“肉!”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
“她漂不漂亮?”
“漂亮!”
“她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红色!”
“她喜欢去哪里跟你约会?”
“井水边!”
“她最喜欢你哪个部位?”
“鼻子!”
“你有老母亲没有?”
“今天天气怎么样?”
“你脚疼不疼?”
“你觉得我英俊不?”
一连串毫无规律的话由慢到快地问出,那男人也已经慢慢的放松的戒备,最后司徒羽滢悠然一问:“派你们来的人是谁?”
“安也那新城主!”
轰!所有人都用一脸佩服的目光的看着司徒羽滢,这神奇的问话方法,真是太神了!
两人很快就置身于迷雾之中,有了之前的准备,那阵法倒没有困住两个人太久,司徒羽滢眯了眯眼睛,睨着旁边的景致,突然皱了眉头:“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她前世是调酒师,对气味很敏感,那样的血腥气虽然很淡,但是她还是清晰就闻出来了。
亚楠一脸茫然,司徒羽滢大步冲了过去,突然一怔,就在山花烂漫处,一抹白影斜身躺在那里,他右手托着腮,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桃花眼儿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虽然他此时在笑,但司徒羽滢还是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气。“你受伤了?”
楚漠桃花眼儿还在笑,“我想不到带人来救我的竟是你!”
“怎么了,难不成你觉得我救不了你!”司徒羽滢嘟了嘟嘴,也难怪楚漠会不相信,她以前可是标准的脚底抹油型。
“喂,楚漠,你不许睡!”司徒羽滢伸手去扶他,旁边的亚楠跑到旁边去砍树好搭成床。
楚漠犀利的眼睛盯着亚楠的身形,待亚楠一转身,他袖手一挥,便挥出了一把锋锐的匕首。
“啊,楚漠,你干什么呢?你干嘛杀他?”司徒羽滢一怔,哪里会想到楚漠竟然会如此不留情面。
楚漠挣扎着站起来,被摔断的右腿在风中瑟瑟发抖,他看着司徒羽滢,脸上再没有了刚才淡定的笑意:“现在我们四面楚歌,除了你,我谁也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