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明知故问!”司徒羽滢闷声说。
霍思邑这回望了过来,脸色很是不好看。司徒羽滢心里想啊,你加啊你加啊,大不了你加到一千两去,老娘过了一千两绝对不会再加了!
果然,他冷哼一声,伸出一只手,“一千两!”
这下,司徒羽滢僵了,她倒想开一千零一丈,可是她现在哪有一文钱?正纠结之时,那中年男子又望了过来,“公子,还加么?”
“废话,加什么加,不就一幅破画么?我才不稀罕要呢!”
台上的女子一怔,很是不解地望着她,好久后这才敛了敛眉,低着头不说话。旁边有人起哄说:“这位公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这台上拍卖的可是这位如花姑娘啊!”
又如花?司徒羽滢脑子打了一下结,抬头望了望那女子,不禁脸上一红,好在这外面还戴了一张面具,不然她得要找缝钻进去了。
刚才看她拉出了一幅画,还以为她要拍的是手上的这幅画呢。难怪霍思邑拼了命的要跟她抢这个女人,原来她也是如花啊!
敢情古人真的对如花这个名字很有兴趣,这不,走哪里都是如花。这样好,她可一点儿都不想要如花这个名字!
司徒羽滢赶紧露出了一张笑脸,对着霍思邑那个谄媚的笑。霍思邑盯着她的脸突然一怔,不相信地望着她,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侧过头,眼中泛出了一丝幽幽地光芒,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的如花姑娘。
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赶紧退居二线。二楼光线不好,她还是留在一楼等那幅画吧。正想着,突然又缓缓走上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没有起先那女子标致,但也生得一段风流情韵,有了刚才的经验,她立马没有了兴趣,干笑一声:“看来这画又是白送的!现在的画真是越来越没质量了,有点名气的其实也是赝品,没名气的也就借着女人的身体去卖,哎!”
台上的中年男人嘴角不自主的抽了抽,笑得很是尴尬:“这幅画是百年前腾玉月先生留下来的精作,普天之下只有这一幅。”
司徒羽滢有些意外地望着台上的中年男人,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靠,总算盼来了这幅画儿。不过,她可精得很,有了刚才的经验,她可知道杀价是一个细活儿!
“腾玉月先生留下来的精作,我看是赝品吧!”
“小兄弟何以这样说?”
“你想啊,一幅画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精髓,你们仔细看看,这幅画有精髓么?没有。而且一个有名气的画家,肯定是一气呵成,你看看这幅画,从头到尾,没有一处随意为之之笔,可见得肯定是有人刻意模仿的!依本公子多年的赏画经验,这画绝对是赝品!”司徒羽滢露出了大家风范,靠,刚才竟然忘记把楚漠的折扇借过来了,如果现在手中有折扇,说一句摇一下,那有多威风啊。
“小兄弟你休得乱说!”台上的中年男人一听,脖子都绿了。
“我乱说了么,你们谁也没有我懂画,一幅好画,再怎么的也得精心包装一下,这幅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赝品。你们若不信,我可以做一个实验,你们谁手里有自认为是正宗的古画的!”
想不到古人跟现代人都一样啊,那么喜欢看八卦,很快,便有一白须老头从怀里拿出了一幅画,“这绝对是正品,小兄弟你可以试试!”
“这是我家练制的稀有墨,专门用来识别真假古画的,你们看着,我将墨滴在上面,如果墨不渗入纸中,就代表这是古画,如果墨渗入纸中,则代表这是赝品!”
“真的假的?”所有人都探过头来,就连一直冷冰冰坐在那里的霍思邑都侧过眼来,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
“废话!”司徒羽滢从怀里掏出了一瓶墨,其实这瓶墨也是她刚才在二楼顺下来的,看来顺手牵羊真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啊,司徒羽滢决定下次再继续发扬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无谓精神。
一滴墨下去,墨果真没有渗入。
而另一滴墨滴到腾玉月的画上时,墨竟渗了!
“假的假的!”靠,不待司徒羽滢说话,其他人竟都吵闹了起来,事实证明,群众的力量真是强大的,这不,又有一人叫嚣着说:“说什么货真价实,绝无虚假,我看这楼月楼也是一个假货,说不定拍卖的都是假的!”
“是啊是啊,我们再也不来这楼月楼拍卖东西了!”
“东西有假,可是这人总是真的吧。”台上的中年男人见那些人都要走,差点儿从台上摔下来,干着嗓子喊。
靠,谁说人就一定是真的,这年头不还有人整容的么?想完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霍思邑说:“公子别理他,这年头A货多着呢,你可别被他骗着了。依公子的姿色,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啊!你要想找美人,我晚上把我妹子介绍给你,那个体态风流,保证让你忘魂欲酥。”
那个一直沉默的霍思邑突然冷冷地望了过来,估计心里是想跟她打听她口中的妹纸情况,司徒心里正想着怎么来形容自己呢,当然是夸得越漂亮越好,可是他却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用一双犀利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脸。还别说,她就看上了他这酷劲,没事瞅你两眼,瞅得你浑身发慌,慌并快乐着。
霍思邑突然凝了眉,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了。
看她走了,司徒羽滢心里一慌,难道他认出自己了?她一慌就有个习惯,看到什么拿什么,这不,她一慌神,顺手拿走了那幅画,蹬蹬几声爬上二楼去找楚漠。
楚漠正幽幽地斜身倚在床榻上,见她进门来,不禁弯出了一个极好看的弧度:“你叫我说你什么好,真是一个小气到家的女人!”一丈啊,这个价钱她怎么好意思开出来的!
司徒羽滢白了他一眼:“我小气又怎么了,我赚的是我自己的银子,这一幅画给你,分文不要,余下的千两金子可都进我的,你可一分也不能贪!”
他挑了挑眉毛:“不贪不贪,你这个贼婆娘!”
“你这是在夸我么?”司徒羽滢忙探过头去,说她是贼又怎么了,这年头盗贼也是有骨气的。奶奶的,如果有一天让她当了盗贼,她一定要多抢几个美男在家里,没事脱光了放在床上看看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