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今天不来了?”
沈予北的声音里有一丝委屈。他本来还在等着南宁,可是他发现南宁一直没有过来。
“你没睡。”
南宁表示很无辜。
“那我现在睡了。”
沈予北在南宁的床上躺下,南宁正要走,就被沈予北拉回来了。
“你去哪?”
“我去沙发上睡。”
“你不喜欢我睡你的床?”
沈予北看着南宁,南宁也看着他。她总感觉沈予北身上的气息很危险。
“我说不喜欢,你会不会打我?”
“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沈予北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我去沙发上睡。”
见南宁还是要走,沈予北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不许去。”
南宁觉得沈予北有点孩子气,可是自己还争不过他。
“陆至安为什么认识你?”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沈予北抱着南宁,这种感觉使人舒心。
“我要保护你。”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强原谅你了。”
“什么?”
南宁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吗?
“以后不许去找陆至安。”
“那不是我。”
“反正你不许去。”
“可是我决定不了。”
“那就想办法让她沉睡。”
南宁看着沈予北一脸奇奇怪怪。原来他们把她当作杨伊然的另一个人格了啊。她想要解释,不过考虑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信度,还是放弃了。
“宁宁?”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别人说,每一个独立的人格都会有自己的名字。
“南宁。”
“那就叫你小傻子吧,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
南宁没听进沈予北说的话就睡着了。
沈予北为南宁盖好被子。
“小傻子,不许喜欢陆至安。”
“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招惹我一个就好了。”
沈予北紧紧地抱着南宁,仿佛她就是他的救赎。
——
“沈予北,我不喜欢你抽烟。”
南宁和沈予北坐在后座,他的身上是一股较为浓烈的烟草味。
没想到,他还记着昨天的话,说什么都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关心我?”
沈予北把南宁揽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这样很不舒服。”
南宁想坐回原来的位置,意料之中地失败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
“怕你死得太快。”
南宁诚实地回答。
“有你在,我舍不得死。”
沈予北看上去很认真,好像没有在开玩笑。
“很奇怪。”
“嗯?”
“这里很奇怪。”
南宁指着自己的心口,那里刚才好像跳得很快。
“有什么奇怪?”
“这里跳得很快。”
南宁刚说完,沈予北就收紧了手上的力气,以至于南宁的脸贴到了他的胸口。那里好像也在“咚咚”地跳,而且频率和平时似乎也不一样。
“这是病吗?”
南宁抬起头,一脸好奇。
“是,这是一种无药可医的病。”
南宁看见沈予北笑了,就好像夏日晚间清凉的风一般。
“你笑的时候很好看。”
“那我以后只对你笑。”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药。”
“可我是个人。”
“把你吃了,我的病就会好了。”
“那你吃吧。”
南宁思考了一下,把手递到沈予北面前。本来就是来保护他的,如果他因为自己病死了还谈什么保护。
“傻子。”
沈予北看南宁一脸认真的样子,把她搂得更紧了。
“你为什么骂我?”
“这是对你的爱称。”
“还是在骂我。”
“你怎么这么傻啊。”
“你又骂了。”
沈予北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南宁逼疯的。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以后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
“那叫什么?”
“沈哥哥,予北哥哥,男朋友,老公,你选一个。”
“就叫你大白熊先生吧。”
“为什么?”
“因为我床上有只大白熊,而且你有好几次都抱着我睡觉。”
“你不喜欢我睡你床,然后让别的雄性陪你睡觉?”
“你怎么知道他是雄性?”
大白熊只是个玩偶啊,他是怎么看出雄雌的。
“我说他是他就是。”
“那,医院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你说他是男的就会生出一个男的啊?”
南宁没有和沈予北抬杠的意思,只是单纯地问问。只是这一问,瞬间让沈予北觉得心累。
“不许说话。”
“为什么?”
“再说就在这吃了你。”
沈予北意味深长地说。
“嗯。”
南宁点了点头。
车已经停下,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