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气焰嚣张的两位俘虏,以及林正南那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北冽鲸涛不由得摇了摇头,看着这位总镖头就要去松开绑着的余人彦,他还是忍不住打断了林正南的动作。
“总镖头,这二人如今放不得。”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北冽鲸涛,林正南有些不快,“如何放不得,刚刚余贤侄不是解释了么?他们是俸了师命前来回礼拜会的吗?”
“嘿嘿,余人彦!你们真是为了回礼那么礼物何在?难不成在你那正在赶来的父亲手里?”
北冽鲸涛并未回答林正南的问题,转头冷笑一声,看着余人彦问了起来。
听了北冽鲸涛的话,余人彦脸色一变。暗道:此人怎么知道自己爹也要来了?难不成真有什么背景?
倒是林正南听了这话后,脸色现惊讶随即满脸喜色的问道:“什么?余观主也要亲临,那真是让福威镖局蓬荜生辉啊!”
林正南这幅表现直接将某人噎的不轻,当下北冽鲸涛也不绕圈子,点出了余沧海的目的。而这回,这位像商人多过江湖人的总镖头也笑不出来了。
“嘿,亏总镖头笑的出来。那总镖头可知青城派人人会你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而这次青城派可是倾巢而出,想要一观你家的祖传剑谱呢!”
“龟儿子,你到底是哪个派滴?敢监视我青城派?”
看到北冽鲸涛那一脸嘲讽的样子,以及余人彦脱口而出的话语。林正南也明白了此事不假,心中有些茫然无措。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我福威镖局与青城派毫无恩怨,余少主此事……此事你青城派不怕遭江湖众人非议吗?”
扫了眼气定神闲的北冽鲸涛,余人彦盯着面色阴郁的林正南,嘿嘿冷笑。既然已经被人点破了目的,年少气盛的少观主也不狡辩,恐吓了起来。
“格老子地,当年你爹林远图凭着手下七十二路剑法打败了多少高手?而如今落到你的手中真是暴殄天物。你这龟儿子既然练不成,不如交出剑谱,免得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说道这,余人彦更是嘿嘿一笑,看向了北冽鲸涛,再一次探起了他的底来。
“这位兄弟怕也是冲着神功秘籍来滴吧!就是不知道是哪过派的高足,竟然对于我青城派的动向也瞧得那个清楚?不如报出个名号,也让我青城派掂量哈子嘛!”
“呵呵,那你猜猜看我是哪派的呢?”
看着故作高深的某人,余人彦也有些拿捏不定。
“怕是左盟主的高徒咯?我想着这武林中,也就五岳剑派的弟子有你这份手段与情报来源。不然可瞒不过我青城派的调查,怎么左盟主对于这辟邪剑也有的个兴趣么?”
北冽鲸涛心中暗笑,也有心诱他说出更多来打破林正南的幻想。
“怎么这么肯定在下是五岳之人呢?”
余人彦看到北冽鲸涛并不直接回答,也不着恼,自顾的分析起来。
“五岳中,除了恒山只收女弟子。泰山,衡山,华山三派不是内斗不休就是门人凋零。也只有左盟主手下人才济济,更是隐隐网罗了些子奇门高手。你说,我猜滴可对?”
“哈哈哈,我又为何不是少林亦或者武当门徒呢?”
听了他的分析,北冽鲸涛也觉得自己挺像他说的那样的,不由打趣起来。
“武当和少林执武林牛耳,可看不上辟邪剑法。”而余人彦听了这玩笑,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那样的大派也抹不下面子做夺人绝学的事情来,倒是魔教还有可能!等等,你一直不说自己门派,难道你是魔教的?”
看着脸色突然难看的余人彦,北冽鲸涛略一想也明白了他的担忧。如果自己是嵩山派的还好说,同为白道有些香火。若是魔教,他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林正南听了余人彦的话后已经是心乱如麻,而林平之却双眼通红,有些愤怒的问道:“北冽兄,你……你当真也是为了我家的剑谱来的?”
看着自己混了一年的饭票,北冽鲸涛铁扇一展遮了勾起的笑意。只漏出眼睛盯着天真的少年,也有心提点他人心之险恶。
当下促狭的道:“这位余少主,不是分析的很明白了么?不然啊,我这么厉害的一位高手,会厮混在一个镖局里面吗?”
“我……你……”
看到气的语无伦次的少年,北冽鲸涛收拢了铁扇正准备解释。就听得一阵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好一个黄雀在后,我倒要看一哈你哪门子高的高手!”
初听之时这声音还在院外,待到说道高手之时赫然已经来到了厅中。
北冽鲸涛本转头要与林平之解释,待那声音响起时顿觉不妙。转过身形时,来人也已到了近前。
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掌风,他也不及细想,一招袖里乾坤迎了上去。
掌扇交接时,北冽鲸涛顿觉喉头一甜。然而手中铁扇却硬是变招而出,点向了来人的胸膛,将这乌墨尺法的防守反击之招硬是演练了出来。
来人诧异的赞了声:“要得!”
而后身形陡然后挪,避开了当胸的杀招。
待到那人随手扭开了余人彦身上的绳索,众人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
“爹,你来咯?儿子给你丢脸咯。”
被松开的余人彦看到来人,连忙行了一礼。
众人也从他的话中明白了,这位身着玄色道袍,头束高冠,身材略显低矮的人影,正是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
林正南看到了来人,勉强抱拳涩声问道:“余观主大驾有失远迎,只是不知令子所言你青城图谋我家的辟邪剑谱是否属实?”
但余沧海并不理会总镖头的质问,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北冽鲸涛,赞道:“你这娃儿手头上却是有些功夫,我儿输得不冤。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门派想要插手,我们青城与他福威镖局的恩怨。”
北冽鲸涛压下了翻涌的气血,铁扇一展掩去了半张脸后,开口道:“恩怨?余观主何必自欺欺人,你刚才说我是黄雀,却不知这儿地界里谁才是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