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再说到高牧歌,原本他也是打算跟着木清雅等人进去的。可是在快要进门时,他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卖烧饼的摊子。想着三人一早出门逛到现在也有些饿了,便打算先去买点烧饼给大家充充饥。
付好银子拿着包好的热气腾腾的烧饼,想着小雅妹妹和风弟弟肯定会很喜欢的,高牧歌自得地笑着。还没走出几步远,忽闻远处传来吵闹声,走近一看,是几个地痞流氓围着一个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正大声叫嚷着。
“唉,我说王丫头,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说这几天怎么没在城东看到你,看来你是跑到城西来找好心人了啊!哈哈,怎么样,今日有没有好心的情哥哥给你银子啊,没有的话要不考虑考虑哥哥我啊!”地痞流氓狗子猥琐地说。
“狗子,这王丫头之前不是说要给人当丫鬟借钱救她娘吗?就你这样的雇得起丫鬟吗?”地痞流氓二壮嘲讽道。
“唉,不是听说这个王丫头的娘已经没救了吗?怎么还在筹钱啊?”地痞流氓阿旺疑惑不解地问。
狗子幸灾乐祸地说:“唉,这哥几个就不懂了吧。王丫头的娘听说昨天已经死了,她没钱下葬,现在应该是那叫什么,对了,卖身葬母是吧,王丫头。”说着还指了指地上的牌子,“看见没,人写着四个字:卖身葬母呢!”
阿旺怀疑道:“真的,狗子你竟然还识字,不是瞎说的吧!”
狗子最见不得别人怀疑自己,食指戳着木牌,唾沫星子四溅:“放你娘的屁,老子会瞎说,你自个儿数数上面是不是四个字。而且我这可是听我们那的秀才说过的,我不识字人秀才老爷能不识字吗?”
二壮听了有些唏嘘:“那这个王丫头也挺可怜的,那么小爹就跑了,现在唯一的亲人娘也死了,咱们还是不要在这儿了,换个地方耍去吧!”
狗子听了不服道:“二壮,阿旺你们别被这女人骗了。我上次亲眼看到有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公子给了她钱的,怎么会没钱救老娘,怕是想着早点甩掉生病老娘这个烂摊子,好自己拿着那些钱去过逍遥日子吧!”
一直在地上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白衣女子这才抬起头来,一张清秀的小脸早已梨花带雨:“你别乱说,我才没有收他的钱!你血口喷人!”
狗子也大着嗓门反击道:“上次在城东我明明看到你领着他去了你和你娘住的地方,还说什么没收钱!”
白衣女子王丫头泪眼婆娑道:“那个人说要治好我娘的病,就要让我去给他家老爷当第五任小妾,当场被我娘骂出来了,我没有收他的钱。”说着她又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泪水:“也许当初我收了他的钱,娘说不定还有救。我不应该在娘骂他出去时也犹豫的,我的娘啊,女儿对不起你!”
狗子有些讪讪的,可还是嘴硬说:“那可都是你单方面说的,我可不信你,除非……”他猥琐一笑:“除非你让哥几个去你家查查看,到底有没有银子。还有,要让我们搜搜身,看看是不是贴身藏着。只要真的查出来没有,哥几个保证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怎么样?”
王丫头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盯着他们:“你们凭什么搜查我,你们是官兵吗?我又没有犯法?”
狗子笑嘻嘻地说:“这么生气干什么,是不是那啥恼羞成怒,心虚的啊!哈哈,我这词用得不错吧!”还回头对着另外两个兄弟嘚瑟着。
一旁的高牧歌听不下去,走近他们后,掏出自己身上的银子递给了王丫头:“姑娘,你别理这些人。这些银子,你拿去给你娘下葬吧。以后一个姑娘家不要这么贸然出来了,路上坏人多!”
狗子等人看到这人一身劲装,手持宝剑,看着像是江湖中人,不敢直接惹对方,只在一旁冷嘲热讽地说:“看样子又有个冤大头来喽!”
王丫头收了钱一直给高牧歌磕头:“谢谢公子大恩大德,等奴给我娘收了尸就来给您当婢女报答您。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现居何方,给奴三日时间,我必定过来!”
高牧歌连忙扶起她,“不用了,我不需要婢女,也不需要你报答。我也只是途经镐京,不会在此久留的。”说着便转身欲走,眼角余光却瞥到狗子很隐晦地对着他的身后使了个眼色。而在高牧歌的身后,只有自称卖身葬母的王丫头一个人,高牧歌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正有些疑惑着,背后的王丫头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那可不可以再请求公子帮帮奴家,能护送奴回家吗?奴有些害怕……”说着眼神看向狗子三人,欲言又止却暗示地十分明显。
高牧歌越想越不对劲,但是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于是便将计就计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好人做到底,送姑娘回家吧!”一边跟着走,一边又偷偷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附近的高一高二使了个眼色。于是,高一悄悄尾随着高牧歌一行人,高二则留下来等着木和风和木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