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黑目四翼鸟动作停了下来,一双无神的黑目注视着柒大人这里,喙接连闭合,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沉睡千年的冰晶大门缓缓浮现,各种千奇百怪的野兽勾勒在上面,它们有的张口咆哮,有的虽怯懦地躲在后面,眼神却勾画得格外狡诈,有的掩面沉睡后身却被其他野兽争相分食,这幅诡异又显得格外“和谐“图画的中央书写着一个极为古老的字体。
“我们进去!“柒大人朝黑幕内再次注视一眼,然后扭头对身后的手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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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长长地吐了口气,沃萨尔缓缓地从地面爬起来,手摩挲确定身上的弓箭还在,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他先是站立了好久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之后才是缓缓地摸索着前进。
他现在不能够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但是应该是一个房子内,因为他记得自己是沿着台阶往上走的,而且这里没有风呼啸的声音也没有冰凌击打在身上的痛楚。
房子不大,沃萨尔摸索着很快就是探查清楚了,其间没有其他杂物,似乎只是单纯的被砌造,最后沃萨尔停在了门的位置,他记得之前自己是踏过台阶之后就直接到了一个平坦的地方并没有经过门,而且现在门还紧闭着,屋外似乎传来什么东西的嘶叫声,这屋子隔音出奇的好,沃萨尔只有把耳朵贴在门上才能堪堪听到。
就在这时整个房子突然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刺伤了沃萨尔的眼睛,他用了好大一会儿才是适应过来,然后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
和原本他所预料的台阶房屋不同,无数的不知道何等材质制作的房子就这样铺展在他的面前,他的房间与对面的隔着一段距离,在他的侧面相连着同样的房间,每三个这种的房间联系在一起,那些房子中各关着一只动物,它们有的惊恐的缩在一角,有的则是早就适应了一般地站立在房间的中央。
之所以能如此直观的看到这样的景象,是因为所有的房子都是透明的,现在再把这个称之为房子或许不太好,这东西就像是囚禁犯人的监狱,而沃萨尔也是其中的一员,现在他的大脑中一片混乱,搞不懂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么个地方。
在他临侧一个监狱内的成员是一只纯白色的狐狸,看它的样子应该是刚出生不久,此时它正龟缩成一个毛球,长长的尾巴将自己的头部遮盖地严严实实,只露出不好掩盖的长嘴。
另一侧则是一个狼型生物,就像那天黑袍人身下的那只一般,不过这只显然要小得多,沃萨尔转头看它的时候,对方也正好扫视到了他,坚实有力的四肢微微下蹲做出最好的攻击姿态,虽然听不到对方的声音,沃萨尔也能感受的到压抑的喘息声。
沃萨尔并不能够明白隔着墙对方怎么如此动作,但是出于对陌生环境的警惕他还是将后背上的弓拿下,搭上一直紧攥着的小黑,瞄准对方。
就在这时一阵悠远的钟鸣响彻整个大厅,与此同时沃萨尔就看到原本间隔在房间中的墙壁竟然在缓慢地下移,墙壁下移的速度并不快,但是或许这种速度才会更加地让人惊恐,哪怕是听不到相隔的那些房间的动静,沃萨尔也能感受到那些惶恐不安的情绪,因为他感同身受!
狼型生物的身体更加下蹲,目光上移看着那缓缓下降的墙壁,它似乎是在预计着自己通过所需要的空间。
沃萨尔则是眼珠上撇同样看着墙壁,手里的弓箭则是始终瞄准着对方,或许是经历过几次危险事件的原因,他的内心虽然有些担忧但是至少手中握着的弓箭稳住了,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把目光投到那些因为胆怯而龟缩在角落的生物上。
就在墙壁下降到一半左右的位置时,狼型生物猛然发力,身子一下子跳跃起来,沃萨尔的目光一直在对方的身上,自然不可能错过对方的动作,手里握着的弓箭猛然抬高,然后右手一松,带着死亡之意的小黑直冲着狼型生物的脑壳处袭去。
沃萨尔刚舒了口气,敏锐的听觉就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他后方的屋子里,那个小生物好像有些不安分的样子,他扭头看去,一片白色狠狠地朝他的脖颈处冲过来,这时候它的眼神血红色满满地都是凶恶、狂暴与嗜血,哪里还有一分刚才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怯懦?
沃萨尔想躲,但是他的身体实在不如他的大脑灵活,处在半空中的白狐已经暴露出它那尖锐的牙齿,冷森森的锐利似乎下一秒就要刺入他的脖颈,然后紧接着就要有大量的鲜红喷涌而出,小黑这时候也应该将狼给射杀了,最后生存下来的就是这只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狐狸了。
突然那原本胜券在握的白狐触电般的向后逃去,几声尖锐的惨叫从对方口中传出,沃萨尔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一支冰冷顺势滑到他的手心,正是刚才他射出去的小黑。
原来小黑感知到了沃萨尔的危险,从半空中调转了方向在白狐咬到他的脖颈之前围住了他的脖子,白狐这一口下去正好咬在了小黑身上,自然是硌得牙痛。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导致了一个问题,沃萨尔后背紧紧地贴在墙壁上,目光谨慎地观察着白狐和狼,它们各自处在各自的房间中,三者的对立正式开始。
白狐从一开始的伪装到现在展现锋芒,它自然是狡猾地很,不愿意主动进攻,狼若不是刚才因为小黑的主动护住半空中的时候恐怕已经被射杀,现在也是犹豫着不敢轻易进攻,沃萨尔嘛,他现在心里紧张的很,无论是哪一方发生争斗肯定要在中间的这个房屋内进行,也就是说,就算是白狐和狼打斗也会因此把他给牵扯进来,而估计白狐也不会做这种鹬蚌相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