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这人要不是丰扬，另有其人呢？”向轻微提出疑问。
“事情到了这份上，不查也得查，查了他如果是清白的那不更好。何况目前我们也没其它可查的了。”队长周岐民解释道。
周新成乘机拍马屁：“队长就是队长，一下就抓住了重点，我太佩服了我。”
周岐民拿眼瞪他：“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又在夸你自己，你小子，要真有本事就赶紧把这案子给我破了，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在这撒网捞针，这得捞到什么时候？”
“队长批评的是，队长英明，撒网跟西女国那边就交给我跟小秦了，重都、施诚科技那边就拜托您了，小秦，走。”周新成起身拉上小秦，赶紧溜之大吉。
出来后，他跟小秦商量了一个虚拟的题材，以第一人称的口吻，说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好像得了精神病，好几次一觉醒来，脑袋都会出现有关昨天的两个不同的记忆。
但不细说这两股记忆的内容，只问大家是否有类似的情况或遭遇，他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
然后再让小秦把这篇文章优先发到所有有关“重都”的论坛里。
再是其它热门的网站，尽可能的撒开一张巨网，让那些个跟他一样得了“精神病”的病友主动来找他。
交代完这个，他就一个人坐上了深夜的飞机，飞往了女儿国的首都女儿城。
另一边，队长周岐民跟向轻微也没闲着。
向轻微连夜飞去了东山市，调查丰扬、施诚、朱青青三人是否有其它关系。
周岐民的任务最重，他不仅得查重都市近一两年的奇怪案件，还得查施诚科技公司。
但他没有亲自去查，而是在办公室打电话，叫他的朋友们帮忙，一夜之间，又欠下不少的人情债。
可查了两天都没查出什么来。
说施诚公司进去看了，确实是研究宇宙飞船的，目前还没成功。如果非说它跟丰扬有关系，里面倒是有好几个丰扬的学生，其它一切正常。
周新成跟向轻微也差不多。
周新成在女儿城当地男警察古剑的协助下，守了丰扬的老婆陈灵灵整整两天，一无所获。
陈灵灵是丰扬的大学同学，两人同龄同班同届学的都是物理。
而且他们都是少有的天才级别的尖子生，14岁上的大学，17岁读博士，23岁一起当教授，并在那年结婚。
是学校至今都令人羡慕的一对天才金童玉女。
并且到现在重都大学里都流传着有关他俩的爱情传说。
之后两人一直留在重都大学边教学边研究。
他们夫妻俩研究的都是物理宇宙学，丰扬痴迷暗物质，坚信它的存在；
陈灵灵主攻原初黑洞，据说跟暗物质之间有着某种关联，说暗物质其实是宇宙诞生初刻形成的原初黑洞，但至今未被证实。
因此总体上，两人基本算是各忙各的，各有一间研究实验室，和分别带着各自的学生。
15年前30岁那年，丰扬声称自己发现暗物质，并发表了“时光机论文”，红极一时。
每次公开演讲，他都会提到他的妻子陈灵灵，称是陈灵灵带给他的灵感。
每次说到这个，底下都会发出一阵羡慕嫉妒恨的嘘声，表示他当众秀恩爱过分了。
第二年他们就迎来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丰小灵。
再到5前年陈灵灵独自带着女儿丰小灵一起移民去了西女国，并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周新成守着陈灵灵的这两天，她每天也都是一个人出门到附近的“女王大学”授课，然后再独自回家，没有任何异常。
她身边也没有出现陶婀珍的影子。
至于她14岁的女儿丰小灵，据当地的男警察古剑说，她女儿读的是她们西女国最高的学府“皇家大学”，那是只有皇族跟天才女性才能读的大学。
皇家大学施行严格的寄宿制，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所以那两天里周新成都没有见到她。
哪怕他怀疑陶婀珍有可能藏在她那，也没用。
普通人别说进“皇家大学”，就连靠近都不行。
警察也不行。
但周新成不是一无所获，他第一眼看到陈灵灵本人时，一下就想到了陶婀珍的“替身”。
因为她跟陶婀珍的身高身型实在是太像了。
两人都是1米65左右，都是丰满漂亮型。
别看陈灵灵已经45岁了，但或许是原自她身上那种自带的学者特有的气质，即便平时不怎么注重保养，看着也仍像三十出头。
但她似乎不爱拍照，在这之前，周新成只找到她的证件照和毕业照。
证件照只看个脸，毕业照外面穿着宽大的博士服，根本看不出身材。
她女儿跟她差不多，除了证件照，基本找不到其它生活照。
果然是母女。
但以上，又都只是周新成的猜测，依然没有证据。
向轻微比他还惨，连猜测的机会都没有。
她把丰扬、施诚、朱青青三个查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发现。
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关系，那就只能说，他们藏得实在是太好太有心计了。
5月1号的下午2点，周新成从女儿城飞回咸安市，到局里跟队长周岐民、副组长向轻微、警员小秦一对接，四人全没进展。
正当他们有些丧气时，小秦这两天发的无数帖子中，又来了一个留言。
一个叫“杜家小白”的网友给他留言，说她男朋友失踪以前好像也得了这种病，每天跟她神神叨叨的，她当时还劝他去医院，可医院还没去，他人就先不翼而飞，消失了。
周新成激动莫名，第一时间私信她，问她具体的情况。
两人在电脑上一通交流，得知这个“杜家小白”真名叫杜小白，重都人，她男朋友叫严冬白，27岁，也是重都人，于半年前莫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周新成想进一步联系她，最好能跟她见上一面，或者把事情的前后说得再详细点。
这个叫杜小白的就以“不愿再回忆伤心事”为由，下线了。
小秦觉得这多半又是个无聊的恶作剧，这两天他已经遇到过好几个了。
周新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上到警察内部系统一搜“严冬白”，居然真的有这么个人于半年前在重都市失踪了。
看到这个名字，队长周岐民也有印象。
但他没有细看，因为像这样的案子重都市实在是太多了。
重都市的治安不比咸安市，光去年一年重都市就失踪了103人，周岐民认认真真地看了前面的几十个案子，毫无发现，后面的基本就是一扫而过。
哪怕现在再次看到这个名字，他心里也没报有多大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