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有人找你哦~”
赏罚分明是每个上位者应有的最基本素质,在看到了洛克两兄弟在这段时间里还算不错的表现后,他们在李悦心目中的地位明显提高了许多,总算由毫无权利只有义务的奴隶上升到了长工,对李悦的称呼也相应的由开始的“主人”变成了此时的“老板”。
“嗯~谁啊?”
随手从身边矮桌上的篮子里挑出两只被这里人称为“伶果”的水果,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只,另一只则扔给了跑到跟前的洛克,李悦问道。
“就是之前雇佣我们的那个商队老板索德!”
敏捷的接住了那只伶果,洛克回答道。
“他?找我干什么?”
语气有些稍稍失望,李悦还以为是那个叫游风的东方人来找自己呢。
“不知道,他一来就嚷着要见你,然后蕾汐小姐就让我赶紧来找你了!”
耸了耸肩膀,洛克一口就咬掉了那个伶果的一半,嘴中塞得嘟嘟囔囔的说道。
“……好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带他过来。”
稍稍想了想,正想找点乐子的李悦倒也不介意再见一见那个给自己印象还算不错的小商人。
从李悦那里又讨了个伶果后,洛克屁颠屁颠的回去报信了,不过一会儿,便见他领着蕾汐,索德,还有一个李悦并不认识到陌生男人来到了后院。
“呵呵呵,李悦老弟,这阵子可好啊?”
与之前因为一路奔波而总让人感觉有些疲怠的模样相比,在家里已经修整了几天的索德明显要显得精神了许多,笑呵呵的老远便和李悦打着招呼,快速挪动着脚步走到他的跟前。
“嗯,还算不错~你也看起来也挺不错嘛,小胡子~”
面对这个好歹也算是共了一回患难的熟人,李悦的态度还算不错,不经意间稍稍扫了索德身边的那个注意力似乎被院子那四具金属傀儡吸引住了的陌生男人一眼,站起来笑着说道。
“呵呵呵,托福,托福!”
自动忽略掉了李悦话中让自己哭笑不得的部分,在与他一起待了接近半个多月后,索德对李悦那种随便到极点的脾气早已有了一定程度的适应。
“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找我啊?”
重新又躺了回去,在只有一张椅子的情况下,李悦首先照顾的还是自己。
“呵呵,不、不、不,其实今天要找你的并不是我……”
轻轻摆了摆手,索德“呵呵”一笑,对他身旁的那个陌生男人微微示意,说道:“亚朗管家,这位便是您一直想要认识的李悦先生!”
早已在索德提到自己之时便已将注意力从那四具金属傀儡上放到自己今天要见的正主李悦身上来,朝索德点点头对他的引见表示感谢,那个一副绅士打扮的陌生男人一脸微笑的望向李悦,恭敬的说道:“尊敬的李悦阁下,敝人亚朗,特代表我家主人多博克商会会长米诺斯大人向您问好!”
“……多博克商会?”
早就看出这个穿得比索德还要好的陌生男人绝非跟班之类的角色,已经意识到什么的李悦不动声色的问道。
“是的,尊敬的阁下!”
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色请帖,亚朗将它恭敬的递到李悦的面前,说道:“其实自听闻您驾临格迪鲁亚城,我们会长便一直想要亲自登门拜访,但由于害怕过于冒昧而始终未能如愿,恰逢敝商会于明天将举行一场宴请城中各位贵族、同行的宴会,特派我前来邀请您参加,希望您与您的同伴务必赏脸光临!”
“呵呵,宴会,有意思~”
伸手接过了那张镀金的奢华请帖,李悦粗略的将其打开来看了一会儿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看着亚朗说道:“好吧!这个我收下了,如果明天我们没事的话,会去玩玩的!”
“实在是万分感谢您的赏脸!”
眼上微不可觉的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兴奋神色,悄悄的再次用眼角瞟了瞟那四具放在院子里一角落被几个小孩子当玩具的金属蝎人,亚朗在与李悦客套了一番后,极其识趣的在李悦赶人之前和索德一道告辞离开了。
“蕾汐,你知道这个多博克商会吗?”
将手中的那张请帖递给在身旁从头到尾都一直保持缄默的蕾汐,再次站了起来,李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对于这种状况的发生,在他心中已隐约有了一番计较。
仔细的翻看了一下李悦递来的请帖,蕾汐沉吟了一会儿后回答道:“嗯,据说是南方一个势力相当不错的商会组织,主要从事南方的海盐贸易,与帝国很多达官贵人都有着密切联系,不过……”
稍稍一顿,她的目光一下子转向了那四具放置在院子里的金属蝎人,蕾汐神色复杂的接着说道:“你……真的准备去参加这个宴会吗?”
作为这只临时队伍的第二号人物,蕾汐从来都不是一个只有肌肉的傻女人,虽然出于某种矜持与忌讳而没有对整件事情寻根究底,但在偶然情况下看到李悦带着多米拉拉和那四具金属蝎人回到宅子里后,被那场爆炸惊动的蕾汐从一开始便极其自然的认定李悦与那次闹得整个格迪鲁亚城纷纷扬扬的事情有着重大联系,而正是在联想到这些之后,这个多博克商会突然找上李悦的真正原因和目的也就被她差不多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为什么不呢?”
耸了耸肩膀,李悦笑道。
与蕾汐只是根据自己掌握的情况穷加猜测相比,李悦本人则是相当肯定这是一种想要与自己拉关系的善意举动,而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出发,这种善意都是此时的他完全没有理由拒绝的。
“……那好吧,我去准备一下……”
微微一笑,虽然仍然有些担心,但蕾汐还是默默的将自己已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因为在与李悦相处那么久之后的她知道,一旦李悦在某件事情彻底拿定主意,那么旁人的劝解便已不再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