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医院,重症监护室外。
扶元哲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尤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怎……怎么样了?”
看着急得满头大汗的尤瑷,扶元哲终是不忍心责备,她也才刚刚出院不久。
“进去一小时了,昏倒在家里,是邻居发现的,小瑷,给老人该请个护工吧!”
尤瑷非常自责,“都怪我,住院这几天怕我爸担心,一直不敢联系他,还想着今晚回去的,谁想……”
说着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你也不用太自责,老人年龄大了,加上身体不好,独居也不是个事。”
“只要爸能挺过来,我以后会天天陪着他。”尤瑷双掌合十举过头顶祈祷着。
扶元哲走近拍了拍她的肩头,把她扶到过道长椅上坐下,安慰道:“别担心,会好的……”
尤瑷是很感激扶元哲的,每次父亲来医院复查,他都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父亲对他也很依赖,平时有个什么感冒发烧之类的小毛病,都会先跟他说,而不是她这个女儿。
在父亲的心里,觉得扶元哲比女婿曲清宵要好很多,每次只要聊到这些话题,尤父都会唉声叹气,觉得是他连累了女儿。
所以,现在尽管和曲清宵闹到要离婚的地步,尤瑷还是不敢告诉父亲实情。
尤瑷住院,曲清宵只来过一次,而现在尤父病发,也不见曲清宵的人影,扶元哲对她目前的婚姻状况产生了疑惑。
沉默半饷,扶元哲轻声问道:“你跟曲清宵……还好吧?”
尤瑷听了心头一震。
突然发现,扶元哲还一直没有谈女朋友,据她了解,他们科室里心仪他的护士就有好几个,他为何对个人问题还是这么不上心呢!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随口答道:“还行吧。”
她不想让扶元哲知道她提出离婚的事。
半饷,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出来,尤瑷连忙上前,“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她以前在这里实习过,医生跟扶元哲又是很熟悉的,表述时也就没有拐弯抹角。
“经过抢救,病人目前已恢复意识,但是上次手术后,异体排斥一直很严重,导致了很多并发症,能撑多久,还得看他自身的意志力,你们进去一个看看病人吧。”
尤瑷眼前一黑,身体一晃,差点晕过去,扶元哲连忙扶住她。
随后,尤瑷一个箭步冲进了病房,此时尤父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长期被病痛折磨,早已是骨瘦如柴。
“爸……”尤瑷哽咽的叫了一声,心里是钻心刺骨的痛,眼泪簌簌落下。
“小……瑷,是爸爸对不起你……”尤父气若游丝,一口气吊着一直在等见女儿最后一面,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对女儿交待。
“爸,别这么说,你放心,会好起来的……”
“小瑷……爸爸有话对你说。”尤父手缓缓抬了抬,想要拉着女儿的手。
尤瑷连忙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尤父眼角流下一滴浊泪,用微弱的声音说:“小瑷,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