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的别墅位于K市东郊的一处风景绝佳的幽静地。这一带都是别墅社区,业主基本上非富即贵。而净汤家的别墅则是这些房子里最富贵的,依山傍水,仅此一户。
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前院的自然湖泊景观和大片绿茵草地都可尽收眼底。湖边铺就了一条鹅卵石径通向房屋,纹样据说是女主人亲自设计的。而房前那两排月季花丛也是女主人手植,到花季,会开出红白汾三色花朵,引来许多蜜蜂蝴蝶,为独栋的大屋子增添许多的生气。
房子的四周并没有什么遮掩物,只有一棵高大的白桦树扎根在屋后,上面安了一架秋千,不用说这自然是净汤的专属。
现下正是初夏,藤蔓植物已经爬上了二楼的栏杆扶手,不多时应该就会爬满这面墙了。李芸站在阳台上,她正在寻着她那个顽皮的女儿,申净汤。
不在房间,不在秋千那儿,也不在湖边,去哪里了呢?保姆也不见人影,不会出什么事吧?
虽然她不见女儿不过十几分钟,但是她的担心却不是没有理由的。她的丈夫是K市的黑道大佬,盯着他的人太多了。大的也许动不了,但是要动小的就简单多了。尤其是最近,自己和女儿身边突然插了这么多保镖,她再怎么迟钝也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妈妈!”
李芸听到女儿爽朗稚嫩的声音,忙跑了出去。只见净汤一身脏兮兮的站在一楼大厅里,保姆站在身后,脸色忐忑。
“去哪里了?”
保姆不安道:“我也刚看到小姐,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李芸一听,更是生气。她提起净汤的后领,拎小猫似得把她拎了起来,“你跑哪里去了?说了多少次,去哪里之前要先跟妈妈说!妈妈同意了才能去,阿姨跟着你才能去!你怎么都不听话呢!”
净汤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妈妈生气,此刻也真如小猫儿似得,小小声的说:“我,我去抓小鸟了..”
“好你个属猫的!上次抓鱼,这次抓小鸟!你是不是准备下次抓老鼠啊!”李芸又好气又好笑,本想就这么放过她。但一想这小鬼说了几次也不长记性,说话当耳边风,于是虎着脸道:“阿姨,去把鸡毛掸子拿过来!”
“哎呀,可不能啊,她还是小孩子..”
“妈妈,妈妈,我不敢啦!哇~~”净汤一听鸡毛掸子,小脸都吓白了,连忙放声大哭,一边挤眉弄眼,可惜没有眼泪。
李芸早见惯她们这一套,对阿姨说道:“你少护着她,今天这顿打她是吃定了,你人没看住,也少不了罚你的。”
保姆这才默默的去拿鸡毛掸,好一会儿才过来。
净汤一见凶器,哇啦一下,又大声假哭起来,哀嚎道:“妈妈不要,呜呜呜~”其实这些都是过场啦,妈妈每次都拿它出来吓唬自己,刚开始她还怕怕的,可是渐渐的她就摸清了,妈妈不会真的打她的。因为只要她一哭,妈妈就会心软的。
李芸不满道:“拿个东西这么慢,你不会是通风报信去了吧!?”
保姆唯唯诺诺,没有,没有。
“你报了也没用,等他回来,我这顿也打完了。”说完,把净汤横着一娄,脱下裤子,露出白白的小PP,啪的就是一下,小PP上留下了一道红印子。
“你这个坏妈妈,哇呜呜呜.我要告诉爸爸,啊啊疼啊!”净汤显然没料到她妈妈这次动的是真格,忙搬出救兵。可惜救兵不在眼前,反而刺激了李芸下手更狠了。
“呜呜,妈妈,汤汤痛,妈妈别打我,我听话,呜呜.。”连挨几次后,净汤算是知道鸡毛掸的厉害了,哭的涕泪聚下,肝肠寸断,保姆别过脸都不忍心看了。
李芸打了几下,看那白嫩嫩的地方一下就找不到可看的地方了,又听净汤哭的呼天抢地的,心一软就丢了鸡毛掸子,改用巴掌了,边打边说:“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呜呜呜,知道。。呜呜”净汤抽泣道“我不该不听话.到处乱跑。呜呜呜,妈妈,汤汤不敢了。。”
李芸知道自己这个女儿鬼灵精的,这下服软多半是嘴上讨饶而已,未必记到心里了,于是继续打,又说道:“下次敢不敢一个人乱跑了?”
净汤抽泣着:“不敢了,呜呜呜呜。”
“去哪里之前该怎么做?”
“呜呜,跟妈妈说。”
“还有呢?”
净汤有点懵了,“没,没有了。”于是换来啪的又一巴掌,净汤不干了,双腿扑腾着,哭喊道:“你这个坏妈妈,我讨厌你!啊啊啊!坏妈妈!”
李芸气的眼前一黑,又拾起鸡毛掸,喝道:“你再说一遍!”
净汤的倔劲上来了,明明说了听话还要挨打,太可恶了,她越想越不平,嘴硬道:“你是坏妈妈,你打我,我讨厌你,呜呜呜。。”
于是,情况就变得僵持不下,一个气越盛,一个不认错,保姆劝不得,整个哭声喊声骂声劝解声混杂一起,好不热闹。
就在净汤快要绝望的时刻,屋外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净汤知道她的救星来了,忙扯开嗓子哀嚎,门外的黑道大佬还没进门就能听见女儿的惨叫。
申东庭一进门就见净汤小脸上挂满泪珠的小可怜样,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狸猫。女儿委屈的冲他喊着:“爸爸,救命!坏妈妈打我!”
申东庭笑了,他佯装生气的问道:“汤汤,你惹妈妈生气了?”
李芸见了申东庭就把净汤放下了,净汤直扑到父亲的怀里,抽抽噎噎的解释着。
“好了好了,爸爸看看打哪里了?”
“这里,呜呜。”净汤指了指PP。
“哎呀,”申东庭装出一声惨叫,“怎么打的这么肿,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疼不疼?”
“疼TT”
“好了好了,别哭了,爸爸给你报仇好不好?”他笑着安慰女儿,眼睛却一直看着妻子,李芸却避开他的目光。
“啊?”净汤愣了,难道爸爸要打妈妈?她忙拉着她老爸的衬衫,摇头道:“不行,打屁股很疼的,爸爸不要打妈妈。”
“哈哈哈,”申东庭大笑,李芸沉下脸道:“在小孩子面前乱说什么,没个正经。”
“我哪里不正经了?”申东庭又笑。
李芸不理会她,径自抱过净汤,看看了那伤处,说道:“跟我上楼搽药去。”净汤心有余悸,拉着爸爸不放手,“爸爸搽。”
李芸眉头一皱,眼睛一撇,净汤瞬间老实了,委委屈屈的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