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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夏季的景致——观察带来的喜悦(4)

我马上跑到那里,激动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是的,它真的在那里,在盛开的花朵上盘旋着——精美绝伦,拍打着小翅膀,所以我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它还发出嗡嗡的响声。我拿起我的扑虫网快速地扑上去,正好把它罩在网罩里。我真是太激动、太兴奋了,也有点紧张,我竟敢去捕捉一个仙女——确切地说是个天使。虽然我没有恶意,但我还是做了,我满心欢喜地看着我的小战利品在里面嗡嗡作响。真的,它有翠绿色的身体,雪白的喉咙,长着很多羽毛的扇尾,以及一双大大的黑眼睛。但这个小生命不是一只鸟,而是一只昆虫!我突然明白了,这几个小时里我一直在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扑到的不是一个天使或者仙女——它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只蜂鸟蛾,一种漂亮的昆虫——这种昆虫在某些地区很常见,在有些地方却很罕见,比如我所在的地方——但是科学家了解这种动物,我热心的小伙伴们也深深地记住了它。

故事33 长叶车前草——白人的脚

夏天,如果你生活在乡村或者小城镇里,不用走多远就能找到一种叫长叶草的小型植物。它又叫车前草、白人的脚。如果生活在大城市里,你或许会在草地上看到它。假如你来到郊外的话,第一眼就能认出它。这些小植物生长在草地上,凡是能被阳光照到的地方都能看到它们。这种小草长着结实的叶脉,很容易辨认。你把它的叶子撕下来时,会看到每根叶脉上里面都长有细丝状的东西。印第安人叫它“白种人的脚”,这不是因为它的叶子宽长扁平,而是因为它是从欧洲跟着白人一起过来的。它在哪里生根就在哪里生长,现在已经遍及了整个美洲。园丁觉得这是一种很麻烦的野草;但是鸟喜欢吃它的种子,金丝雀就非常喜欢它。一棵这种植物一个夏天就能结出数千颗种子。

多少颗呢?让我们数数看吧!拿起一个车前草的花茎,你会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小蒴果,如图所示。打开一个蒴果,你会找到5颗种子。数一数有多少个蒴果。一个花茎上有200个蒴果,每个里面包含5颗种子,一共就是1000颗种子;而一棵车前草的花茎大约是5个或更多,有些的数量更多(我眼前的这棵就有17个)。我们假设有10个吧,那么一个夏天,一棵植物就能产10,000个种子。每个种子都能长成一株新的植物;如果把第二年夏天生长的每株车前草都排成一排,株距保持一只脚的长度,总长可达将近6英里,相当于市政府到纽约中央公园的距离1 。

第三年,如果每株车前草能如数长出这些种子,而且所有的种子都能长成一株植物,那么把它们连起来足够绕地球两圈还要多。怪不得它们已经遍布到了整个美国。

故事34 讲道坛上的杰克

从前,有一个叫约翰·蒂·阿鲁姆的牧师到印第安去布道。他心肠很好,但是说话尖酸刻薄。他不遵守印第安的法律,最后被印第安人杀死了,并被埋在了深林里。后来,从他的坟墓里长出了一棵全新的奇特的植物,形状就像个讲道坛,讲道坛中间是杰克牧师在讲道,跟他生前一样。

如果你把讲道坛挖出来,会发现在它那圆圆的根茎上有牧师的身体和心脏。尝一尝,你会发现这个布道者有可怕的尖酸的舌头。你应该用正确的方法食用它,首先把它煮熟,你最后会发现里面有一颗非常好的小心脏。实际上,印第安人已经发现了它的好处,而且非常喜欢它。

故事35 水晶兰的由来

在上一个故事里你知道了约翰·蒂·阿鲁姆牧师的命运和杰克讲坛的由来。但是你一定不要认为印第安人会草率地杀死一个传教士。不是这样的,他们很公正地处理了这件事。他们最初召开了很多次会议,想找出办法来管管他的嘴,让他只管他自己的事情。事实上,这是一种习惯,每当要决定某个问题的时候,他们每隔几分钟都会召开一次会议,无论印第安人在哪里,正在做什么,都必须参加会议。因此,几乎森林里所有的人都参加了这次大会,来决定约翰·蒂·阿鲁姆牧师的命运。

当然,你知道,参加会议的印第安人没有不抽“和睦烟斗”的。当会议结束的时候,他们会把烟斗里的烟灰倒空。等所有的会议都结束,事情已经解决,牧师也已经埋葬,灵魂进入幽魂之地后,在议员们倒出烟灰的地方,从水晶兰叶子的下方长出了白色的茎和花,看起来非常庄严肃穆。这棵水晶兰的形状非常漂亮,呈烟斗形。茎是弯曲的,呈鳞片状,但通常这些旧式的“和睦烟斗”的颜色都比较灰暗。水晶兰不能有鲜艳的颜色,因为这是一支幽灵之花,象征着开会的地点;地上的每一棵水晶兰都表示着会议曾经在那里举行。你可以数数这个麻烦的牧师被杀死之前,印第安人开了多少次会议。有时你会看到,有些水晶兰里面还有未燃尽的代表幽灵的烟叶,甚至有的还燃着红红的幽灵之火,这表明这个灵魂在大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去了幽魂之地。无论何时你在森林里发现了这些象征灵魂的水晶兰,你一定能在它的附近发现一些木桩、高岗或者岩石,那是议员们手持烟斗开会的时候曾经坐过的地方。

故事36 小精灵伞下的黄瓜

在印第安人居住的地方有小精灵,印第安人叫他们“普克伍德杰斯”,现在我就给你们讲一个印第安小精灵的故事。

当印第安人聚集在一起举行会议的时候,在附近的森林里,小精灵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这是一种漂亮的小精灵,他们中的一些常常摆货摊,卖一些小茶点。春天的时候浆果很少,但是小精灵们非常喜欢黄瓜。因此,人们经常会看到一两个拿着黄瓜的小精灵,他们撑起伞,在伞下面把黄瓜切成片出售。

快要回家的时候,或者天气很热、黄瓜快要晒坏的时候,他们就把黄瓜埋到地里,放下伞作为标志。这些东西就被留在那里了。我经常会发现这些伞,只要挖开下面的土就会找到黄瓜。这是非常好吃的东西,是小精灵们非常喜爱的美味。你也可以找一些来尝尝。莫娜佩妮曾告诉清教徒露丝很多东西能吃,这就是其中的一种。

当然了,小精灵们肯定不喜欢你去挖他们的美食。但是这种东西太多了,他们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你说,如果小精灵碰巧在那儿,会怎么样呢?

他可能正好坐在伞下卖茶点,因为我们的眼睛是看不到这些小人的。你是看不见他们的,至少我从来没见过。

故事37 胡桃树上长角质的魔鬼

嘘,小点声!你见过胡桃树上的角质魔鬼吗?没有!但是我见过,他就是一个魔头。看看他的这张画。这是真的,只是个头儿没有画中的那么大,但是他看起来确实很大。而且我觉得他没有那么小,只是我感觉是这样。他身体的每一部分看起来都非常粗壮和丑陋,身带剧毒。他是一个真正的魔鬼。

我那时还不知道他的来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现在能讲给你们听了。

曾经有一个身体又绿又黑的小蠕虫,他喜欢美丽的事物,憎恨丑陋。因为他自己很丑,所以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他总是被甩在一边,是个不受欢迎的可怜虫。他非常难过地对圣母凯利抱怨,希望她能保佑自己,给自己一些恩赐,以脱离苦海。

圣母凯利说:“丑陋的小蠕虫,你正在经历一段艰难的岁月,因为在你变成这种形状之前的时候,就有一个丑陋的可恶的灵魂了。就像你现在一样,你必须经历这个阶段,一直到睡眠时期来临,在那以后,你就见到你真正的样子了。”

这时,丑陋的小蠕虫说:“啊,圣母凯利,我已经悲惨得不能再悲惨了,就让我再难看两倍吧,到那时,我就拥有双倍的美丽了。”

圣母凯利面色沉重地说:“你觉得你能忍受吗,小蠕虫?我们拭目以待。”

从那以后,这个蠕虫变得更大更难看了,甚至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小鸟见到他似乎很害怕,松树也发出了恐惧的哼鼻声,甚至连其他的蠕虫也对他避而远之了。

因此,他继续过着漫长的、丑陋的生活,他比以前更憎恨这种生活。他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胡桃树上,所以人们都叫他胡桃树上的角质魔鬼。

一天,他正在篱笆上爬的时候,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从后面跑来了,想要吃掉他。但是当母鸡看到这个丑陋的怪物时,大声喊道:“天啊,快点,快点!快走开,孩子们,马上!”

还有一次,他看到花栗鼠在教他的孩子们玩捉迷藏,他们看起来特别快乐、特别幸福,他也很想玩,但是他不能参加这个游戏,因为他只会爬,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玩。然而,当他慢慢地往前爬的时候,花栗鼠妈妈看到一个晃动着角质的绿色的有毒爬虫,便喊道:“快跑,我的孩子们!”他们快速地跑进了洞里,妈妈马上用泥土封住了洞口。

可是有一天太阳下山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样东西,让他震撼无比,一个光彩夺目的、有翅膀的、美丽的生物落到了他的胡桃树上。她美丽得如梦如幻,小蠕虫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生物。她那修长的身体长着玫瑰色的天鹅绒,翅膀闪闪发光。这美丽的景象让他非常恨自己,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忍不住爬了过去,去欣赏她的美丽。

她看到了这个形状可怕的小蠕虫,恐惧地飞走了,她说:“美丽的女王不喜欢有毒的蠕虫。”听到这儿,小蠕虫简直想去死。他躲了3天不想出来。饥饿让他不得不出来,当他穿过一条小路时,一个人嫌他碍事,走过来想把他踩死,但是圣母凯利轻轻地对他说:“不要,不要踩死他。”所以这个人放了他一条生路,但是狠狠地把他踢到了一边,小蠕虫伤得很重。

这时圣母凯利走过来说:“丑陋的小蠕虫!你现在是想变得坚强还是生气?”

尽管已经没有力气,小蠕虫还是鼓起勇气说:“圣母凯利,我想变得强壮,我要赢。”

一天,当微风变凉时,圣母凯利来到了他面前,说:“小东西,漫长的磨练期已经快要结束了。”

“准备睡去吧,我长角质的孩子。你已经打了一场勇敢的战斗;你是时候得到回报了。你经受的苦难让你的灵魂变得美丽,我会给你火焰般美丽的外形,让从你身旁走过的所有生物都会崇拜你。”然后圣母说,“我们的小蠕虫会得到额外的恩惠,因为他经历了双倍的磨练。”所以这个疲惫的浑身长着角质的小魔鬼不用自己制作吊床了,因为圣母接纳了他,把他拥入怀抱。圣母凯利挥动着魔法棒,小蠕虫睡去了。他睡了200天。

然后,他醒来的一天到了,这是森林复兴的日子。新的鸟儿们飞来了,新的鲜花盛开了。圣母凯利来了,她沉默的号手在前面吹奏着乐曲,她的飞马——暖风横穿草地,她给白色的大地带来绿意。沉睡者这时从地下苏醒过来了。

这个角质魔鬼的茧宝宝醒过来了,但是他身体还没有伸展开,还带着睡意,而后他很快就醒来了。他感觉到他被囚禁了,被结实的丝绳捆绑着。但是现在他有了新的力量,能够把这层丝绳穿破并从洞里爬出来。他晃动着触角想要寻找那层可怕的角质,但是它们不见了,他那丑陋的外壳像面具似的脱落了下来。他有翅膀,他的背上有金光闪闪的翅膀!他长出了新翅膀,片刻之后,浑身长出了绒毛,他身子一弯,就在这个快乐的夜晚飞了出去。他是所有生物中最骄傲的一个。他有着华丽的金色的绒毛,美丽的身体和翅膀;他对生活和飞翔充满了喜悦。他疾驰而过,等待璀璨夜晚的到来。他飞翔的时候,眼前闪现了一道亮光。他看到一个和他很像的生物,翅膀上同样长着金色的绒毛。开始他以为是胡桃树的公主,但是现在他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美丽公主,比他之前见到的那个更年轻更漂亮。他的心里燃起了炽热的爱情之火。他勇敢地靠近了她,想知道她是不是同类。她的第一反应是扬长而去,速度非常快,但是或许她没有用尽全力飞走,因为他很快就飞到了她的身边。开始,她有点排斥他,但现在她不再害羞和害怕了。她确实喜欢和他在一起玩闹嬉戏。然后他用他们的语言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她也用同样的语言回答“是的”。他们在新婚之夜不停地飞翔,在这个紫色的夜晚,他们在树的上方飞翔,金色的天鹅绒不停地闪烁,快乐无比,难以用文字表达。

经验丰富的人看到他们说:“胡桃角质蛾和他的新娘幸福地在一起了。”圣母凯利看到他们的幸福后笑了,她又回想起了当初丑陋的胡桃树角质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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