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室逃脱回来,牧祯和许时年去社团活动室给一周CP活动做最后的收尾。
活动中心西面有片景观小竹林,平时少有人迹,这会儿却罕见地人影绰绰。
还是熟面孔。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许时年拉了把耿直站在那儿的牧姑娘,把人带到了墙角边。
牧祯不满,小声对他道:“听墙角是不对的。”
从站位这个角度来说,他们这还确是真正意义上的听墙角,许时年倒是不以为然:“你听完这墙角,会把这事儿当成谈资跟别人讲么?”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我也不会,不听白不听。”
“……”
牧祯一句“又胡乱瞎扯”哽在喉咙口,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跟这人争辩纯属浪费口水,还可能搞出动静被林子里的人发现,不划算。
不过,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不再反感这种没逻辑的你来我往了,反而有点亲切。
就是他们俩这会儿的距离贴的有点近,她在确保不被看见的前提下,往外挪了点。
许时年发现了,也没说什么。
竹林里,虞忆文先前说了一段什么,墙角的两人没听清,只听到沈青阳的那声冷笑:“早就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还来找我说这些做什么?是嫌我被利用了不够惨,再来恶心我一下么?”
这话明显不是好听的,虞忆文倒是没恼,一如往常的娴静姿态,只是裙边悄悄握起的手指出卖了些许心境。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你留下心结,所以来跟你交代一句。”她说,“毕竟,《你的名字》演出那晚,你在后台说的那几句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对吧?”
“拉倒吧,别在我这儿摆什么圣母,一段虚假的感情而已,能有什么心结。”沈青阳嗤之以鼻,“那晚我也不过有感而发随口说说,怎么,还惹出事儿了?”
知道她是明知故问,虞忆文的脾气也只能让她受了这气。
“硬把你室友牵扯进来,我会向她道歉的,你道不道歉随便你。”她咬了下唇,“想说的就这些,从此以后,我们就再无瓜葛了。”
“我们?”
虞忆文想轻描淡写地带过,沈青阳却硬要拿出来强调一下,“这个’们’里也包括万洲吧?那么轻易就放手了,看来你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嘛。”
被直直白白的挖苦,虞忆文却反而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地,她说:“也许吧,没那么喜欢。”
……
……
沈青阳从另一边走了,背对着墙角这边离开,牧祯看不到她的表情,自然也猜不到她是什么心情。
虞忆文大概是不想跟她走一边,就从墙角这头绕过来,自然而然地见着了没来得及开溜的两人。
“你们!”她被吓了一跳。
牧祯有些尴尬,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抱歉,纯属意外,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她不自觉地带上了身后的始作俑者,所以刚提起精神的许时年又懒了回去,享受这短短几秒被木头精担保的美妙感觉。
“没关系。”偷听者是她俩,虞忆文反倒是有些放心,“我正好有话对你说。”
牧祯不意外,刚才的对话里大概也透露过这层意思,她点点头:“我现在有空,去社里说吧。”
社团活动室倒是个不怕隔墙有耳的地方,许时年很自觉地让开了位置,对牧祯道:“那你们说完了我再上来。”
却是虞忆文抬手制止:“你可以一起来的。”
于是,厚脸皮的许某人光明正大地听了第二回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