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抡起刀来砍去,还好展颜身姿轻盈躲过了那一刀,还没来得喘口气,又是一刀上来,她还是头一次见这样斯文的男子用刀,还说一些粗俗无比的话,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们明个儿就要办喜事了,上官,你悠着点,她可是还怀着我的儿子。”虞半秋调笑道。
儿子?上官离怒发冲冠,像一只脱缰的野马一般到处乱砍,不一会儿,大大的榕树已经变得残缺不已。脑海里只有这几个字在乱晃,办喜事,儿子,办喜事,儿子。
“虞半秋,你在胡说,我毒烂你的嘴。”展颜刚刚说完,又是一刀,急匆匆的躲开。
“娘子,你说我们生几个好呢?我说生上二十个吧,都生男孩,女子麻烦。”
怒……上官离又开始向展颜进攻了,展颜一步步的向后退着,这个人怎么这么强啊?背对着树干,她没有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依然向后退着。
“颜儿……”虞半秋忽地喊道,哪知展颜被他这么忽地一喊,吓了一跳定在那里,这时候上官离一刀砍下来……
知道自己没了退路,展颜闭起眼睛蹲下,忽地感觉身子一热,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的脸上,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抬起头来,只见虞半秋摸了摸她的脸,鲜血染满了她的脸颊,虞半秋笑笑:“颜儿,还好我没有再失去你。”
说罢,整个身子倒在她的身上。
看着他倒在自己的身上,展颜从来都没有这么慌乱过,她从小到大所受的训练就是忠于主子,她没有那么忠心,她自私,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这一切一到郁陵锡的身上就不管用,不过如今也还好,最起码不会想到这三个字就会心疼,或许自己也是冷血,又或许自己已经不爱他了吧。
可是,为什么虞半秋为她挡下那一刀的时候,她的心悸动了呢?
“虞……虞半秋……”上官离吓得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大刀也随即掉在了地上,那一身紫衣的男子倒在血泊里,鲜红的颜色几乎灼伤了他的眼球……
他转身一挥手,众人纷纷逃似地离开了,上官离挣扎片刻,也蹭的一下消失在这大榕树下。
展颜一时也懵了,只是任由虞半秋压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何,她竟然立刻想起了那樱花树下穿白衣的少年,绝美,就像是一片轻盈的雪花一样,圣洁美丽。
不知何时,他也穿上了那灼人红衣,不知何时,他每一个微笑都带有一丝的妖气……
“虞半秋……”展颜惊慌的叫着他的名字,这才想起给他止血,点住他的穴道,展颜撕开自己的衣角小心的帮他擦拭着伤口。
就在这时,一个雪白的身影咻的到了大榕树下,展颜一愣,是无忧,虽然他现在带着面具,可是她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出来是他,展颜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对虞半秋不利。
无忧二话不说,上前将一些白色的药粉洒在虞半秋的伤口上,展颜的嗅觉很灵敏,一下就闻出来,那是止血的药,自己出来只带着毒药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带药出来的人。
“你……”展颜蹙起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只见无忧转过来,从面具的小孔里看着展颜,说道:“我不会伤他的。”
展颜蹙起眉,她又没有说他会伤害虞半秋,他紧张个什么啊?
帮虞半秋上好药,无忧丢给展颜一块小小的丝巾上面有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字,说道:“你看看是谁干得好事。”
展颜一愣,将那块丝巾打开,只见那雪白的丝巾上一个大大的虞字,旁边又写道‘诛’,展颜的心拔凉拔凉的,郁陵锡,你好狠,那个字,她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忽地,展颜瞪大眼睛说道:“下一个就会是文轩。”
“你好好照顾他,不许想别的男人。”无忧拔出剑来,指着展颜雪白的脖颈。
展颜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担心你就来照顾他吧,本姑奶奶不奉陪。”说罢,便打算离开。
倏地,无忧隔空点了展颜的穴,展颜没有想到,无忧的武功会这般的厉害,竟然还能够个空点穴,所以也没有防备,倒是光顾着自己脖颈间的剑了。
“你守住他就可以了。”无忧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不要,要守你守,人又不是我救得。”展颜瞪了他一眼,她又不是不守着他,其实她是打算回王府叫人把虞半秋抬回去的,刚要说出口又被不耐烦的无忧隔空点住哑穴,如今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你的穴道半个时辰就能解开。”无忧说罢便消失在榕树上。
展颜无辜的眨眨眼睛,叹了口气,只好等半个时辰了。
想起郁陵锡要诛杀虞半秋的事情,展颜的心里立刻五味杂粮一般,郁陵锡早就想要除掉虞半秋了,可是展颜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郁陵锡在晨耀国的境内竟然也敢做出这种事,难道他不怕自己被发现了当人质扣押在这里吗?
展颜得出个结论,那就是郁陵锡疯了,一贯冷静的他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时,另一边的宁文轩被一群土匪围在一起,青衫的上官离嚣张的下令,要拿宁文轩的人头。
宁文轩是读书人,从来没有舞刀弄枪过,不过他倒还冷静,见到这么多气势汹汹的人皱起眉,问道:“各位壮士有何事啊?”
上官离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心想,这个小美人长得真好看,就像天仙一样,那就暂时不杀他了,掳回去做压寨夫人。
看见上官离满脸淫笑的样子,宁文轩不觉蹙起眉,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块白花花的猪肉正被人打算拿去红烧去呢?
“抓活的,回去给老子当压寨夫人。”上官离一声令下,虞半秋长得是好看,可是太强势了,他自己也是过于强,所以还是选择书生的好。
“老大,不杀了?”其中一个壮汉壮大胆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