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看着他收了手机朝她走过来，她站在房间里，他就歪头倚在门框边缘，看她。
“在看什么？”她还是想要明知故问。
“你。”
“好看吗？”
“非常。”
一问一答，得偿所愿，心情都好到极致。
而好的心情从来都不是用来浪费的，时佑安低头牵过林渝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温度从掌心过渡到指尖，辗转交缠，十指相扣。
“我做梦都想这样。”他把话说给林渝听。
林渝听到了，睫毛在颤，她没有说话，心底只被他的名字装满。
直到整个人被他拉到走动，她才恍然地抬头看向他：“去哪儿？”
“吃饭。”
时佑安把她带到离碧海湾不远的五月广场，周末人声鼎沸，他们坐了电梯。
餐厅在顶楼，食客潦倒，装潢意料之中的奢靡，不像正经吃饭的地方，倒像是某个至尊级别的会所。
餐位靠窗。
“经常来？”林渝在上完前菜后开问。
“第二次。”
精致的眉眼稍抬，她在等他的后半句。
时佑安了然，他将装有饮品的高脚杯轻轻推到林渝顺手的位置，续道：“第一次是家庭聚餐。”
倒是从未听时佑安提过他的家庭，林渝轻抿一口果汁，他不说，她也自然不会去问。
“尹瑟薇找过你了。”
想起天台上的交谈，林渝点头：“嗯。”
“她家老爷子和我家老头子经常做些狼狈为奸的买卖，所以我跟她……”
“时佑安，”刀叉搭在白瓷餐盘两侧，发出轻微的声响，“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也不会胡思乱想。”
“你可以胡思乱想。”他直直看着她，一字一句都透着认真，“你可以质问我，也可以威胁我，这是你的权利。”
他时佑安女友的权利。
银质的餐具在水晶灯下折射出纯白的光。
“时佑安。”她叫了他的名字，也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嗯。”
“尹瑟薇说，她让我习惯见不到你的日子，是什么意思？”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在意，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只是很害怕，害怕问出口后得到的答案难以接受。
时佑安在她沉静的目光中揉了揉眉心：“她这么说了？”
“她这么说了。”
“那她有没有说过她喜欢开玩笑。”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林渝迟疑：“……说过。”
“所以……”时佑安让她自己接。
“可她当时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什么样子。”
林渝艰难回想：“很……认真？”
时佑安左手托住下巴，眼梢挑起：“有我现在认真？”
林渝终于蔫气：“没……”
他笑着去拍她的头，给予安慰：“她还说什么了？”
既然这句话是玩笑，那么尹瑟薇说的什么会把两人的对话告诉时佑安的事，估计也是随口瞎扯的。
“还有梵芷希。”林渝没什么情绪，“她说她翻不起什么风浪。”末了又加上一句，“你让她告诉我的？”
时佑安点头，然后又像是想到什么，表情算不上好，修长的手指在餐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连溯里，他找你没？”
愉悦的氛围因为这个名字的出现有瓦解的趋势，窗外蓝天白云，立场分明得过分。
“没有。”林渝摇头，银叉戳了沙拉里的圣女果，汁液凝成滚珠，“昨天傍晚的时候在医院遇到过。”顿了顿，“偶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