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他之所以如此自信,只因他刚才沉思之际,刘若梅不明就里前来查探正好被他抓住了双手,谁知他的精神力随之就‘嗖’的进入了她的体内,顺着经脉,很快就发现了毒素的所在。
刘若梅虽死而复生,但体内依然留有灭魂散,如果灭魂散不除,还得再次危机她的性命。比如刚才她就再次陷入重度昏迷,如果不是楚寒发现及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楚寒也不知为何,只要跟刘若梅在一起,他的异能就变得很是活跃,这究竟是否跟她所拥有的特殊体质有关,他暂时并没有答案。
深夜,柴房,刘若梅盘腿坐在床上,羞愧万分的裸露着后背,此时楚寒正为她驱毒疗伤。
说实话,现在这番情景,楚寒他也不好受,毕竟他们两人还未真正有过肌肤之亲。尤其是他,十六岁的年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心里,美女躶/体在旁,他哪能真正的静下心来。
只是不这样做,根本就没有办法,谁让他的异能修为颇低呢。
在此不得不说,楚府秘制的灭魂散的确霸道无比,简直跟楚府少爷楚霄庭性格那般,霸道蛮横,还不讲理。只因灭魂散几乎覆盖了刘若梅全身经脉,以及所有要穴,并且还特别隐蔽。
武道修炼之人,呼吸吐纳,气集丹田,游走经脉,周而复始,提升修为,其中刘若梅正是吃了练武的亏。否则她也不用遭此恶罪。话是如此,倘若她无武道修为,也许早就魂飞西天。
在帮助刘若梅驱毒疗伤过程中,楚寒双手一直冒汗,额前脖颈后背等等,更是大汗淋漓。时值炎炎夏季,柴房之中的温度更是高的难耐。即便如此,楚寒一直苦苦坚持着。
开始的时候,楚寒还能凭借精神力,一点点的把刘若梅体内毒素吸附出来,转移到自己双手,然后自愈技能自动启动,直接便把毒素蒸发祛除。谁知到了最后,毒素竟然无法祛除,竟然全部留在了他的双手之中。如果再继续坚持,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即便自己身受灭魂散侵袭,楚寒依然没有放弃,依然再坚持着,只因他不想半途而废。
由此可见,异能并非万能,或者也可以说,楚寒目前学艺不精。
随着楚寒耗费大量的精神力助刘若梅驱毒疗伤,他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再加上他也中了毒,仅仅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他竟然开始打起了瞌睡。
听到后面传来很有节奏的呼噜声,刘若梅简直哭笑不得,心中更多的还是感动。
撩起衣衫,刘若梅默默站起,夜色之中,看到依然还保持着驱毒疗伤姿势熟睡的楚寒,她感到有些心疼,尤其是发现他的双手至腕部漆黑一片,她不由伤感的潸然泪下。
记得他们两人初次见面之时,她蛮横泼辣,不讲道理,甚至愤怒的还想杀死他,谁知这才短短几日,他竟然会为了她而不惜身中剧毒。
破烂不堪的柴房之中,简易的床榻之上,望着睡熟轻酣不断的楚寒,刘若梅悄悄褪去全部衣衫,紧接着就躺到他身边,接下来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楚寒醒来之后,已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他只记得昨晚在柴房帮助刘若梅驱毒疗伤,怎么现在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床榻之上呢。对了,刘若梅呢?
醒来第一件事,楚寒就跑到了柴房,谁知并未发现刘若梅的行踪。正当他疑惑不解郁闷之际,只见刘若梅从天而降,原来她就躲在房梁之上。
“咦?若梅,你的武功恢复了?”迟疑片刻之后,楚寒突然惊喜万分的问道。
“你说呢?”刘若梅羞涩的低声说道。随即低下了头,反正有些不太敢看他。
“嘿嘿,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楚寒得意洋洋的说道。
“寒哥,如今你已成为楚二小姐府中家丁,不再是最低等家奴身份,有关我复活之事,是不是可以告诉小姐。若梅自幼就跟随小姐,亲如姐妹,我想小姐知道我没死,说不定一高兴,还会赦免我忤逆少爷之罪呢。”刘若梅沉思片刻,默默抬起了头,十分认真的询问道。
“我还自幼追随少爷呢!呵呵,可是结果又如何呢?”楚寒苦笑不堪的摇了摇头。
“小姐跟少爷可不一样。”刘若梅固执的说道。似乎她不想再躲躲藏藏。
炎炎夏季,柴房就酷热难耐,可想而知,小小地窖,又岂是人待的地方?
现在的问题是,她若不待,告诉小姐,暂且不论小姐帮不帮她,少爷难道就不追究了吗?不要忘了,少爷为何非要想法设法的得到她,只因她是百年不遇的玄阴之体。
楚寒说出自己的担忧,刘若梅顿时无言以对。
分歧得到统一,楚寒就开始忙活着做饭,作为拥有栖身之地的家丁而言,温饱问题早就得到了解决,这可是一般家奴或者家丁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狼吞虎咽的吃过午饭,楚寒便匆匆向外跑去,初来乍到,他总得向府中总管报个道吧。
小姐府和少爷府,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楚寒还从未到过这里。原因很多,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楚二小姐府中绝大部分都是女眷,即便是男人,也都是侍卫,或者五六十岁的花农等等。
楚二小姐府邸很大很大,走出自己的独门独院,便是一片小树林,其中有新铺设的鹅卵石路面,顺着小路,七拐八拐的走了大半天,直至走出小树林,这才遇到两位巡逻的女侍卫。
“两位姐姐,在下楚寒,不知小姐府中总管现在哪里?”楚寒自报家门,以及所来何事。
“哦,你就是那个把刚刚死去不久的若梅妹妹尸身火化的那个楚寒。”
两名女侍卫好奇打量着他,其中一名女侍卫阴阳怪气的说落着说道。
楚寒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回应,随之便郁闷万分的低下了头。现在误会大了,还不能解释,反正此时此刻他心里很难受。
“问你话呢,哑巴啦!”女侍卫还很凶,发现楚寒半天无语,竟然直接就拔出了佩剑。
“我妻暴病而亡,病因不明,少爷命我火化安葬,作为奴才,楚寒不得不从。”
在这名女侍卫剑指威逼之下,楚寒不假思索的有理有据的解释说道。
听闻楚寒所言,两位女侍卫都愣了,貌似她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误会楚寒了呗。
误会解除之后,她们两人对楚寒的态度当即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她们说她们巡逻到此,正是找楚寒向府中总管报道。这下可好,他们双方都省事了。
沿途期间,楚寒同她们两人闲聊,知道了总管是男是女,姓啥名谁,旁敲侧引的还知道了总管脾气性格如何如何,反正到了总管住所,他对总管已经初步了解个八九不离十。
府中总管姓唐名嫣然,年纪四十有三,曾经是楚馨月小姐母亲的贴身丫鬟,由于照看小姐从小长大,自大夫人去世后,她就成了小姐府中总管,至今未婚,这一晃就是十几年。
想起总管唐嫣然至今未婚,楚寒心中忐忑不安,在现代社会四五十不结婚的女人那可不好惹,不是为情所困,就是大女子主义严重,反正就是性格有缺陷。
“楚寒,你可知罪?”楚寒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女子的厉声猛喝,威严至极。
“楚寒不知!”楚寒站在门口,低着头,反正就是嘴硬不承认。
“日过三竿,你才来报道,难道你不知罪吗?”总管继续斥责道。
“亡妻刚逝,楚寒内心悲愤,浑浑噩噩,忘了自己身份。”楚寒解释道。
“唉!若梅能找到你做她的男人,她也能死而无憾了。”总管唉声叹气不已。
“哦,啊……”楚寒这才把一直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由此可见,刘若梅在小姐府人缘还不错,不论下至侍卫,上至总管,小姐,她们都对她的死,感到惋惜,更多的还是同情和难过吧。否则,她们也不会轮番刁难于他。
自始至终,楚寒都没有见到总管的真容,即便如此,他依然收获颇丰,不虚此行。他不仅获得了一身象征家丁身份新装束,竟然还意外获得了一枚可以自由出入府邸的通行令牌。
楚府家臣,自上至下,人人都有腰牌,这象征着各自身份。基本分为金银铜竹四种,竹制腰牌是家奴家丁所特有的,两者区分主要是颜色,家奴为蓝,家丁为青,巴掌大小。
其中楚寒腰牌与众不同,竟然直接就是铜铸的通行令牌,挂在腰间,很是显眼。
当晚深夜时分,不甘寂寞的刘若梅偷偷来到楚寒卧房,此时楚寒正在激动的施展着异能,肆无忌惮的把玩着铜色的通行令牌,在手心上空上下翻动。
“咦?若梅,你怎么来了?”看到她突然到来,楚寒吓了一跳,急忙收起令牌,翻身下床。
“我反正在柴房受够了!”刘若梅大大咧咧的坐到床边,噘着嘴,心意已决。
“姑奶奶,你还要不要命啦!”楚寒气愤难当,当即说落道。
“通过今天之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小姐跟我可是姐妹情深,否则她又岂会对你如此之好,甚至不惜赠你铜铸的通行令牌。除了府中几大禁地,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刘若梅固执的强调着。
楚寒唉声叹气不已,真不知该如何说服她,更多的还是对她有些担忧。
如今小恩小惠,就能让她失去警惕之心,并且她还只见其惠不知其威,如果真是如此,那以后就真的麻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