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老谋深算怎么可能被安歌一两句话糊弄过去,她余火未消,依旧生气地说道:“这就是你的解释?在哀家看来可笑至极!来人……”
“太后莫急着处理民女。”安歌连忙打断太后的话,走到她面前上下仔细将太后看了一遍,继续说道,“太后近几日是否睡眠不好,心情易燥?”
太后一怔,她今日扑了脂粉该是看不出脸色憔悴的,这安歌如何得知?想了想她便质问:“你如何知道?”
安歌解释道:“太后眼下有黑晕,眼袋鼓起,所以民女猜测太后定是睡眠不足所导致。再看这黑眼圈的深浅和眼袋的大小应该有多日了吧?太后可曾传唤太医看过?”
“看到是看了,也给哀家开了一些安神汤药,可眼睛却未见好转。”太后老实地回答道。
“太后不妨试试民女的方子?”安歌一歪头胸有成竹地说道。
“母后不可,此人阴险,母后切不可上当。”皇后一听立刻警惕起来,连忙劝到。
“哀家自有定夺。”太后看了袁心慈一眼,又对安歌说,“你倒是说说你的方子。”
安歌缓缓道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方子,只是这黑眼圈和眼袋的病因有多种,比如饮食不正常,缺乏铁质,情绪低沉,思虑过度,熬夜,睡眠不足,内分泌失调或肝脏有病,都会使眼圈周围暗沉,这也是身体缺乏锻炼和劳动,使血液循环不良的现象。太后只要保证睡眠,平时尽量放宽心,多做做运动,另外再用民女亲自调制的眼膏便可改善。”
太后听她说的有因有果头头是道心中渐渐放下疑虑,女人哪个不爱美?太后她最注重的就是保养,否则也不会人到中年还拥有一副白嫩光滑的肌肤。
她想了想问道:“你调制的眼膏?”
安歌在九玄山时发现山上有大片金盏花,便采来加蜂蜜调和做了眼膏,因为白天练功,晚上经常熬夜看医书,所以她基本都随身带着,以免留下眼袋和黑眼圈,没想到这一盒小小的眼膏如今竟派上用场。
想到这里安歌连忙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一个红木的镶金圆盒递给了太后,说道:“这是民女平时用的,若是太后用了喜欢,民女再多做一些送于太后。”
太后看了一眼盒子并未接,而是身后的嬷嬷将其接过收了下来,随后太后才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太后可曾听说过皖州城有一名调香高手,江湖人称‘圣手香女’?”安歌一脸神秘地问。
太后点点头,回忆道:“自然听过,哀家还知道传说此女乃是九玄师尊的大弟子,调制一手好香,莫说大麟,就是整个赤洪大陆都无人能及,据说她调出的香料可夺魂摄魄。说起来,哀家年轻时曾在举国闻名的试香大会上见过她一面,可惜那次她夺得香王称号后便销声匿迹从此了无踪影。”
安歌一听,眼底放光连忙拍了拍胸脯,一脸得意。
“她本名慕容想,正是民女的大师姐。”
“你当你拿出这么个小破盒子,哀家就会信你的满口胡言?”太后显然不相信安歌的话,一脸的怀疑。
“太后不信?不如仔细闻闻民女这香包的味道。”安歌说着便将香囊递到太后面前。
太后看了看眼前的粉色荷包,那亮色的绸缎上绣着针脚极其精致细密的山茶花,每一片花瓣都栩栩如生,好似在眼前开放一般,不禁暗暗赞叹这荷包绣的极好。
接着她便闻到一股极为清淡却让人舒心的香气,细细闻之竟然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身心,陶醉其中。
见太后一脸沉迷的模样,皇后连忙拽了拽她的衣角,将太后的思绪拽回,只见太后怔怔的看着荷包口中不自觉地道:“这香,哀家记得……”
她当然记得这香,虽然时隔多年,可嗅过此香的人便会终生难忘,这世界上除了慕容想怕是没有人能配出来了。
“太后这下该信民女了吧?”安歌收起荷包,笑着说道。
“信了,哀家信你。”太后终于展露了一丝笑容,她继续道,“既然慕容想是你师姐,那你也是九玄天尊的徒弟?”
安歌一听危机解除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连忙笑嘻嘻地说道:“太后娘娘说得对,民女正是师尊的最后一位徒弟。其实我大师姐不光会调香,胭脂水粉面膏眼膏口脂她什么都会。民女从小耳濡目染便也学了些皮毛,若是能为太后娘娘分忧,只管吩咐民女便是。”
太后一听安歌这话,刚才的怒火全都抛之脑后,立刻笑逐颜开,心中更加欢喜。
没想到竟误打误撞的弄出个九玄师尊的徒弟,要知道那九玄在大麟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谁能得他一粒丹药,便可延年益寿,百毒不侵。如今他的徒弟在自己眼皮底下,她能不开心吗?
只见太后一脸慈祥地笑着说道:“没想到柔儿竟找来你这么个活宝。哀家刚才错怪你了,你可莫要记仇。”
安歌连忙恭敬地回道:“民女不敢。”
她自然知道太后的心思,只是她看得出皇后的敌意,也明白安家现如今的状况,如果她想平平安安活过这七天,那么讨好太后便是第一步。日后若安家有事,她也能在太后面前说上一两句话。
安歌别无他求,只为一心守护好自己的亲人,只要对家族好的事她都要去尝试。
“母后不怪柔儿了吗?”夜轻柔吃惊的看着太后,心中好似万马奔腾,对安歌的敬佩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三言两语不费吹灰之力,安歌竟然能搞定天下第一难缠的太后大人?要是跟她一样害怕母后的皇兄和五哥知道了,定能大跌眼镜。
太后看着夜轻柔一脸的委屈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笑着说道:“是母后错怪你了柔儿。”说罢她轻轻撇了袁心慈一眼,埋怨道,“皇后,不是哀家说你,你好歹也是后宫之主,听信宫人们的闲言碎语就罢了还扰的哀家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