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寺正殿里的穿堂风,吹起翩翩白衣公子的束发绢带,跳动在身侧那皎若秋月般女子的裙裾上,他们相视而笑。
梦里暖风和煦,这庙舍却很是清寒,叶知秋裹了裹身上有些发凉的被子,打了个喷嚏,窗子外面天刚微微亮,睡是睡不着了,她索性起身裹了厚厚的外衣,出门走走,徘徊在正殿前面,那梦里的二人分明就是程砚之和自己。
叶知秋思索着,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不愿与他成为陌路人,就在梦里圆了这个心愿。
抑或那就是他们的前世或是下辈子,尽管二十多年的教育让叶知秋坚信马克思主义哲学,但她就是想和程砚之能有下辈子。
清扫院子的僧人已经开始了,叶知秋回到宿舍准备开始洗漱。
“你不是说可以回来的吗?你为什么一个多月了还不下山?”刚吃过早饭季舒情就打来电话嗷嗷地叫着。
“这里清净些,我就”叶知秋说到。
“你就什么,你就”季舒情接过叶知秋的话:“你就不回来是吗?还真搞得跟出家似的!”
“不是!怎么会呢!”叶知秋说到。
“不是就好!你要是敢出家,我就去把庙拆了,势必让你还俗!”季舒情说到。
叶知秋被季舒情逗笑。
“男人算什么东西,就算你这辈子打算孤独终老,也有老子照顾你!”季舒情说到。
“越说越离谱了!”叶知秋在电话这头听着,想起什么来了:“对了,之前都说陪我孤独终老,现在变成照顾我了?”
“那啥,有个事跟你说下!”季舒情从刚刚的咋咋呼呼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嗯,说吧!”叶知秋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那个,我打算跟”电话这头季舒情一句话再说不出来了。
打算跟苏黎朔恋爱这件事,她自己都觉得十分不靠谱,她怎么会愿意接受苏黎朔这个小屁孩儿呢,但苏黎朔确实太知道怎么让她开心了。
江天的冷漠,苏黎朔的温暖,他们对比鲜明,季舒情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就是江天那种高冷的类型,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苏黎朔这个调皮活泼的年下男所吸引。
“跟苏黎朔好了?”叶知秋看季舒情说不出来替她着急!
“你,你知道,?”季舒情听叶知秋这么说,她倒是不紧张了。
“送别的时候他给我提了!”叶知秋回答到!
“哦!”季舒情应到:“那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叶知秋笑着说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这都什么比喻?”季舒情倒开始娇羞起来了:“那你说清楚谁是肥水,谁是外人!”
“你你你,你是肥水,他是外人,行了吧!”叶知秋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要开始工作了。
“这还差不多!”季舒情有些满意的回答到。
“行了,我该工作了!挂了!”
“哎,你等等,我还有个事要说!”季舒情差点忘了凌羽的事。
“下次再说吧啊!”叶知秋想着估计又是什么芝麻谷子大点事。
“别,别,别挂,凌羽的事!”季舒情拦住说到。
“凌羽怎么了?”叶知秋问到。
“我听苏黎朔说,凌羽他好像要订婚了?”季舒情说到。
“哦哦,是吗?那还挺好的!”叶知秋说到。
“哟,看你这无比正常的反应,看来你真是丝毫没有对人家凌羽有过想法啊,错付喽!”季舒情说到。
“我,行了,说完了,我工作去了!”叶知秋说到,脑子里想着要不要给凌羽道个喜什么的,想想还是算了。
“哎,你说,要是那个人突然订婚或结婚了,你会不会从山上跑下来,又或者直接出家?”季舒情说到:“不不不,应该也不会,毕竟是最后的最后是你抛弃的他!”
“哎,怎么还说不得了,就知道你还没完全放下!”季舒情对着电话里的一阵挂断的嘟嘟声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