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瑜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叫做又摊上事情了,凤尾鸢景区的项目策划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还有事情是她没有了解的?
“爸,您说清楚一点,我不太明白。”她皱着眉头。
现在这个关头正是严氏转危为安后的关键时刻,如果再遭受一次打击,肯定是会伤及根基的,她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周父将手里的雪茄放下,叹了一声气,摇摇头:“你不知道就算了,你和严景粤现在这样的情况,最好少管一点他的事情,对你们都好。”
他本就是随口一说,看到他们一家人共同去参加亲子活动,婚姻肯定是能继续维持下去的,可是现在他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所以他也不太想管这件事。
“爸……我做不到,您知道的,求您了,告诉我吧,私人感情和公司的事情我还是分的清的,毕竟宁宇和宁馨还是严家的人不是吗?”
她的话终究是打动了周父,唉,为了自己两个外孙的未来,这件事情看来他还是不能袖手旁观啊。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想必你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这样吧,尽快让严景粤来家里一趟,我亲自和他说。”
她犹豫地皱了皱眉头,她父亲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一来是为了公司的事情,二来肯定也和私事有关,无非就是想为她出一口气,好的话可能会劝劝他。
但是涉及到公司大事,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任性,便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联系的。”
“嗯,你出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她两只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咬了咬唇,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走了出去。
对于这件事情她还是很纠结的,所以到了晚上,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只能给好闺蜜上官婧打了电话,想在她那里得到不同的建议。
“婉瑜,什么事?”
身为记者,对于严氏的事情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加上本身的敏锐,一猜就知道周婉瑜打电话给她不是谈天说地的。
“唔,还真是什么事情嗯啦瞒不过你,我这次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她肯定愿意啊,两个人的关系铁的很,所以周婉瑜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忧虑告诉了她,对方沉默了大概三十秒。
“嗯……婉瑜,其实你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我知道要你戒掉严景粤是不可能的,所以……”
她摊了摊手,对于这个男人她真的不知道作何评价,如果换成她的话肯定早就丢得远远的,可是周婉瑜不行,她几乎将他视为生命。
“我知道了。”
果然,经过好闺蜜的一番点播,她很快看清楚了自己的内心,逐渐的坚定了下来。
严氏公司,在郑勤消失两天后严景粤终于联系上他了,第一时间将他叫来自己的办公室。
严格来说,郑勤是跟着他父辈一起打江山的长辈,哪怕真的有些什么事情他也不会说的太直白。
“阿然,去给郑董倒杯茶。”
“好。”
郑勤哈哈一笑,摆摆手,随意的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肥胖的肉全部堆积在一起。
“哈哈哈……严总太客气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产品生产进展那边还等着我去监工呢,不能耽误了。”
一番话,直接把严景粤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他正事不做,只顾着揽权了吗。
他的手轻点桌面,并没有为这些明嘲暗讽的话表现出什么情绪,反而笑了笑。
“郑叔您为了公司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一杯茶而已,您再忙我也会让人给你准备的。”
话里话外满是对他的尊敬,让他一下子就不自觉地把所谓长辈的气势给压低了。
“是嘛,那还真是让严总费心了。”
阿然很快把茶端了进来,然后退了出去,办公室又只剩下两个人。
一老一少,喝茶的喝茶,安静的安静,谁也不说话,直到一支笔掉在了地板上发出声响……
“郑叔,您刚刚说到了产品进展,不知道怎么样了,能按时交货吗?”
郑勤将茶杯放下,轻蔑一笑:“这个你放心,你郑叔我工作几十年,还就没出过大错误。”
呵,没出过大错误,小错误倒是出过不少,每次都倚老卖老,让他糊弄过去了,俗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严景粤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就好,那这边还需要您多费心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派过去巡视的人会被员工给拦下来呢,您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老狐狸脸上的笑容凝滞了片刻,随后又恢复正常,既然他做了,那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就算是出事了他也能洗的干干净净。
“生产线是重地,咱们公司一向不因为职权的重要就坏了规矩,对谁都一样,你应该为这个高兴不是吗。”
还真是难缠,一两句话将严景粤引导到了死胡同里,现在无论他怎么回答都会落人口舌。
思考片刻,知道不能急功近利,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派人赶快调查,最好让他露出狐狸尾巴。
“您说的对,麻烦你跑一趟了,抱歉。”
郑勤站了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严景粤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商人的警觉性让她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公司生产线,他离开总裁办公室就到了这里,大家看到她都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打招呼,要是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大家眼里更多的是恐惧。
“郑总,您来了?”
生产车间的主管狗腿地凑了上来,为他扇风。
“嗯。”郑勤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眼神很快就投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出口,有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往外运,同时在另一个入口有看着类似的东西运进来。
“事情进行得还顺利吗?”
主管狡猾地眯了眯眼睛,顺便骂了两句旁边偷懒的工人。
“郑总您还信不过我么,咱们合作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出过问题。”
他对此不置可否,现在严景粤已经盯上了他,结果还是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