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对于那人变了脸色也有些不解,为何一看到这暖光剑竟然变得如此惊慌,“与你何干?”
那男人以及其他人急忙给苏浅浅道歉,另外两个将在湖中噗通的九儿和涟漪捞上来,九儿涟漪浑身湿漉漉的,勾勒着少女曲线的美好,头发也全部浸湿,不停的咳嗽,苏浅浅眉头皱着,不悦显而易见。
那男人道:“不管如何暖光在王妃娘娘手中,刚才多有得罪!”说完抱拳离开。
苏浅浅连忙放下暖光,问两人:“你们没事吧,快,快些回王府万一受了些风寒可就遭了。”
然而在另一边,雕梁画栋的宫殿,太后侧卧在软榻上,榻上设着金凤成祥香枕,铺着软天蚕,舒适极了,雍容华贵的面容,懒散傲慢,漫不经心的却总让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嬷嬷替她揉着肩,轻柔而有力度,太后很是享受,这时李嬷嬷道:“娘娘,那江湖杀手竟然全退了佣金不接这差事了。”
“什么?!”
太后的声音都带有些刺耳,她正襟危坐,坐的端正,面色都有了许怒气,眉头紧紧的蹙着,那双丹凤三角眼紧紧的眯着,发出危险的气息,红润的唇弯着没有一丝的温度,那双一双手从袖中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褶皱,白玉般的手带着珠宝,却紧紧的攥在一起。
“没用的东西!加大悬赏令的金额,务必把苏浅浅那个贱丫头解决了。”
声音狠毒没有一丝温度,正如她本人一般,能当上太后定不会是有一般的手段,她自小看透世间人心,她一步步的爬上来靠的就是她的手段。
她内心其实强大的很,唯一的柔弱就是北夜鲁,所以为了北夜鲁她不惜一切代价让北夜鲁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在寒王府,九儿和涟漪身子骨硬并无大碍,也没有受什么风寒,而苏浅浅还是命下人熬了着姜汤,九儿涟漪感动的的稀里哗啦的,自家主子就是好没有一点架子,对下人也好的不得了。
北夜寒黑着脸,在书房,一声不吭,暗卫在一边大气不敢出,苏浅浅趴在案上,撑着脑袋静静地望着北夜寒,挺拔身姿,呀,她男人真帅。
“可曾查到那些人是谁了?”
“都是一些行走在江湖的杀手,没有组织,据说有人在江湖案中发布悬赏令要王妃娘娘的人头。”
苏浅浅在一旁插嘴道:“对对对,而且他们本来是要杀我的,后来看到暖光之后又收手了,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还对我十分恭敬!”
北夜寒无奈的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
夜深,一轮明月朦胧的在黑夜黑夜,黑夜有所升华,绽放着演绎着闪闪发光的夜里,极力的释放着美丽而淡雅的光泽,照亮夜的天空。
北夜寒带着面具,银色的面具将他半面脸遮住,银色为底同色系的暗纹,掺杂其他金色,月光照射下,流光闪现在面具边缘慢慢延伸,面具一面的侧面棱角分明,像西方神话的雕塑,明眸皓齿,殷唇红的薄唇。
“王爷,查到了,是太后娘娘的人。”他恭恭敬敬的半跪在面前那个男人。
北夜寒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冷冷的散着寒光,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显得尤其狂野邪魅,放荡不羁,没有一丝一毫温度,冷冷的,“她这是非要逼本王出手了?”
“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第二日早朝,寒王爷扒清了李大夫的底,这么些年贪税作恶多端,同北夜鲁一手勾结,丑事做尽,皇帝大发雷霆撤了他的职,几连几日,太后的党羽左膀右臂皆被北夜寒铲除。
太后得知大怒,这个北夜寒,简直欺人太甚。
这日当北夜寒回府时,府中大乱,原因竟是寒王妃不见了,这太后得出手竟然伸向寒王府了,看来府中的奸细倒是未除尽。北夜寒推门进了苏浅浅的屋,九儿颤巍巍的跪下,呈上一张带有血渍的宣纸。
“想救苏浅浅孤身到很天涯。”
除此在无他言。
北夜寒攥紧了拳,独自上路。
而此时的苏浅浅头昏沉沉的,冷风刺骨,毫不留情的灌进她的衣服内,她穿的本就单薄,皮肤起了层鸡皮疙瘩。然而更让她惊吓的时,她此时此刻,竟然悬垂在半空中,和在百药谷梦境中的场景竟是那么的相似,只不过挂在悬崖半空的不是人换成了她。
苏浅浅人傻了,不敢乱动,下面望不到底,月明星稀,雾蒙蒙的,腻虫在她耳边嗡嗡的叫嚣着。苏浅浅头皮发麻,绳摆摇摇欲坠,吊着她的腰都有些酸疼。
不知过了多久,苏浅浅都要昏睡过去了,这时耳边传来对话声,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有什么条件,说吧。”
“寒王爷果真是聪明,也没有什么条件,就是想让您和王妃娘娘……一起从这个世界消失罢了!”说完,数十名暗卫从黑暗中越出,月光下的剑冷冷的发着寒光。
“就凭你们还想拦住本王!”
狠狠地声音宛如地狱的修罗,刀剑挥舞北夜寒的身影来回穿梭,来无影去无踪的,在这群黑衣人之中。
“王爷啊你看看王妃,可要掉下去了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北夜寒身影一顿,他看向悬崖边的苏浅浅,她的眼神无奈而又委屈,闪烁着泪花,就那么直勾勾的和他对视,嘴巴被人堵住了,她旁边有一人正举起剑,那绳一点点的下坠,北夜寒来不及多想飞身接过了苏浅浅。
就在这时,一把冷剑,猝不及防的向苏浅浅射过,北夜寒一个侧身挡住了那把剑,他中剑,抱着苏浅浅直直的向悬崖深处跌落。
苏浅浅被他圈在怀里,她看着他那刀刻般的脸颊,或许共死也挺值得满足的了,她满足的闭上了眼睛。或许和喜欢的人一同死去,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想着她反手紧紧的搂住北夜寒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