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太暗，姜芷岫看不清御行川的脸，只是那双幽暗的牟子格外明亮，他转头与姜芷岫对视，“为什么一定要做个选择？就不能一样来一次吗？”
姜芷岫：“……”
算了，她看这人貌似也好像不会回答她了，看在御行川给了她一颗糖的份上，没有再追问。
过了一会儿，御行川又从钱袋子里拿了一颗糖出来，扔进了自己嘴里，砸吧两下，道：“如果一定要做个选择的话，我应该会选择重生。”
重生没给姜芷岫带来什么快乐，但是此刻却赞同的点头，她看着天上的月亮，幽幽道：“重生可以看见自己没看过的世界，还能拥有新的家人，经历不同的事情，也挺好得是吧。”
天边的月亮闪了一下，御行川和姜芷岫同时瞪大了眼睛。
“你看见没有？”
“看见了，你别拍了，我的手都快被你打折了。”
姜芷岫惊叹，“活了这么久第一见月亮还会眨眼睛的。”
御行川无语，“只是闪了一下，什么眨眼睛，小人儿书看多了是不是？”
姜芷岫哼道：“真是不解风情。”
御行川从来不是一个活在故事里的人，他也不喜欢看编造的东西，这世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一个鲜活的故事，“不懂你们这些姑娘家哪儿来这么多的想象力，没事把这闲心用来练你自己的医术不是挺好的吗？”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的解药，姜芷岫觉得嘴里的糖都没那么好吃了。
“咱们回吧，你不觉得冷吗？”御行川打了个哆嗦。
姜芷岫吸了吸鼻子才意识到确实挺冷的，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白天一整天都没什么事，白镇找到白羽商量了一下，准备约上其他几个人出去游玩一下，反正马上就要离开这儿了，不如趁着走之前在黑域好好玩儿一次。
这次回了除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白羽一想这个想法可以。
姜芷岫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她睁开眼一看，外面月亮都还高高的挂在天上，半梦半醒带着点起床气地道，“谁啊？”
白羽的声音闯进她的耳朵里，“是我，咱们约好了出去玩儿，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姜芷岫的瞌睡还没睡醒，此刻不想动弹半分，懊恼地道：“谁答应你们要求玩儿了，自己赶紧回去睡觉，睡醒再说。”
她把被子蒙过头顶，磕上眼皮继续睡觉。
“快点出来，姜芷岫，别蒙在被子里睡觉了，有什么好睡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姜芷岫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白羽，你到底要干嘛?”
“还能干什么，那你快起来，不然我就撞门了。”
“一定要今天去吗？”
白羽皱眉，“当然要今天了，明天就没时间了，难道你要留在这里过年吗？”
姜芷岫一愣，白羽说得对，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如果再不出去好像就真的没有时间了，她把被子往下一拉，翻身起了床，“你等会儿白羽，我穿个衣服。”
门外的声音明显亮了几个度，“好，我等着，你慢慢来。”
姜芷岫一边穿鞋一边道：“白羽，你先去叫姜?，让她当我们的导游。”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好，你收拾好了就出来啊。”
姜芷岫迅速地穿衣洗漱，抽空回答他，“好，你先快去吧。”
姜芷岫把一切弄好，除了房门，到光和殿门口的时候人已经都到齐了，姜芷岫看见没有塞西尔，多嘴问了一句，“公主呢？”
白镇摆摆手，“她昨晚上说了，要亲自给你们准备送行宴，所以我就没有告诉她，咱们几个出发吧。”
姜芷岫觉得这件事情不告诉她的话好像不是很好，“咱们还是告诉她一声，多一个人也热闹不是吗？”
白羽也道：“就是啊，你这样把你娘子藏起来可太不厚道了。”
项修文骂道“白羽，你到底有没有礼貌啊。”
无缘无故又被项修文骂，白羽气道：“我到底哪里没有礼貌。”
姜芷岫叹了口气，“你们俩就别再吵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们难道还想这样吵过去吗？”
项修文和白羽暂时休了战。
“没关系，塞西尔不来也没什么关系，她为我们准备晚宴，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是吧，御行川？”
御行川站在旁边直打哈欠，脑子里一片混沌，哪里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敷衍道：“你们说了算吧，不过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现在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太阳可都要升起来了。”
白羽扬着下巴，“走吧，我也觉得时间不早了再不走确实也快来不及了。”
尽管吵吵闹闹，几人还是到了地方。
眼前的景色和他们之前看到的大不一样，居然有一整片草地，不仅如此，还有草地中央竟然还有一只牛，牵牛的人长得十分矮小，看起来和姜?差不多高，慢慢行走在草地里。
草地中央有一处水洼，是刚才那只牛儿经过时留下的，几个人看见草地都觉得亲切的不得了，白羽更是激动得要往里面跑，被御行川一下拉住。
“别过去，这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都是幻境，不是真的。”
白羽定睛一看，只见那茫茫的草地隐隐在飘动，风稍稍吹过的时候，里面的草地却根本没有随着风的方向摇摆，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画面也开始时隐时现，看起来确实不像是真的。
姜芷岫纳闷道：“这难道是海市蜃楼？”
白镇点头，“这就是我要带你们来看的，怎么样好看吧？”
海市蜃楼这种景象，姜芷岫只在书里见过，现实生活中，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当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实在太惊讶了。
白羽压根不知道什么是海市蜃楼，除了赞叹几句说不出特别的词儿，御行川倒是在古书中见过关于海市蜃楼的描述，书上也简单化了海市蜃楼的样子，不够到底是人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