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是你的错!我和你大姐把你叫出去是为了什么,顾家养你十四年,你就是这样报答的?”顾辛安怒骂道。
“女儿知错,我实在不知……”顾葵还未说完。顾迟柔柔地插进来一句:“是女儿的错,都是我没有明确告诉妹妹。”
顾辛安心都偏出身子了,不赞同地看一眼顾迟:“你都提醒到这种地步,她还不明白,是她蠢。”
顾葵语塞:“是女儿的错,请父亲责罚。”
“滚下去,回去跪着。蠢笨如猪。”顾辛安恨她不识眼色。
“是,女儿告退。”顾葵出了主院,向天长叹一声:没说跪多久,那就是一直跪着。后面顾迟紧跟着出来,一脸歉意地笑:“妹妹对不住,是姐姐没有明说。”
顾葵也笑:“是妹妹愚笨,出去丢了姐姐的脸,还望姐姐不要责怪妹妹。”
“怎么会呢,妹妹不必自责。”顾葵面上还是柔柔地笑:“那妹妹多谢姐姐了。”
顾迟不知是否听懂顾葵的潜在意思:我说完了,我们散了吧。一直对顾葵问左问右。硬是又聊了一刻钟。
顾葵回去时眉头紧皱:本来就要罚跪不知多久,现在连晚膳也错过了。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婢女会做出什么忠心的行为。
果不其然,回去就是受着婢女轻飘飘的一句:“小姐回来了啊。”此婢女名为秋香,原是大夫人的二等丫鬟,后来顾辛安看她没有婢女,便让大夫人安排。
许瑛便把她的婢女给了顾葵。秋香在原来一干丫鬟中虽然名气不算太大,但好歹是有的,秋香长相也出众,便经常以自己的优势引以为傲。
表面对顾葵恭敬,实则内心不屑,认为自己来照顾一个不受宠的小姐无异于贬低自己。
顾葵并未与她多言,换了身墨绿色襦裙便跪在了自己小院的门口,还偷偷戴了套护膝。
顾家涉及商市之事,常有商贾来顾家拜访。以往都是顾家趾高气扬,今日倒是不同以往。与来人战战兢兢地聊完,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地亏了一笔。但是为了以后发展,顾辛安还是咬咬牙应了。
顾辛安作为主人家,客套一下是必须的,便提出带来人在宅院四处逛逛。本想着来人应能听懂他的客套之意,但是那人却是顺着话头接了下去:“好,那便麻烦您了。”
顾辛安脸色僵了一瞬,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迎。想到顾葵还在罚跪,便刻意可以绕开了东院,带着来人逛了其他院的景致。那人似是无意问道:“为何不去东院?”
顾辛安脸色僵硬,用着恨铁不成钢地语气道:“小女在东院,顽劣得很,老身怕去东院扰了公子的兴致。”
那人语气轻快:“无妨,我们顺便去商议一下商铺接下来的打算。”这就是非去不可了,顾辛安恨得牙痒痒,但又不能拿他怎么办。只得带路往过走。
想着顾葵应是在院中罚跪,那人应当不至于进去,心里便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底气。然后他就看见那个逆子大大方方地跪在小院门口,正与他们碰上。
顾辛安尬笑:“这便是我那逆子,惹您见笑了。”
只听那人用如玉般的嗓音道:“顾家主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