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兮兮,但雨没绵绵
在一个房间里,一个手机亮着屏幕,侧放在床上,床上的被子鼓囊着,里面蜷缩着一个少女,也不是怕冷,就是,习惯了蜷缩着,好似充满了安全感。
忽地,手机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少女猛地惊醒过来,还懵着,手就已经下意识地拿起了手机,接听了过来,
“悦月,我买了好多烧烤耶,你要吃不,我等下给你带过来呀”略带撒娇的少女音,是少女,也就是我的闺蜜——月悦。
我懵懵地“啊”了一声,月悦绉了绉眉“你是不是又睡了一天了,这样子不好的,我跟你说,你应该……”
“好啦,没事的,下次会注意,”反应过来的我下意识就这么敷衍了事,
“唉,那好吧,对啦,你吃烧烤吗,可香可香啦,”少女用可爱的声音说着。
“不了,还是不麻烦你了,我也不饿,就算了吧”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拒绝。
“到底有什么麻烦的呀,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呀,是不是跟我声分呀”月悦略带不瞒地说。
“我这不是不饿嘛,下次会让你带的呐”我还是一如以往的回答。
“好吧,那我先挂了”月悦无奈地说。
“嗯呐”我回答。
上面的对话,每天进行着,我也还是那样,拒绝所有人的靠近,也拒绝所有人的温柔,把自己永远关在笼子里,别人别想进去,自己,也没想出来。
月悦是我最好的朋友兼闺蜜,也是唯一的,她是那样的活泼开朗,只是因为觉得我太孤独了,就总是一点点地靠近我,哪怕吃了闭门羹,也总是锲而不舍,我啊,大概所有的温暖,都来自于她。
可是啊,我总是觉得,这么美好的女孩,怎么能跟我这样糟糕的女孩一起呢,她啊,应该是值得最好的,我不配拥有,也不配站在她身边。
可是,我又不想放弃这样的温暖,看吧,我就是这样自私又恶劣的人,一点都不好,与她做朋友,会不会脏污了她啊。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又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思想,是医院打过来的,我沉默了一会,还是接了,
“你好,悦月,你母亲又闹起来了,现在正在砸东西,能过来一趟吗”护士略带厌烦地声音伴随着阵阵砸东西的声音传来。
“好的,请等我一下,马上过来,麻烦您了”我小心翼翼地说着。
“请快点,毕竟我也管不了你母亲”护士不耐烦地说。
“好的,好的”我声音越发小了。
“啪”地一声,电话挂了,我沉默着起床,收拾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医院。
我的家庭,很糟糕,爸爸早年出轨,逼疯了妈妈,最后诊断是精神分裂症,爸爸因此安分了几年,然而,后来还是再次出轨了,本来想离婚,可是,妈妈是精神病人,怕惹别人说闲话,最后还是没分,就把妈妈和我丢在家里,每个月给几百块适合费。
我不知道别人的家庭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我无数次地一个人在冷冰冰地家里呆着,妈妈每天神经兮兮地吵闹着,而我,在邻居们同情却又不敢接近的目光中长大,那种怜悯,真的让我从出生就自卑,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改变呢,永远也改变不了。
我,本就是个不该存在的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