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就这些了。”
“完了?”
“你当是听故事吗?”
“她的经历本身就是故事。”
“这话没错。”
说话间,杨秘书已经打开了车门,随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具灿星说道,“有关她的事情,千万不要跟她说是我讲的,如果你把我出卖了,那你就要倒霉了。”
这算是威胁自己吗?
具灿星叹了口气:“好吧。”
杨秘书调皮的笑了笑,关上车门便离开了。但是,具灿星内心却有些复杂,他觉得自己再面对张满月时,心情很难做到往常那般自然,原来她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几乎不被外人知晓。
算了,不需要太在意,也不能太刻意,否则依张满月的嗅觉,肯定能发现什么的。这样也好,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也可以将杨秘书给摘出去。他不认为自己在面对张满月的时候意志能有多坚强,光是现在总经理的身份就已经够麻烦的了,没必要再添麻烦,只希望张满月的视线能少在自己身上放一些,多放在吃喝嗨上边也行,反正他认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
想到自己赚的钱。
该怎么说呢,商场暗战,勾心斗角,自创业以来,看似一路顺风,实则凶险万分,毕竟他没有退路可言,唯有勇闯难关,才能踏足更广阔的天地。至于张满月所花费掉的,当真是九牛一毛...他之所以会感到头痛,也仅仅是因为不爽张满月的做法罢了。
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早点找好继任人,就离开吧。他这样想着,虽然对目前他来说对于做德鲁纳酒店的总经理身份没有什么概念,也不怎么在意张满月的剥削,但一直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着交道,似乎也有些不爽。
他可不希望等自己老年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找上门来,好要为当年的某某某事报仇之类的,那样多麻烦啊。即便他可以不为现在的自己考虑,但也要为自己的后人考虑吧。
这种事情既然自他这边开始,那也应该自他这边结束,他这一辈子的恩恩怨怨,就不要再往下拖了,当断则断吧。
至于这个世界,他真的有些弄不清楚。人生原本便平淡无奇,即便有着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这样的美梦,可到底对现实有着清晰无比的认知,美梦可以有,但现实得认清楚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重生在了过去,还是在异国他乡,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经历了,简直太离奇不过。
可在后来的岁月中,他经历了比这还要离奇的事情,人类在这个世界并不孤单。恰恰相反,那些被某些人一直否定,也被某些人所信仰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很难讲清楚他们的心思如何,但想来应该就跟小孩子去看蚂蚁争斗一样,也是在徒然打发时间。
但这算是个什么事啊,量子力学?
想到这里,他不由觉得神奇。
从现代科学的角度出发,宇宙大爆炸之前没有时间可言,时间是永远向前行进的,是否有尽头,尚且两说。但只要物质有存在,那时间便具备相应的意义。
那如果就像爱因斯坦说的,现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的差别只是一种错觉的话,那对于逆转了时空的他来说,这一切又该如何衡量?那是他切身的经历,可不是错觉,更不是黄粱一场。
如果他没算错的话,当他重生到异国他乡,在这具幼小身体里成长的时候,那个原本真正属于他的人生也正随着时间不断向前行进。当原本属于他的人生在遭遇到某个节点时,正好便成了现在的他。
那么,问题就来了。
也就是说,在这个向前行进的时间里,有着两个他的存在。
当这样的两个人碰面时,那会造成怎样的一种情景呢?
过去与未来的交织碰撞吗?
讲真的,他不知道,他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只是一个不甘于普通的普通人罢了。但他很想知道,如果他找到了原本的他,在关键的时刻出面,是否可以改变他既定的人生呢?那现在属于他的未来还会存在吗?这么想想,却不免有些悖论,还是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离开医院后,他开车前往酒店那边。这时突然下起了雨,他下车过去的时候,衣服都被打湿了。池贤仲就站在酒店前台的位置。
“看来天上露了一个窟窿。”看到他被打湿,池贤仲笑着打趣。
“是啊,看来某人的心情不大好。”
池贤仲知道具灿星会什么会这样说,他笑了笑,回答说:“正好可以熟悉一下酒店。认真说起来,总经理还没有正是参观过酒店呢,可千万不要被吓到了。”
“不会的,我经历过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具灿星不觉得酒店里边还有比张满月更可怕的存在了。
“我可不这样认为。”这话说的别有意味,像是在提醒,具灿星看了池贤仲一眼,他却说:“具总经理,还是赶紧上去吧,社长已经等你有一会儿了,搞不好是要发火的。”
“真是的,她发火跟我有什么关系?”在经历过杨秘书那不一样的脑回路后,具灿星现在听到这种不明不白的话便忍不住要生气,这一切都要归咎在男人身上的错误有些似曾相识啊。
“加油。”池贤仲笑着鼓气。
具灿星完全不理解他的说法。等到了客房,他便瞧见了坐在位置上鼓捣着瓶瓶罐罐的张满月,那全是化妆品、口红之类的。看到具灿星进来,她招了招手:“这是我新买的化妆套盒,等一下我化好妆后让你瞅瞅,你肯定觉得物有所值,不会认为我是在乱买....”女人似乎再提到化妆、口红这些东西的时候总是啰嗦的没完,她说的很快,完全没有理睬他的心情。
“等一下。”具灿星抬手打断她,“你找我什么事?又是谁来讨债你还不上,所以才想着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来取悦我吗?”他的声音很不争气的有点发抖。
张满月好像很意外:“具灿星,我怀疑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说出这种话的,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她那盛气凌人的气势让他一时无语,可想到她方才提及的勇气,他毫不后退的回答,“如果不是因为我大发慈悲的替你还了一大笔外债,你认为我会有勇气说出这种话吗?想让我重新组织语言,可以啊,你先还我钱,欠我的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
“呀,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张满月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我告诉你,那跟我没有关系,那都是你自愿的,懂不懂?你都自愿替我还债了,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具灿星险些没被气死,他提高了音量:“哪儿里的便宜啊?你是把我当凯子还是当舔狗了?我怎么可能白白付出,没有好处你认为我会付出吗?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还债,那我就...”
“就怎样?”张满月打断了他,直接贴身走过来,“我就是不打算还钱了,你能拿我怎样?反正钱已经丢出去了,能不能收回来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只知道我现在是无债一身轻。”
“我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能把欠钱说的这般理直气壮的。”具灿星嗤笑一声,“倒是我应该问你,是谁给你的勇气说这种话的?某位姓梁的歌手吗?”
“就凭我是你的上司,我人长得美,就必须要有特权,不行啊!”张满月倒是不慌不忙,还问了一句,“至于你口中提及的某位姓梁的歌手是谁啊?我的勇气和这人有关系吗?你怎么可以把我和那种不知名的歌手放在一起,你也太没见识了吧!”
“张满月,你前言不搭后语的在说些什么?我在和你说正事呢!”
又回到这个话题,张满月沉默了,显然并不是十分的愉快。
具灿星心中倒也理解,张满月虽然是酒店的社长,不仅彪,而且悍,但终究是个女人,还是个姿色不俗的女人,当年那种被人追着四处讨债,却无能为力的日子,显然属于黑历史。
原本想着只要不见某些人,黑历史便都可以成为过去式,可谁能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管他什么黑历史白历史的,照揭不误啊!不过看张满月那抵触的情绪,显然这十分严重。如果自己再逼下去,搞不好会真出事,到时倒霉的就只能是自己。
“那什么,其实我没想和你把关系搞这么僵硬的,但你说话总是这般刻薄,会让人忍不住很生气。恰好咱俩的关系和普通的上下级又有些许不一样,那我的勇气自然就上来了。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的,你要是能好好说话,我肯定是另外一种态度,保管让你满意,咱俩也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可你如果还是这样,那我就只能说声抱歉了,咱俩八字不合,是天生的冤家....”
“你住口!”张满月怒目圆瞪,抬手便揪住了具灿星的衣领,目光凶狠着盯过来的同时,也使出了些许力气,要给具灿星施加压力,好让他服服帖帖的。但具灿星怎么可能允许?
在修行过【引灵术】后,他已经可以做到沟通星辰之力入体,这便意味着他踏足了修行路。尤其是和老虎的那场战斗,让他的心性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再加上张满月是个女人。是的,这才是最容易刺激男性的一点,堂堂好男儿,怎么能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给欺负呢?
具灿星咬紧牙关,体内灵力爆发,猛的一用力,张满月便被猝不及防的给推了出去,朝着沙发的位置倒过去。可是,她抓着具灿星衣领的手在这一刻却是死死的抓了紧,没能给放开。这就导致具灿星如果不想被勒死的话,就只能顺着张满月的方向过去....
张满月本想说话,但随即便睁大了眼睛,这时具灿星的半个身子几乎压在她身上,贴着肌肤,往她身上压了过来她没能说出话来,是因为具灿星恰的双唇恰好按在她的唇上。这是张满月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滋味,薄荷的气息,青柠的味道,就这样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汇,柔软温暖,而又甘甜。
“我...”发生了这种事情,具灿星也是不愿意的,可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所在位置,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努力的保持着意识,“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张满月此时正在回味唇齿间的甘甜,她的实力不知高出具灿星多少倍,此时竟连反抗都没有。可愣了半晌后察觉到身上的异状后,她表示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更不好的是,在他们纠缠的时候,客房主管崔瑞熙恰好推开了书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