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您好,我是姚霜。”姚霜脸上浮现的微笑,就像白云间透过的霓虹,好像拥有让人忘却的魔力。
“你好,姚霜同学。”小刘完全是吞吐出这些话,这不怪他,毕竟他这个年纪血气未定,见到姚霜是这个反应也不足为奇。
沈畔踩了下小刘的脚,这才让小刘从迷雾中拔出。
“麻烦你说一下你那天的时间线吧?”沈畔平淡问道。
“好的。那天早上我肚子不舒服,因为来了月事,所以早读请了假。八点去教室上课,直到中午。中午我们三约好一起训练,但我身体的原因,所以只能在一旁看着,等她们训练完之后,我们就各自分开,回到了寝室。然后我躺在床上休息,一休息就休息到了第六节课过一半的时间,这时候夏阳说老师不小心中暑了,让我去帮忙一起扶回家里。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也就是四点十分左右,老师家里开始冒烟,而且里面的门是反锁着的。”
姚霜的表情没有多大的起伏,但是手一直不停地小幅度抖动,眼神游离于这个房间外。
“你认为有没有可能是谢老师趁你们不注意,爬过厕所窗户(谢奇和贾雨的家可通过两边厕所间的窗户勉强进入),然后将贾老师纵火然后毁尸灭迹呢?”沈畔以一种无关轻重的语气试探到。
“谢老师,谢老师不可能杀人的。”姚霜柔弱却坚硬回答道。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很少有一眼能看破的,你怎么肯定没有这种可能性呢?”沈畔故意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任何人都有可能杀人,但唯独谢奇老师,他一定不会这么做,他更不可能杀贾老师。因为……”姚霜想了想,不知道是否将这件事和警方说出,又害怕说出后会对老师造成影响。
“我保证你说的这个原因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沈畔信誓旦旦说。
“好,为了老师的清誉,我还是将这件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吧……”
“在我刚来这个班的那一天,我回答老师一个问题,而后老师就突然主动关心我来。这让生性敏感的我感到不安,所以当老师下课替我们解答疑问时,我在最后一刻把一张纸条塞给了他,说是一道题目——实际上是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第二天他把我叫到阳台去,我起初以为他会教育我,但他先说的是对不起。因为我实在太像他亡故的妻子——那场逝世于车祸的人,很抱歉这不符合一个老师应有的准则,这是他的错,以后他不会这样了。然后我说,我想知道师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老师每次提起的时候总是一副愧疚的神情。他说:‘那是一场聚会,大家都喝了点酒,由于天色已晚加上路途近,抱着酒驾的风险开车上了路,没想到刚开过第二个路口,一辆货车从马路那边撞来……再醒来的时候,我被告知妻子亡故,而当时的司机是我,贾雨我的学生为了保护我,怕我受到谴责,所以顶替了我’,说到这他不禁哽咽起来,‘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开车了,害怕任何生命因此逝去’。”
姚霜呼出一口气:“一个对生命如此敬畏的人,是不可能会犯罪的,而且夹杂着的是海那般的愧疚。”说完,姚霜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审讯室,小刘原本打算叫住她,但沈畔示意不用。
“难道凶手真的不可能是谢老师吗?”小刘怀疑问道。
“只能说从现在来看很小的可能性,但如果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那么仍旧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