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必呢?幻音入世,只会给兄弟们带来更多的灾难!你真的以为那其中的财富是我们能享受的吗,单单一个不老不死就让我们生不如死,活在深山幽谷,不能去做想做的事,这样的漫漫长生又有什么意义呢,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天天老去,最后死亡…而我们却一直是这幅样子…有什么用呢?”族长低下头,喃喃自语,像是对林业天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其实最早对于幻音琴还有另一个传说,得到幻音琴并且能够弹奏出它美妙曲子的人,便能够获得永生的能力;然而它还有一个更加恐怖的传说…当然这也并不只是一个传说,毕竟那个妖孽一样的女子正在他们村子里…
“哥哥,你背负的不过是你自己的情感却偏偏假托在我们这些人身上,六十年前,她苏醒时是最虚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听我们的话杀了她?”
“杀了她?那你我,甚至全村人都会死去,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比别人多活了好几百年,不然我又为何躲在这里,好好的王爷不做,躲在这里?”族长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那便不留在这里,我早就在这里待够了。今天我就要带着它出山,你也不用拦我,它的魔力我想你比我清楚,我也不想因此伤了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林业天说完,从族长身边迈过,头也不回的上山了,夜色很快就吞没了他的身影。
族长还是不甘心的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喊着,“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它始终不该出现在这世间,你驾驭不了它的。”
另一边,本该关着的忠义堂木楼被一个黑影打开,原本暗淡无光的厅内,逐渐多了几分亮光,黑影闪身来到棺木旁,正准备打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黑影急忙闪身进了内门。
来的人正是傍晚那个黑脸汉子林忠齐,倘若是白天,一定会发现他的不同,但在月光下,他还是和常人无异;林忠齐没有管已经打开的木门,他只当族长没有关门,他步履轻松,不急不缓,晃悠悠来到棺木前,双手发力,“嘭”,只听得一个声音,却不是滑落的棺盖,而是内门传来的响声,林忠齐急忙向内门跑去,但是,当他打开门进去以后,身后的门却自己关上了。
族长看着林业天消失的方向,再没有他的声音,默默的出神好大一会儿才转身向木楼行去,这一次他走的慢了很多,时不时的还抬头看看月亮,有时还会低头查看路边的野花小草,就这样当他回到木楼的时候,天已经慢慢放亮了。
屋内还是原来的模样,族长来到木楼的二楼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复而又回到棺木旁,拿起桌上的抹布开始擦洗它。
等到这一切收拾停当后,太阳已经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露出了半个小脸。放下手中的一切,族长正准备回去吃点早饭,风声中一个快速掠过的黑影向着他而去,族长侧身躲过,那物体不减去势,直直的插入木门,那是一个大约五公分的匕首,匕首的尾端还带着一张字条,族长走过去将它取下,才发现木门已经被穿透,透过缝隙清晰可见屋内的景象。
取下匕首上的纸条,族长没有停留,直接去了二楼,但他始终没有打开纸条,只是将她随手丢在桌上,看着桌上侍女早已经准备好的饭菜开始大快朵颐。片刻,盘子里就空了。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胃口极好啊。”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族长回头看了看立在门口毫无异样的侍女,诧异的起身。
“你说,我该叫你什么呢?姐夫?还是相公?亦或是别的?”这一次更加清晰明了,更有胜者,他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族长没有再多想,扔下筷子起身,淡淡的开口!:“收拾了吧。”
“看来意姐姐被你照顾的很好啊。”来到楼下,就看见一身红衣的女子立在棺木旁,背着身还看不到她的模样,但这身材跟棺木里的女子相比不差上下,同样的红色纱裙,同样的淡紫色蝴蝶结在腰间伫留,同样的光着脚丫,也同样的脚踝处细小红线的同心结,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一头黑发整齐的宛在脑后…
恍惚间,族长竟看的呆了,这个女子仿佛一瞬间迈进了她的心里,所有人都觉得她对棺木中的女子倾覆所有情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经有过那么一位挚爱,只是她早在多年前就…
“别来无恙啊,林龙。”女子转过身看着来人,笑着开口。